许。
林和伸手刮了刮那处,略硬,在灯下略有些反光,“这是什么?”
楚相宜轻叹了口气,“鸡蛋清。”就是这个最平常的东西却是差点叫他们束手无策。
“居然是鸡蛋清?”楚江涛和林和人异口同声,对于这个答案他们简直有点不可置信。
楚相宜也无奈点头,“确实是鸡蛋清。”她和商战连同商侯爷已经做了一个下午的验证,确实是鸡蛋清无疑。
这个还真多亏了苏玉烟,否则再多十日的期限她也想不到会是鸡蛋清。商侯爷点点头,“嗯,确实是鸡蛋清。我们下午弄了好多遍验证,已经找到了最合适的比例。”
楚相宜也把今日里苏玉烟的给她盒子时的神情动作说了一遍。
林和把玩着一把湘妃竹的扇子,“眼看着这瑞王要得逞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反倒反了水,有意思。”
“对,我就琢磨不透,这丫头难不成这是要站入我们的阵营?要做我们的暗探?我觉着虽说欠了她一个人情,但那丫头古怪,不能轻信她。”之所以说武人是空有一身力气的莽夫,说的就是商侯爷这样的。
林和对商侯爷的耿直目瞪口呆,半晌说了一句,“呵呵。”
楚相宜和商战是小辈,只能扶额,楚江涛也是哭笑不得的耻笑了一声,把装茶杯的盒子推到商侯爷面前,“个莽夫!还是一边去吃你的茶罢。”
林和笑眯眯的看着商侯爷默默摸出一枚柠檬茶,扒了金箔纸嚼的嘎巴声儿响。“看来这妖女是想另寻靠山了,这是瞅准了恭王啊!有意思。”他问楚相宜,“小西湖,你怎么想?”
楚相宜手指轻抚着檀木案上边缘的花纹,“她的这个投诚,我们不得不领,目前看是想巴结恭王。她是想把上了瑞王做王妃的,前头听说宫里那位连个侧妃的位置都蘑菇没给她,说是想让她给瑞王做妾,就她那事事拔尖的性儿肯定得另寻靠山了。”
林和耻笑了一声,“真是俗话说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是随了那位,连小家子气都是这么的像,生生把能人往外推。侍妾,亏她想得出来!不过这倒是便宜了我们。”
商战摇了摇头,“怕是来者不善。”
楚相宜点头,“嗯,她送了这么大一个人情,就算我们在一起不领情,恭王那边也不答应。如今正是用人之时,若恭王成事,说不定她还真能出力,只是就怕她会给我们使绊子。”
楚江涛一锤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四夷馆建好,这次总归明面是我们的功劳。别说苏家了,就是瑞王也别想分一杯羹去。至于以后,看恭王的吩咐,见机行事。”
几人纷纷点了点头,看到楚江涛捏着个茶碗盖,楚相宜又想到一事。也是她粗心,其实在一早胡全盖在茶碗底下的那个被明月说是鸡蛋的水圈,她当初只以为胡全是借机要孝敬,原来是胡全在提醒她。难怪送去他宅子的银子被客客气气的全数退了回来。只是楚家与胡全也关系并不近,不知胡全为何会指点她,这是一个谜。
她想难不成是天成帝驾崩后,胡全想要楚家保他安度晚年,又或者是有什么事有求于楚家?
这个问题她和商战商议了半日也没商议出个子丑寅卯来,明日以后四夷馆开建后,估计大伙都忙的抽不开身,索性想到此处趁着大家都在便说了胡全提醒她的事。
“……就是不晓得我们与他素无来往,送去礼和银子逗原数退了回来,不知他此番冒险提醒所求为何?”不管她想没想到,好歹人家是送了楚家一个人情。
看着楚相宜轻拢了眉头,楚江涛奇怪的看向林和,林和也是怔了一下拿扇柄指着楚相宜,“你不知道?”
楚相宜见连同嚼茶嚼的干巴脆的商侯爷都疑惑不解的望过来,她呆愣的望向商战,他是做错什么了吗?商战拍了拍了她的手,抬头望向林和,眸光冷然,“到底何事?”
林和气急败坏的指了指商战,对楚江涛道,“目无尊长。”
楚江涛手指轻点茶碗底座,凉凉道:“怎么回事?”
“呃,”林和拿扇柄敲了敲头,轻咳了一声看向楚相宜,“小西湖,你不是见过吗?”说着手比了比,楚相宜明白了他指的是传国玉玺,点点头,“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没有告诉你?”
楚相宜摇了摇头,“没有啊!”
感受到后背楚江涛的目光如冷剑般直往他的身上戳,不禁打了个冷颤,嘴上哪里饶过楚相宜,“小西湖,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弄的像是我没告诉你一样……”
楚相宜看见爹爹望向林和凉凉的目光,知道了林和应该是忘了告诉她什么重要的事。林和一向恃才孤高,手段诡谲,江湖人称“诡才”。凡是经他手办的事,桩桩件件是楚家教徒子徒孙的范例,反正她从小到大没见过爹爹这般看他,看他吃瘪可是很不容易。
楚相宜反而放松下来,下巴枕在手臂上,抬眼瞧他,无辜,“你就是没告诉我……”
“你……”在楚江涛轻轻的一声,“嗯?”中,他扇柄轻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