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排妥了。不过关于重新安插人员时个长久计划,一时半会也不顶用,只留了四个林和的心腹见机行事慢慢筹划。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令她十分的头疼,因为一个最不该去的檀石槐闹着非要跟去上京。
“阿楚,我保证乖乖的,不给你惹一丁点儿事,我保证,我以长生天发誓!”说着便真的立掌起誓。
楚相宜扶了扶额,她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又知道了这人悄默声的就进入了大晋铁矿。这人的计谋,胆识,忍耐真的令人心惊,她可不敢带他去上京祸害大晋,朋友归朋友,但是关乎国本,怎么都不敢有丝毫大意。其实,昨晚本来是不想让他进城的,可那会刮的白毛风实在太大才默许他跟着他们进城的。
楚相宜捅了捅闷闷喝茶的商战,“你让商芸多带些这里的牛肉干,我记得二夫人和玉莹爱吃这个。”商战默默放了茶盏望向楚相宜,今一大早起来她就吩咐商芸苏采买了几十斤的牛肉干,这会子分明是找借口支开他。
楚相宜本是想和檀石槐好好谈谈,倒被商战那不甘中略带一丝倔强的眼神盯的心里没来由一颤,她转头示意檀石槐先出去,待会谈。哪知檀石槐不但装作没看见不说还坐了下来,捏起茶盏悠悠然喝起了茶。
楚相宜:“……”好罢,你们都不走那我走!
只是刚刚抬脚就被商战猛的起来揽了腰,楚相宜挣了一下没挣开就随他去了。临出门时,商战挑衅的回头看了檀石槐一眼,拥着楚相宜掀起帘子出去了。
檀石槐刚啜了一口茶在嘴里:“……”
商战最后那个赤.裸裸挑衅的眼神令他气的刚想要张口吐了那茶,转念又想真吐了岂不是既显得自己心胸狭窄,又认输矮了一头?所以他愣是胸口憋着口气,硬生生把那口茶给吞了。喉咙被气憋的猛一生疼。索性赌气的端起茶盅子一口气喝完了一整杯茶,施施然起来,毫无所觉的出门追上二人。
对上商战那阴沉如水的脸色,檀石槐风清朗月的抽出了腰间的扇子,学着那茶楼里闲逛的公子哥儿一般,踱着方步,懒洋洋的摇着扇子,毫无方才被一杯茶险些憋出内伤的郁闷。眉目如画,风淡云轻的朝商战爽朗一笑,霞光映玉,举世无双。
楚相宜今日是烦不胜烦,她无论走哪都有两个尾巴紧追不舍的跟着到哪,不近也不远,又不妨碍她做事。这不,刚和张华安吃了晚饭出来,就在门口又遇见了可怜兮兮,冻得哆嗦立在门口的两只。张华安轻笑一声,朝两人拱手打了招呼打马而去。
白天与檀石槐大眼瞪小眼敌对的紧,夜晚睡觉时却又跨在床边,恨不得中间隔条河。楚相宜觉得好笑,想到这几日无她怎么逗,商战都是硬憋着夜不敢动她分毫,一本正经的说等回京三媒六聘,正式娶了她再行周公之礼,等等一大堆正理,论起理来比来1uk1.. 那书呆子改正板。
商战失忆后一改往日的流氓霸道,这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觉得这样的商战新奇极了,所以就隐晦的叫他误会还未娶她。想到回京后真相大白就不好玩了,便趁着现在可劲的撩拨他,她拿食指挠着他后背,娇声喘喘,“夫君,睡着啦?”
商战一如既往一动不动。
声音更柔了三分,“夫君你生气啦?”
仍旧一动不动。
她拿回了手指,装作恍然大悟叹息,“唔,你这是觉得马上要回京,觉得没正式娶我,开始嫌弃……啊!”
商战忽然转身,猛的转过身扑过来,覆上她的身子,攻城略地,长驱直入。
……
云收雨歇,楚相宜浑身散了架一样全身无力,被商战一下下轻柔的抚摸着后背。方才闷闷不乐的说了第一句话,“别带邬檀!”
楚相宜动了动酸痛的腰,懒懒翻了个白眼,方才她都哀声求了也不理她,现在理她没用啦!
见楚相宜闭着眼睛,薄薄的眼皮下分明眼珠转动,硬是装睡不说话,商战无奈的拿下巴蹭了蹭她头顶,轻拍着她,也闭上了眼。
次日一早,寅时刚过,就听到敲门声,楚相宜睁了几次眼才醒过来,腰酸背痛挣扎着刚爬起身就被商战一把塞进被窝,“你睡着,我去瞧瞧。”半夜起来,声音觉有一丝暗哑,有特意当缓了音儿,别有一番情深。
好不容易爬起来又被原样塞回去的楚相宜禁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喉咙上上下游动的喉结:“……是商芸,再睡一会?你不是不想让邬檀跟去吗?现在不走早上被他跟上我可不管了。”
被檀石槐搅得不行,思来想去带檀石槐怎么逗不妥,楚相宜诓了他今日辰时在城门集合,一起回京实则是她们卯时后就动身。
商战眼眸一亮,听见门外又是轻轻的扣门声,他转头应了一声。一把又将刚钻入被窝挪了个舒服姿势,闭上眼睛的楚相宜一把捞了出来,楚相宜暗笑一声,闭着眼睛任他穿衣系带。
张华安是昨晚就辞了行的,行李也是一早就收拾好的,只需告辞了太子。匆匆吃了早饭一行人便出发了,出城时天正黑,卯时一刻,外面依旧寒风肆虐。
过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