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贵妃低着头,泪如雨下,手中的手帕已经被泪水沾湿,却还是不停的流着泪。
“孩子,母妃不求你原谅,但希望你能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有责任和权利知道。”瑶贵妃抽泣着开口。
“你说吧,快点。”上官轻儿不耐烦的催促。
“我方才也说了,当初生你的时候是身不由己,才会对外说谎。可是要知道说了一个谎,就需要再说十个谎来圆,所以我才不得不将你换掉。后来母妃也一直想要把你找回来,可是夏太子把你看的太紧,母妃没有办法得手。这些年,也只能通过别人的言论来得知你的情况,知道你过的好,母妃也就放心了。”
“但是,如今赵国摇摇欲坠,王已经重病,有许多人都在怀疑倾儿的身份。当年知晓我所生是女孩的人不多,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十皇子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说倾儿并非我所出,我当年所生的是女孩……所以,倾儿最近的处境很糟糕。”
上官轻儿闻言,懒懒的用手撑着小脸,道,“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做什么呢?”
没想到上官轻儿会问的这么直接,瑶贵妃愣住了,赵倾也是眉头微皱。
但即便对上官轻儿这么直接的问话感到不自在,瑶贵妃还是开口了,“我知道倾儿很喜欢你,这些年他一直跟我说要娶你,我一开始不同意,后来觉得,既然你是我的女儿,他又是我的儿子,若让你们在一起,便是亲上加亲,最好不过了……”
上官轻儿摆手,道,“打住,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还是说点别的实在吧。”她知道,瑶贵妃是有这个打算,想要让她嫁给赵倾的,但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意。而且她很快就会嫁给夏瑾寒了,所以瑶贵妃说这些不过是试探,真正的目的肯定还在后头。
果然,瑶贵妃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坚决,终于还是开口,道,“我知道你不想认我这个母亲,但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就算我对你没有养育之恩,我还是希望你不要恨我。”
上官轻儿笑了笑,笑的很是讽刺,“瑶贵妃你想太多了,没有爱哪来的恨?我当你是陌生人,在我眼里你最多也就是赵倾的母亲罢了,为何要恨你呢?”
瑶贵妃似乎没有想到上官轻儿会这么说,再一次愣了过去,饶是她自认自己能说会道,从嫁给赵王开始,就一直都将赵王给迷得死死的,此刻面对上官轻儿,却发现她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无言以对了。
“你还是直接说你的目的吧,你要是不说,我也没兴趣听了。”上官轻儿耸耸肩,一脸不在意的说道。
老实说,要不是想知道这个女人的来意是什么,她才不会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在这里跟她耗着呢。
瑶贵妃回过神来,目光深沉的看着上官轻儿,总觉得这个孩子,早已经不是当初会跟在她脚边牙牙学语的小丫头了,她长大了,也懂事了,却也变得她都不认识了。
她低着头,道,“当初你出生的时候,你父王曾给你脖子上挂了一枚玉佩,上面刻了你的名字。后来因为时间紧急,我在送你离开的时候,没能取下来,所以……”
上官轻儿冷笑,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可惜啊,她脖子上的玉佩,早在她来到夏瑾寒身边的时候就被夏瑾寒拿走了,要不是如今瑶贵妃提起,她还不记得这回事了呢。
“如今倾儿在赵国的地位尚不稳定,若是没有那玉佩,他怕是很快就会被逼的走投无路,孩子,我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是我对不起你,但倾儿是无辜的,他是个懂事的孩子,能一路走到现在,在太子的位子上坐稳,实属不易。我不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她,只求你看在你们认识一场的份儿上,能不能帮帮他?”
瑶贵妃深深的看着上官轻儿,那双大大的眼睛,闪着楚楚可怜的光泽,当真是我见犹怜啊。
可惜,上官轻儿对她的这个表情不感冒,若眼前这是一个陌生人,或许她还会可怜一下,伸出援助之手。但这个人是瑶贵妃,曾经将她抛弃的狠心人,更是曾经试图杀了她,屡次派人过来刺杀她的女人,这般犹如蛇蝎的女人,她有什么必要同情可怜呢?
“抱歉,瑶贵妃娘娘,我身上没有你要的玉佩,所以帮不了你们。”上官轻儿说罢,起身,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我知道赵倾是无辜的,但我不会帮他,既然他想要那个位置,就自己去努力争取吧。我不过是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实在帮不了什么忙。”
看着上官轻儿决绝的背影,赵倾和瑶贵妃都愣住了。直到上官轻儿走出了房门,赵倾才回过神来,将瑶贵妃丢下,大步的追了出去。
“上官轻儿,站住……”他大声的叫着,飞快的跟上去,拉住了上官轻儿的手。
上官轻儿蹙眉,扭头看着赵倾,冷冷的道,“赵太子可还有事?”
赵倾的脸色微变,低着头看着眼前变得冷漠至极的上官轻儿,道,“我不需要你帮忙,我想娶你,从来就不是因为你的身份。”
“那又如何?”上官轻儿挑眉。
“我找你来见母妃,主要是因为她说她想见见你,我并不知道她曾经对你做过什么……你的身份,我也是前两年才知道的……”赵倾紧紧的拉着上官轻儿的手,语气认真。
上官轻儿用内力将他的手震开,不顾赵倾惊愕的表情,道,“我知道,她是她,你是你,我固然曾经因为她而记恨你,但她始终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