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同时,心中越来越没底:如果罗成仁那样才叫打篮球,我们难道是在过家家?
比赛过了十几分钟,因为艺术系那边抢球比较厉害,蒜头这边有罗成仁三分投篮,双方比分一直保持平分。反正如果是蒜头这边跳球抢到球,必定是罗成仁投篮得分。如果是艺术系那边抢到跳球,那又必须是艺术系那边赢。
这种奇怪的模式让蒜头他们心里有些疑惑,不明白罗成仁为什么对抢篮板一点都不积极。甚至根本不往篮筐前拦。如果罗成仁愿意,他们相信凭罗成仁的跳跃能力,和对时机的把握,一定能盖死对方,让对方十球五不进。
不过因为罗成仁已经拿了很多分,所以暂时对罗成仁的不够积极,他们都憋着不说,怕打击到罗成仁投篮的积极性。
艺术系那边这时却打出了火气,他们都认为罗成仁之所以不抢篮板,是因为瞧不起他们,故意折腾他们。
终于有人在罗成仁拿到球时,估计往罗成仁身上撞去,就算吃黄牌,也不想让罗成仁顺利投篮。
罗成仁在被撞的那一刻,球终于投歪了。不过他也得到了罚球的机会,为队伍再次赚了几分。
那个撞罗成仁的家伙心里更加不服气,跟另外一个同伴一起防罗成仁时,小动作不断。也是在这时,他们发现罗成仁根本不愿意跟他们发生碰撞,会因为他们非犯规性的动作一惊一乍。
所以很快,艺术系就逆转了局势,再没让罗成仁碰到球。他们发觉挡罗成仁越来越简单,都不用比拼力量,只要随便哪碰到罗成仁,罗成仁身体就会僵硬,特别是他们身上的汗滴下的时候,不小心甩到罗成仁身上,罗成仁就会跟吃了大便一样。
旁边围观的见到这样的情况,比罗成仁脸色还难看。他们从一开始的奋力为罗成仁加油呐喊,到沉默无声,再张嘴咒骂,然后实在气不过又被理智约束着,保持着该有的克制,怒气冲冲的走了。
他们觉得这样无趣的比赛,不看也罢,只会越看越火大。
比赛没进行到最后,艺术系远远超过了经管系,蒜头他们几人也认为没办法打了,把球扔了,主动认输。艺术系本就比他们强,罗成仁现在根本发挥不了作用,等于五打四,蒜头就是再不服输,也没办法。
众人都把怒火集中到了罗成仁身上,简直不敢置信这是神投手的表现:“橙子,你都在做什么!”
罗成仁脸色也不好,他曾经也很爱篮球,虽然这种喜欢,始终隔着一层纱,让他感受不是太真切。但他明白蒜头他们的气愤,感到很抱歉:“对不起,我在跑。”
蒜头火气更大:“大家都追着球跑,你躲人干嘛!你这是骄傲自大,目中无人!完全不是打球该有的态度。”
艺术系那边赢了比赛也没让他们高兴,比蒜头还气愤,指着罗成仁的鼻子怒视:“瞧不起我们就别跟我们打球,会投篮了不起,切,我们以后走着瞧。”
艺术系那帮人估计已经被罗成仁膈应得不行,发完宣言抱着球怒气冲冲的走了,把场地让给了经管系这群讨厌鬼。
看着那帮家伙的背影,罗成仁对自己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不合适打球,也有些后悔,不过既然都做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他真诚的对蒜头再次道歉:“你看,我说我没办法打球,今天害大家输了,很抱歉。”
蒜头摇摇头,盯着罗成仁的眼睛,沉痛的质问:“我是生你气,但不是输了比赛。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失去了争胜的那颗心。以前是你告诉我,只有争才能赢。但是你今天,都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罗成仁特别想要来一支烟,那样就能点着,再带着一个沉痛的男人的心,做出一副非常有故事的深沉的表情,告诉蒜头:哥是有苦衷的。
不过很可惜,罗成仁不吸烟,而且他真没啥苦衷,他直白的承认:“对,我已经失去了那颗争胜的心,所以我不再合适打球。”
如果他还有那颗爱篮球的心,区区洁癖怎么可能阻拦他。现在,只能说篮球对他已经可有可无,还没到他愿意忍受不适,去跟别人争夺的地步。而且罗成仁已经开始怀疑起自己,原先真的有那么爱篮球吗?这种喜欢似乎是隔着电视屏幕,电视里的他告诉自己,说他曾经对篮球爱若生命,拿着球就会热血沸腾,可现在的他完全感受不到。
蒜头很失望,最后看了罗成仁一眼,抱着他的球追上在远处等他的同伴。
看着那四人安慰蒜头,勾肩搭背离开,罗成仁有一点失落,又松了一口气。
他即使不爱篮球,也没到讨厌篮球的地步。如果按照资本计算来说,在篮球上他有很强的天分,和傲视众多同龄人的资本。如果可以,即使不喜欢,他也可以把篮球当做他未来的事业。
但可笑的是,他竟然得了洁癖这种毛病。对于激烈的篮球运动来说,除了比拼技巧和投篮技术,力量的碰撞也是其中重要的一环。一个不能和队友和谐相处,不能和他人斗力的独行侠,怎么可能成为篮球场上的宠儿。
他只能成为冷场王罢了!
自从军训后,他发现自己不合适打球,也没了那颗爱球的心,没报名加入学校篮球队,蒜头就天天来游说他,让他压力很大。
蒜头的友情,可以说是罗成仁曾经除了亲情之外最珍惜的。但是这十来天,罗成仁发现自己很冷血。除了习惯,更多的是想摆脱目前的处境,不想和任何人有太多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