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机场的时候,张洋果真没有送他。
当着方圆和司机的面,两人也不好过分亲热,只摆了摆手就算是道别了。
直到飞机起飞,曲溪都还是蒙的,感觉这一切都不太真实。
十几个小时候后,他就要出现在另一个国度,而张洋却不在他的身边。
当晚,曲溪走了之后,张洋几乎没怎么睡着。直到凌晨天都快亮了,他才勉强眯了一会儿。刚分开倒不至于多么想念对方,可对方第一次出远门,还是出国,他不在身边陪着,总免不了有几分担心。
每当这种时候,张洋就觉得自己像个惦记傻儿子照顾不好自己的老父亲。
明明自己也没比曲溪没大多少,这种认知让张洋觉得有点无语。
当天下午去训练中心的时候,张洋之前做的恢复测试报告出来了。这份测试是他瞒着曲溪偷偷做的,因为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所以怕说出来让曲溪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你恢复的不错,无论是骨头的愈合还是肌r_ou_的恢复训练,效果都比预计的要好。”训练中心的医生拿着张洋的报告道:“我的建议是,未来的一个月,你最好都能继续坚持恢复训练,但是训练的内容可以暂时固定下来了。”
“也就是说,我可以不用每天都来这里了对吧?”张洋问道。
“本周的训练,还是尽量完成了吧。从下周开始,如果你家里有可以替代的训练内容,你可以选择在家里训练,但是每周最好还是能来两次,以便出现了问题及时纠正。”医生道。
最好能来两次,意思就是说不来也可以。
或者,每周少来一次也没什么大问题。
张洋从训练中心出来之后,曲溪他们正好落地。趁着等行李的功夫,曲溪给张洋发了好几条消息,还拍了张自拍过去。
经历了十五个小时的长途飞行,曲溪这会面色也不大好,好在没有出现水土不服之类的症状。张洋盯着少年的自拍反复看了好几遍,然后照了一张自己的照片发了过去。
“哟,张洋这拍照水平也是直男水平啊!”一旁的林牧言凑到曲溪旁边看了一眼,然后一本正经的评价道。
曲溪拿着手机顺手拍了一张林牧言的照片,发给了张洋。
张洋片刻后回了一句:【辣眼睛!】
“别怪我没听醒你啊!”林牧言按着曲溪微信的语音输入键,开口道:“你现在可是山高皇帝远,曲溪小朋友落在我的手里了,你要是再这么不懂礼貌,当心我露/出一个坏人的本质。”
林牧言的语音发过去之后片刻,张洋回了一个“比心”的表情包。
林牧言见状十分得意,感觉自己终于在张洋面前扬眉吐气了一回。
然而片刻后,林牧言自己的手机收到了两条信息。林牧言看完以后愣了一下,而后偷偷瞥了一眼曲溪,刻意避开了几步,低声按着通话键道:“你这个c,ao作可真够s_ao的,我现在认错还来得及吗?”
那边张洋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林牧言十分嫌弃的撇了撇嘴,回了一句:“友尽!”
那边,张洋不知道回了一句什么,林牧言气的差点砸手机。
他们一行人,从曼彻斯特乘车去了谢菲尔德,到达之后正好赶上午饭。一个小时的车程,曲溪全程都在兴奋,因为车窗外的景色和国内差别非常大。然而真正到了目的地之后,他才感觉到那种截然不同的国度间的差异。
陌生的气温和空气s-hi度,陌生的语言和面孔,陌生的建筑风格和饮食习惯,所以的一切都让他觉得新奇。林牧言倒是个合格的大家长,当天下午闲着没事儿,便带着他们几个第一次来英国的少年,去附近的古堡庄园转了一圈。
第二天是影展开幕的日子,头天晚上,主办方安排了一个比较开放的酒会,方便参与的剧组主创相互交流,也为第二天的开幕提前预热。
林牧言带着曲溪和肖童一起参加了酒会,倒不是想认识谁,而是怕两人第二天紧张,所以先带他们来感受一下。不过,不知道是当晚的东方面孔太少,还是因为他们三个人太惹人注目了,他们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主动过来搭话。
来人是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自称是法国人,不过英语说得很流利。这种场合虽说是开放,但实际上也是要邀请函的,所以能进来的各个都不是等闲之辈。林牧言虽然不认识对方,但还是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
没想到来人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将目光转向了曲溪。
林牧言提前得到过张洋的叮嘱,知道曲溪不怎么会说外语,于是开口朝那法国男人道:“我的朋友不爱说英语,所以您不介意我帮您翻译吧?”男人忙朝林牧言道谢。
“这个法国人说,他是个导演,想邀请你在他的下一部电影中出演一个角色,问你愿不愿意。”林牧言朝曲溪道。
曲溪一脸茫然,朝林牧言道:“你跟他说,我今天没有带经纪人。”
林牧言便朝那人翻译了,那人闻言有些失望,又朝林牧言道了谢才走。
“看不出来,你学坏了。”林牧言朝曲溪道。
曲溪笑了笑道:“这是肖童教我的,遇到别人邀请,不想答应或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说这一句。”
林牧言闻言将目光转向肖童,意味深长的道:“连个拒绝的理由都不给,这话倒是像你说的。”
“为什么这么说?”一旁的曲溪难得露出了八卦脸问道。
林牧言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