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墨提议让破晓再去找生灵草,因为她体会到生灵草的好处了。用生灵草做药引熬成的安胎药比平时喝的安胎药好了十倍不止。
“破晓,要不我们带些种子回去种吧?”她异想天开的道。
破晓背着药篓在前面走,听到她这句话,毫不犹豫的回头白她一眼,“生灵草无花无果,不结种子。”
以墨瘪瘪嘴,撑着有些酸痛的腰,挺着大肚子不依不饶的跟在他身后,“那我们把那地方所有的生灵草都搬回去吧?”这样就不用隔两三天的就往深山老林中跑一次了。她可是怀崽的孕妇,来来回回多累人啊。
这回破晓是连看都懒得看她了,“生灵草只在那地方才能存活。”也懒得跟她解释为什么,他如今忒嫌弃她了,恨不得她能立刻马上的从他眼前消失,“你要是累得厉害就回去吧。”
“不行!我要去看看我的生灵草有没有被人偷走。”她一个人待在寺庙里多无聊啊。
“……” 你无聊总比我烦恼强吧!破晓比谁都希望她能快点下崽。以前的呈以墨多好啊,冷酷、果断、傲气、凛然,关键是从不多说废话。现在你看看都变成什么样了?鸡 婆、啰嗦、缠人,小气,还多愁善感的犹豫不决。最近又多了个癖好,死拉着人喋喋不休的说过不停,闹得他脑袋里就像有几千只蜜蜂‘嗡嗡’不休似的。丫太烦人 了!
原本破晓一个人来回两个时辰的路程硬生生给她拖成了三个半时辰,回到寺庙小屋,以墨已经累惨了,瘫在床上挺着个大肚子一动不动。
“破晓,饭好了没?我饿了!”
正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的破晓只当没听见,一会儿弯腰往灶里塞一捆干柴,一会儿转身看看火炉子上正熬的安胎药,然后还得顾着锅里正炒着的菜。再转身往另一个小炉子上一瞅,气得他恨不得放两瓶老鼠药毒死她!她死活吵着要喝的鸡汤给炖糊了!
“破晓,我的鸡汤好了没?好了就快给我端来呀——”她还在屋里扯着嗓子喊。
“……”破晓气得都快冒烟了!
以墨懒懒的仰躺在床上,随手拿了本徐家嫂子送给她的民间产子秘术,上面说‘胎儿五六个月大的时候,孕妇就要多运动,每日多出去散散步,不能因为身子沉就窝在家里哪也不走动,不然腿脚都会浮肿’。她放下书,卷起裤腿看了看,今日走了那么远的路,应该不会浮肿了吧?
破晓端坐药碗,撩开帘子进来,黑着脸将药放在床头柜上,“喝药!”
以墨嘿嘿笑两声,放下卷起的裤子,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喝着,就连最苦的药渣子都喝了个干净,“破晓,再来一碗吧?”每日例行一问。她这是在为另一个儿子争取福利。
破晓已经无力吐糟,拿着空药碗灰溜溜的出去了。
吃 过晚饭后,她简单的洗了澡,就躺在床上休息。虽然没喝到她想喝的鸡汤,可吃到煮熟的白米饭她已经心满意足了。谁叫她忘了吩咐朱雀走的时候要留两个能做饭的 厨子了呢。破晓在此之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可在此之后练就了一手煮得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的好功夫,哎~虽然那白米饭看着有些惨不忍睹,可她也不能太贪心不 是,勉强能下咽就好。
摸摸肚子里的两个小崽子,“真是委屈你们了。哎~你们就吸收那碗安胎药就好,其他的都由娘来消化吧!”渍~伟大的母爱啊!好的留给孩子,次的交给自己。嗤!要是让破晓知道她如此嫌弃他做的饭菜,看他会不会撵她出去要饭。
又过了几天舒坦的日子,眼瞅着肚子越来越大,以墨心里有些不安,“破晓,你看是不是要出来了?”
破晓镇定的给她探脉,“虽然只有五个月的月份,可是因为你吃了生灵草,所以肚里的胎儿是相当于六个多月的孩子的体魄。”蹙了蹙眉,“长得太快也不是好事,最近还是不要吃生灵草了。”
以墨因为他的话稍稍安下心,可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她决定去张家村找徐家嫂子说说话。
女人嘛~头一次生孩子总是惶恐不安,呈以墨当然也不例外。总想找个有经验的说会儿话,心灵就得到安慰了。
破晓自然也明白,所以不拦她,由着她去。去了也好,去了回来后总能安分些,免得她时时刻刻的在身边折磨他。
徐家嫂子闺名叫蒋春花,夫家姓徐,嫁的丈夫叫徐大,徐大的父母死得早,为人又老实憨厚,而蒋春花娘家也没什么人,就只有一个早死的表兄留的孩子,就是那天在集市上骗以墨说是送子观音转世那个少年。一家三口再加上三个孩子,生活得倒也简单。
以 墨到他们家的时候,徐大正好牵着牛车出门,说是要去外面的镇上卖货。徐大是做草鞋生意的,他为人憨厚诚实,且勤劳肯干,编制的草鞋质量又好价格也便宜,所 以在编制草鞋这行还颇有名气,生意也红火,到赶集的时候拿到外面的小镇上去买,赚钱到的银子足够一家人的花销。
“您来了?快请屋里坐,春华在屋里给孩子缝衣服,您进去找她吧。俺要到镇上去卖货,就不招待您了。”徐大笑得憨实,热情的给以墨打招呼。
以墨也回他一个笑容,点了点头就进屋去了。她来过徐家屋子几回,还是挺熟的,不用别人带路。
徐家嫂子坐在凳子上给小三乐缝虎头帽,徐家的孩子名字好记,徐大乐,徐二乐,徐三乐,肚子里要是再生出几个就叫徐四乐,徐五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