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狱,我很快想起一旁的狼崽子。“啊……快放开我……”
“老师怎麽可以丢下我独自享乐,太不公平了。”少年贴著我耳朵,用极委屈的口吻说道。
靠,手长在你自个儿身上,又没绑著你,不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恨恨地想道,当然没敢说出来,又不找虐。
“你想怎麽样?”简直一个字一个字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心中却无可奈何地明白,要不先满足这头恶魔,无论如何我都别想称心。
果然,他把我的手拉到他胯下,摸到一个滚烫的庞然大物。“帮我弄出来。”
我默然,叹了一口气,摸索著找到拉链,解开裤头,掏出他的性器,卖力地套弄起来。
粗重的喘息喷洒在耳边,刺激著我濒临的yù_wàng。我几乎发泄般狠劲搓著他的ròu_bàng。
突然耳朵一痛,“呜啊,好疼!”
“老师也知道疼吗?”耳畔传来少年阴魅的声音,跟著舔弄我被痛咬的耳朵。原来他在报复我粗暴的手劲。
我有些怀疑耳朵是否流血了,下口还他妈真重!我吸了一口气,只得放温柔手中的动作,卖力取悦起恶魔。
这边他似乎觉得我耳朵很美味似的,舔咬上了瘾,一会儿又把舌头湿漉漉地伸进耳洞,学yīn_jīngchōu_chā般地钻进钻出,邪淫到极点。
羞耻和快感成倍上涌,我一阵抽搐,射了出来。
手上一湿,大量滚烫粘稠的热液盛满了掌心。
我终於松了一口气,抽回手,在床单上胡乱擦了一把。
“今天就先放过老师吧。”少年搂住我,叹息般地在我耳边说道。
之後听到宵白打电话说道:“送上来吧。”
一会儿,有人敲了敲门,按宵白吩咐进来。“少爷,燕窝鱼蓉粥熬好了。这是衣服。”
“拿过来。粥先搁在几上,你出去吧。”
听到门被关上以後,宵白在我颈上啄了一吻,宠溺地笑道:“流了这麽多汗,一定不舒服,我先给老师换衣服。”
“不用,等下我自己来就可以。”我按住他伸过来解衣服扣子的手。我可没忘记昨晚上发生了什麽,要是被他看到身上的痕迹,以这小子的占有欲,倒霉的一准又是我。
“老师还会害羞吗,该看的都早就看光了……何况,帮老师脱衣服更是我的乐趣。”
我能想象他说这话时的双眼放出的色光。
若是平时,我也由他折腾去了,只是这次我必须坚持。
“我眼睛瞎了,但手还没废。”这话说的是又尖酸又刻薄,料定他会心虚放弃。
“是吗。”比想象中要冷淡的口吻,但好歹把手给收了回去。
只是下一刻,温凉的手指搭在了我脖子上,情人似的来回抚摩。“看来,医院有很多蚊子啊。”
我心头一惊,暗骂自己白痴,自以为是。顾得衣服遮盖下的部位,却忘了也有遮不住的地方,该是早已被他发觉了。
“很疼麽……”他执起我垂在身侧的手──袖口滑落,一定露出了印痕──在手腕内侧落下一吻。“老师一定不是自愿的,为什麽不告诉我呢。”
疼惜似的口吻,我却听得心惊胆跳,闻出一丝戾气来。
果然──
下一刻,纯棉衬衫被左右抓住,撕为两半。
然而,在我以为他又要兽性发作,却仅仅被穿上一件质地柔软的新衬衣。
一颗颗地扣上扣子。完後,他从身後搂住我,宛如情人,在耳边温存笑语:“饿了?我们吃粥。”
不待我回答,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真不知我是不是习惯了被虐,越是被温柔以待,我越是觉得心惊。
张口含下送到嘴边的食物,几乎不辨滋味。
“好吃吗?”
我点点头,闷声不响。
“我也尝尝看。”他说著,覆住我的唇,舌头分开唇瓣,汲取一点我未及咽下的粥粒。“果然很美味。”
我无语。
宵白一直陪我到下午,甚至还抱我出去到公园里散了会儿步。
九月底的下午,太阳依然很热,我们就坐在树荫下,听住院部的小孩子跑来跑去,嬉笑打闹,童真无邪。
我出奇平静了下来,连深埋在心头的幽愤也融化不少。
当宵白离开的时候,我甚至微感到寂寞。
反目
“‘先来後到’在爱情里可行不通,‘先下手为强’才是真理。不但要先下手为强,还得‘不折手段’”──李云裳
晚上,我特意吩咐护士出去的时候把门给锁上。
我住的是高级病房,安装有良好的隔音设施,门窗关上以後,室内静得仿佛时间也凝固住,加上一片漆黑,让人产生被关禁闭的错觉。我只能靠数脉搏来感知时间的流逝。
不久,听到门锁被打开的声音。我握紧了藏在被子下的水果刀,听来人脚步声一步步靠近,直到熟悉的热气喷在脸上,我已经百分之百确定,他就是昨晚上夜袭我的家夥。
就在他吻住我嘴唇的一刹那,我刚要动手,门从外面被踢开,宵白冷冽带愠怒的声音响了起来:“是你!”
短暂一会儿的静默。
“是我。”说话的人毫无愧疚心虚,丝毫没有被撞破的尴尬,反而从容得像是理所当然。
就算早先猜到了是他,听到声音我还是不小地吃了一惊,继而扭曲了一下。他还真讨厌我到不惜亲自qiáng_jiān的地步?
“别以为你是我兄弟,我就不会动手。”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