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与西泠远远的跟在两人身后,慕容两人闲庭散步一般,不时停下看看那些还未开败的花和无名的蝴蝶。
陆晴晚摘了一朵嫩黄色花蕊的小花递到慕容娴手中,慕容娴虽不解其意,但还是收下了。
“我想,慕容姑娘是不愿意做这些花的。”
“自然,花虽夺目,却身不由己,我想陆姑娘也是如此,陆姑娘可是更愿意当那乔木?”虽是问句,但慕容娴语气中却有种笃定。
陆晴晚面容虽然依旧淡淡的,但眸子却亮了不少,她盯着慕容娴:“是,你想当乔木么?。”
“不,我想当蛇,最毒的那种。”慕容娴彻底卸下了伪装,露出她私下里最常见的笑容,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她们正站在假山旁,慕容娴的笑y-in恻恻的,陆晴晚没站稳顺势靠在假山上,移开目光淡定道:“蛇,也是不错的。只是不管是毒蛇还是乔木,现在都还小,不是天敌的对手。”
慕容娴低头轻笑一声,将手里的小野花的花瓣一瓣一瓣的撕下,然后扔到空中:“但也是正因为我们尚幼,自大的天敌忙着内乱,有什么精力管外面呢?”
两人你来我往,确认了眼神是目标一致的人,慕容娴正要开口,陆晴晚却把食指竖放在嘴中间,另一只手指了指假山。
慕容娴会意,两人目光在空中无声地交流一番后,极有默契地指了指东珠和西泠的方向。
“天也不早,我也有些饿了,不如我们去寻些吃的?”慕容娴面上换上平日里人畜无害的笑容,上前挽住了陆晴晚的手臂,一行人出了后院。
走出垂花拱门,陆晴晚低声道:“外面方才的话旁人并不会懂外面的意思,顶多会觉得,慕容姑娘表里不一。”
慕容娴回想一番确实如此,她走到东珠耳边,耳语几句,再看向陆晴晚:“回吧。”
“东珠留下来,她是练家子。”后一句话声音更低了些。
沿着宫道走了没多久,两人便分道而行,分手时,陆晴晚解下自己腰间的荷包,递到慕容娴手中:“这荷包是我新得的,里面放了不少好香cao,很称慕容姑娘今日的装扮,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慕容娴接过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那我就收下了。”
另一厢,皇帝有了硫磺的线索之后,便召集了京城道观内有名的炼丹道士,前来分析这残渣的成分,当然这都是由金甲卫秘密进行的,且没人特意关注道士的动向,因而风声一直很紧,直到道士们分析出了成分,萧衍和萧启也没发现异样。萧峰当了这么些年的皇帝,自然是有几把刷子的,他在暗地里调查□□成分的同时还一面命令金甲卫继续调查爆炸现场、搜集证人证物。而搜集证人证物这一条线,已经有人明确指出有人认出出现在爆炸现场的人曾在大皇子府中出没,且与大皇子府靠近的住户,有在深夜听见地底有奇怪的响声。
萧峰坐在龙椅上听着薛钊的汇报,眉头紧锁,握着龙的手上青筋鼓起。
薛钊说完后,跪着不敢起身,你说这是什么事,他查的案子最后嫌疑落在了有一半可能是储君的皇子身上,要是皇帝顾念父子情义,他可咋做人?不过说来也蹊跷,这案子爷太好破了些,弄得他有些心慌。
皇帝沉默半晌:“先不慌,待那边有了结果,朕再给你下一步的指示。”
原来皇帝等那般道士道明了□□的成分是硫磺、硝石、木炭之后他便命人去查查最近有哪些人采购了这三样东西,那些采购量大的更在重点调查名单之中。
此事繁琐,需时良久,案子悬而未定,难免人心晃荡,于是皇帝又道:“你还是立刻去大皇子府,将启儿关进宗人府,搜查全府,看看有何异样。”
若作案的另有其人,这番做法也可让对方放松警惕。
萧宁回到凤鸣阁,迟迟不见陆晴晚回来,心中气恼更甚。
她站起身,指挥起身后的宫婢:“你们将凤鸣阁前后门都关了,今日不许陆晴晚进来。”
“是。”
如意站在一旁,脸色有些为难,但公主在气头上也不好劝,于是借口去沏茶,走到了陆晴晚住的一层,找到西翠:“公主不知是怎么了,说让把门关了,不让陆小姐进来,你快去和你家小姐说一声,先别回来,等天晚些了再回来,说不定那时公主便气消了。”
西翠深觉有理,立刻走了出去拦下了正好快到凤鸣阁的陆晴晚。
不想这次如意却猜错了萧宁的心思。萧宁一直坐在窗边,那里正好可以看见大门,然而等到日渐西沉,也没个人影,她的火气噌噌噌往上蹿。
端茶倒水的宫婢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公主迁怒,当了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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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宫门外,一辆暗红色马车早早地停在一旁,车夫站在一旁望着宫门的方向。
慕容娴与陆晴晚分手后,便沿着出宫的宫道缓步而出,而留守的东珠也很快完成了任务,抄小道与慕容娴汇合后,一同出了宫门,上了早早候着的马车。
东珠替慕容娴倒了杯清茶,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和盘托出。
自慕容娴几人走后,东珠便藏身在靠近垂花拱门的房间内,在窗纸上戳了个小洞,透过小洞往外看,正好可以将垂花拱门的一切收入眼中。
而藏身于假山之中的,说巧不巧正好是萧乾,原来萧乾图清静,便拿了本杂书来这废弃的园子看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