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一晚上时间够他想清楚吧?”
“也希望你想清楚,罗小姐,”舒清柳说:“也许法律上裴隽没有抚养小小的权利,但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做小小的父亲!”
舒清柳回到家,客厅亮着灯,却很寂静,他以为裴隽睡下了,进去后才发现裴隽歪倒在沙发上小憩,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搭在靠垫上,像是为了避开灯光,他的左臂搁在额上,难得见到的姿势,在舒清柳看来透着几分可爱,原本不快的心绪平静了下来,他抬起手腕,做了很久没做到小动作——给裴隽来了个连拍。
裴隽睡得很沉,完全没觉察到舒清柳的偷拍,舒清柳拍完后,帮他把鞋脱了,又把他遮挡灯光的手放下来,裴隽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见是舒清柳,唇角弯起,伸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和他吻在一起。
“喝酒了?”
热吻将裴隽口中浓烈的酒气传达给舒清柳,甜甜的酒香,带着某种让人堕落的气息,舒清柳看到茶几旁滚倒的玻璃瓶,眉头皱起,裴隽却笑了,伸舌煽情地舔舐他的唇,说:“不是借酒浇愁,只是一个人太无聊,喝酒打发一下时间。”
他嗅嗅鼻子,笑问:“这次是去跟哪位美女共事?好浓的香水味。”
舒清柳表情微微一僵,看到他的反应,裴隽脸色微变,不说话,突然揪起他的衣领,翻身将他压在了沙发上,舒清柳怕碰到裴隽的伤口,很配合地任由他压住,但裴隽使力过大,还是感觉到了痛,急忙咬牙忍住。
“又呷干醋。”
裴隽的反应让舒清柳有些好笑,但更多的是欣喜,只有在意,裴隽才会表现得这样紧张,他醉了,所以表现得很直接,强烈的占有欲在热吻中一点点传导给自己,间接强调自己是他的私有物。
“想要你。”
身躯在热吻中慢慢升温,更紧窒地契合在一起,自从上次两人吵架,就再没有过交流,激吻点燃了情欲,裴隽心动了,说完后,没理会舒清柳的意见,就顺手扯掉了他的腰带。
舒清柳有些紧张地转头看外面,裴隽笑道:“他们不会这么白目地偷看的。”
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探身关掉了旁边的照明开关,黑暗落下,温柔的笼罩了他们。
吻很激烈,表达了主人迫切的情感,舒清柳被裴隽引诱的心动,但还是忍住,提醒:“你身上有伤,现在……不太好吧。”
“你主动一点。”黑暗中裴隽低笑:“反正这么黑,谁也看不见。”
舒清柳没再反对,跟醉酒的人没什么道理好讲,而且他也很想要对方,于是照裴隽的话配合他的步调,两人很快就坦诚相对,黑暗撕掉了矜持的外衣,在交合中享受原始的yù_wàng,聆听激情中的呻吟和喘息,而后一起释放。
发泄后,裴隽懒得穿衣服,随手扯过毛毯给两人盖住,沙发很大,足够他们并躺,拿毛毯时他发现沙发旁还有罐啤酒,拿过来想喝,半路被舒清柳夺过去,放到了一边,裴隽身上还有伤,不适宜喝太多酒。
“其实我是去见罗小姐了。”他坦言道。
“猜到了。”裴隽没生气,轻轻嗯了一声,喷那么浓的香水,明显想让他嫉妒,是那个女人喜欢玩的把戏,说:“聊得不愉快是不是?笨蛋,论心机口才,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我现在很佩服你居然能忍她这么久。”
“原来你说话也很毒舌。”裴隽笑了,“习惯了,脾气摸透后,也不是那么难沟通,这次是她大脑抽风。”
见裴隽心情已经恢复过来了,舒清柳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小小的事?为什么……”
“为什么知道他不是我儿子,我还那么疼他是吗?其实为什么,我自己也答不出来。”想起往事,裴隽笑了笑,说:“其实在刚知道真相时,我想杀了他的,作为自己被欺骗的报复。”
舒清柳转头看他,感觉到他的惊讶,裴隽轻笑:“我才没你想的那么好,我也会变恶魔的,在我信任的人骗我的时候,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我的前妻,都是应该跟我最亲近的人。”
有件事他一直没有提过,其实他喜欢男人多过女人,除了少年时被欺骗的创伤外,继父买的gv杂志对他的影响也很重,为此他还看过很长时间的心理医生,特意跟各种女人交往,希望扭转自己的性倾向,所以娱乐圈里才会一度流传他的fēng_liú八卦。
但他很快就对夜夜笙歌的生活厌倦了,想稳定下来,拥有属于自己的家庭,罗苇盈就在这时出现了,当听罗苇盈说自己怀孕后,他很高兴,那种初为人父的兴奋感压过了他的理智,他没跟陆淮安商量,就私下跟罗苇盈去注册,陆淮安知道这件事时,孩子都快出生了,为此他被陆淮安骂得很惨,还警告他小心罗苇盈,但那时他正沉浸在小小出生的期待中,根本没去在意。
知道小小的秘密是他一岁多的时候,那次罗苇盈出外景,孩子高烧引发肺炎,做各种常规检查,他惊讶地发现孩子的血型有问题,他以为是数据出错了,为慎重起见,事后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结果很残忍地告诉他,他跟小小没有血缘关系,半点都没有。
“你可以想象当时我的心情是怎样,除了被欺骗后的愤怒外,还有憎恶,我不介意帮她养孩子,但无法容忍被人当傻瓜来耍,小小小时候身体很弱,动不动就生病,为了陪他,我推掉很多片约,在得知真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