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路一直喷,洋货,男人用的古龙水。
味道很淡,但很好闻,现下身体一热,这味道就清楚很多。
东路嘿嘿一笑,胸膛震动,下巴勾着苏锦和的肩膀,他问他,“好闻么?
不知是那气味儿还是东路的笑声,苏锦和有点恍惚,于是咳了声,把注意力连忙放到那张纸上,没回答他的问题,“我想画衣服,这种的…”
苏锦和说着就在纸上比划,东路看不懂,但听明白了,于是把纸笔接了过来,按照苏锦和的思路一笔一笔在纸上勾勒。
东路画的很慢,每画一下都去问苏锦和的意思,但他画的很好,线条流畅,简单清楚,没多久就勾画出衣裳的雏形。苏锦和满意的看着画纸,笑弯了眼睛,苏锦和说他像小孩儿,但有些时候,苏锦和才像个毫无防备的小鬼,简单纯粹,一如他痴傻的时候。
通红的脸蛋,上挑的睫毛,那神来飞扬的模样,几次让东路无意识的凑过去,等回过神时嘴唇已经在他身上轻轻磨蹭。
喉结滚动着,才琼下的身体又热了起来,脑子在被苏锦和支配着,不停的写画,但眼睛停留在苏锦和身上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说着说着,苏锦和突然闭嘴了。
屋里静悄悄的,一丝暧昧浮动空中。
他低下头,僵持了会儿想要动弹,可还没挪窝,腰间的手就是狠狠一勒,又把他带了回去。
苏锦和的脸色更甚,他咳了声,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低声说了句,“那啥…东路…硌着我了…”
苏锦和通红的脸,那低低软软的声音,还有他带着羞愧的表情,东路就觉得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下。
应该放开他,可横在腰腹的手更加用力,恨不得把苏锦和的骨头勒断,东路知道他想要什么,清清楚楚的,他的渴望,他的需求。
东路的呼吸和发狂的小小酥一样,喷出的热气儿似乎能灼人,苏锦和缩缩肩膀,被他喘的有点心神不稳。
有哇事情不言而喻,一触即发。
可就在到达某个点时,东路突然松开了手。
他拿起苏锦和面前的 那张纸,头也不回地说:“我去趟成衣铺,让他们尽早把衣服做出来。”
东路走了。
苏锦和坐在那里,他还能闻到东路的味道,身上仍有那烫人的感觉。
手掌在腿上逐渐成拳,握在一起,轻轻的哆嗦着。
刚才,他也有感觉了。
什么都没做,连多余的想法都没有,只是一个味道,一个感染。
苏锦和压抑着心中的火气,心想着他这身体是再也变不回去了,对女人,他愈发的害怕,而对男人,感觉愈发的强烈。
苏锦和觉得,他应该为他这个改变好好的大哭一场。
他这样,那东路呢?
苏锦和两眼发直,身体逐渐冷静,他看着的是自己的腿,看到的却是东路仓皇离开的背影。
有些事情,他很清楚,无论掩饰的怎样好,终究是无法彻底隐瞒。
苏锦和叹了 口气,从床上爬了下去。
将军府带回的东西如今就在桌上那盒子里,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包括应泓带回来那把刀。
陈继文说了,刀不重要,重要的是苏锦和带回的那些东西,那是胡友德给媳妇儿的信物。
苏锦和将其打开,金灿灿的物件有些晃眼,钱权是好东西,但未必是最好那些羁羁绊绊,纠纠葛葛,理不清,也道不明,更改变不了。
谁也不知晓未来如何,更不知自己是否会为当年悔恨,苏锦和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只有不停的向前,不能回头。
那些谜团,那些过往,只有真正的找出真相,所有人才能解脱。
苏锦和最后的视线落在那铜锁上,同样的锁,他有三把。
一把卖给了黄宗仁,一把让他藏回了苏府的密室,而这个,就在眼前。
苏锦和将其拿起,细细的端倪着,他一直没看出这锁有什么不同,但它能出现在那几个地方,又被苏老太爷特意收起,这东西应该不简单。
苏锦和掂量着,把玩着,忽然,他一顿,脑中有思绪飞快闪过,这次他清楚的抓住了。
他知道这铜锁哪里不对劲了。
再看那锁,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
东路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他买了不少东西,一进门就是一股香。
苏锦和闻的出,那是城北那家他最喜欢的馆子里的烧鸡。
东路脑门上沁着一层薄汗,袖子卷到手肘,他将东西往桌上一放,就招呼苏锦和来吃,“饭吃了么?”
“吃了。”苏锦和慢悠悠的蹭到桌边,打开。
“那就别吃太多了,把鸡腿啃了吧,待会儿再吃个苹果,剩下的明儿再吃苏锦和扫了眼桌上的东西,水果零食什么都有,东路这趟没少折腾,这些东西够他吃小半个月了。
东路给他撕了个鸡腿,这一伸手,油腻的香气里夹着股清爽的味道。
苏锦和看着他,没有接鸡腿,反倒是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东路的手很琼,琼的骇人。
“怎么了?”东路见他抓着自己的手,狐疑问道。
苏锦和笑笑,反手拿过鸡腿,“没,你刚洗澡了啊?”
东路一顿,嗯了声,“出了一身的汗,冲了冲。”
苏锦和再没说什么,胃口不好,吃了一个鸡腿就腻住了,然后他就靠在床上,听东路给他讲关于那堆衣服的事情,成衣铺的老板觉得有趣,还问他能不能也做几套放在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