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多瑙河》,我的压力……还不是很大。只不过这一次我一定要演绎好这首曲子,这恐怕是我这辈子最大的一次机会了,我一定要牢牢把握住。遇森,等音乐会结束后我定了一瓶92年的欧颂,去你家庆祝庆祝。”
闻言,罗遇森眼中闪过一抹幽光,英俊的脸上也露出一抹隐晦的颜色。他笑着又说了几句后,便道:“对了子文,我刚才好像看到有谁在外面叫小提琴首席,是不是在叫你啊?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听了这话,陆子文诧异地愣了一下,然后便让罗遇森在他的休息室里先等着,他去询问一下外面的工作人员。
就在那大门“咯噔”一下关上的时候,罗遇森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他转过头看向陆子文放在琴盒旁的水杯,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是很快又被滔天的野心给充斥。
“子文……不能怪我,是你……是你运气太好了,挡了别人的道。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没有了今天晚上,你还有以后,你以后还可以再来这里。”
一边说着,罗遇森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胶囊,旋转了几下后便将其中白色的粉末倒进了那水杯里。等到胶囊里的粉末都倒完了以后,似乎是觉得有些担心不够,他又拿出了第二个胶囊开始倒了起来。
“遇森,你是不是听错了啊,哪儿有……你在做什么?!”
不过是短短一分钟,陆子文的去而又返让本就心虚的罗遇森手上一抖,那胶囊便落在了地毯上。他紧张地吞了口口水,赶紧解释道:“子文,你听我解释……这……这是维c,我担心你上台以后太紧张身体不舒服,所以才……”
“你给我维c可以直接拿给我,为什么要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往我的水杯里面倒?”陆子文的大脑里飞快地闪过各种画面,他忽然想起以前听某些前辈说过的在某些乐团里,会出现一些因为嫉恨而故意使坏、让人在临场的时候无法上台的腌臜手段。
陆子文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惊道:“罗遇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那胶囊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罗遇森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为了保险起见的第二颗胶囊居然会被陆子文撞见,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就是这么巧,在陆子文刚出门还没走几步就碰上了路过的工作人员,知道了根本没有人找自己的事情。
这两件事如果没有其中任何一件,恐怕今天罗遇森的行为便不会被陆子文发现。
但是,它便是这样巧合地都发生了。
罗遇森脸色煞白,还在狡辩:“这……这真的只是维c,子文,我是担心你才……”
“既然你说是维c,那么我就把这东西给乐团里的医生坚定一下,看看它到底是什么!”
说着,陆子文怒急地一把拿起了落在地毯上的胶囊就想往大门走去,罗遇森惊慌地一把拉住了他。两人一个拉一个挣扎,罗遇森一个用力就将陆子文按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手中的胶囊再次掉落在地。
罗遇森惊吓地赶紧抢走了胶囊。
陆子文的脸色却已经全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就是再怎么相信眼前这个男人,也明白这胶囊里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货。无论是泻药还是安眠剂,最终的结果一定是想要导致他无法参与这次的音乐会!
“罗遇森,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陆子文危险地眯起了眸子,冷冷地盯着对方,道:“上个月,我们刚刚在一起。你这几年一直说什么要对我好,所以你现在……你就是这么对我好的?”
罗遇森脸色发白,沉默着不说话。
陆子文早已气得不想与这个男人再啰嗦一句,他冷笑着哼了一声:“我真没想到,我这辈子居然会真的遇到这种龌龊的手段,而且……还是由我的爱人来对我下药!罗遇森,你走吧,我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指挥,他会给你一个结果的。”
“子文!你不可以告诉指挥,他要是知道我做出这种事情,他肯定会把我赶出乐团的!”
陆子文与罗遇森都是维也纳交响乐团的小提琴手,不同的是,罗遇森今年33岁,却仍旧只是第二小提琴组的副首席,最近几次排演中都被指挥训斥,似乎十分不满。倘若指挥知道了罗遇森居然做了这样的小手段,肯定会毫不留情地将他赶出乐团。
陆子文却早已对罗遇森没有一丝好感和同情。
罗遇森追了他三年,直到上个月才他答应了与这个人在一起。在今夜之前他曾经多次与罗遇森说过,自己非常重视这一夜的《蓝色多瑙河》,他努力奋斗了二十多年,就为了能以首席的身份在金色大厅的舞台上演奏一曲。
可是!
罗遇森竟然做出了这样龌龊无耻的事情!
真是让陆子文的心都凉透了。
“罗遇森,你自己好自为之吧。在维也纳作出这种事情的人你不是第一个,你明明知道这种事在业内是最让人不耻的了。你以后回国当个音乐老师吧,维也纳交响乐团的履历会帮上你的忙的。”
“子文!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我凭什么不可以这样对你?!”陆子文怒极反笑,“现在,请你给我滚出去!”
陆子文呵斥的声音在整个休息室里回响着,极好的隔音墙壁让外面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也算是保留了罗遇森的一点颜面。但是,罗遇森怎么可能真的就这样出去?
刚走到门口,他便猛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陆子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