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都写得这么好看!”
听了这话,戚暮一边将自己的笔记本阖上,一边回答:“法勒先生,我在巴黎的时候报了一个德语班,大概是我的拉丁文基础比较好,所以才会学得比较快吧。”
法勒大师轻轻颔首,不过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但是安吉尔,你的这手花体字确实写得太棒了!你看,我从来都不擅长书法,幸好作曲只需要点上几颗小蝌蚪、不需要写太多的注意点,否则我可要苦恼极了。”顿了顿,法勒大师又忽然想到:“哦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奥斯顿的手稿,他的花体字写得真是太美了,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练出来的。”
今天已经不只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戚暮微微一笑,并没有插话。
自从那天一不小心接了闵琛的电话后,戚暮已经再次无视对方一个多星期了。那句“ldich”宛如一颗尖锐的刺,深深地刺进了戚暮的心里,让他想要忽视都困难。
……居然敢套他的话?!
那干脆不接电话好了,从源头就把罪恶断绝。
而戚暮不知道的是,他这边是乐得悠闲,恍如与世隔绝了,但是那边,柏爱的一群成员却胆战心惊地过了一个星期,已经欲哭无泪地开始后悔起自己当初怎么就傻乎乎地进了柏爱了。
他们发誓!
他们绝对没有散播“指挥下个月就要结婚”的谣言!
这种可恶的话他们怎么会说呢?!
就像当初“柏爱成员请朋友投票自家指挥脾气最差”这件事,绝对是谣传!
不过小天使……你什么时候可以打打指挥的电话啊?他们都快被指挥的寒气给冻死了啊!
说好的每天一通电话呢?!小天使你这个骗子!
当然,上帝从来都是公平的,戚暮正低头收拾着自己的钢笔和书籍,他还没收拾好,忽然便听到法勒大师仿佛猛地想起来什么,突然“啊”了一声,惹得戚暮诧异地向他看去。
只见这位头发花白的大师笑眯眯地龇开一口白牙,道:“对了,安吉尔,你已经很久没见过奥斯顿了吧?前几天他还找我要了一张明天演出的门票,明晚你们可以叙叙旧啊。”
戚暮:“……”
所以说,他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啊,法·勒·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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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累斯顿,晚上7点。
入了夏日的欧洲几乎成了一个炙热之地,即使有着来自大西洋湿润清凉的海风,也照样吹不进身处内陆的德累斯顿。
作为一个温馨安静的城市,往常到了这个时间,德累斯顿的街上便开始渐渐宁静下来,准备迎接一个美丽的夜晚。但是今夜,森珀歌剧院前的广场上却是车流拥挤,人流如潮。
来自德国各大城市、甚至是其他国家的歌剧爱好者们今晚都集中在了这里,准备聆听这一场恐怕是这个夏天最盛大的歌剧晚会。主唱的是德国国家歌剧团出色的演员们,而指挥的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交响乐团——德累斯顿交响乐团!
它的首席指挥家法勒·路易斯,这可是一位经验丰富、风格浪漫的音乐大师,光是这个名字,便足以让不少音乐爱好者动容。
而且正巧,德累斯顿今晚的这场音乐会选在了大多数交响乐团休假期的7月,因此今晚很多观众都惊讶地发现,他们的身边走过了慕尼黑爱乐乐团的首席指挥与音乐总监,捷克爱乐乐团的小提琴首席,西班牙的萨克斯大师……
而等到一些观众进入歌剧院走到观众席前排的时候,当他们看到那个坐在第三排左侧位置上的男人,甚至有人直接低呼出了声——
“奥斯顿·柏特莱姆先生?!”
只见那个坐在座位上面容冷峻的男人,不是闵琛还是谁?
闵琛大概是全场第一个进入歌剧院的观众了,为了堵住某个人,他中午就从柏林赶到了德累斯顿,打算在歌剧开始前先见到对方一面。
而让闵琛没想到的是,他一路风尘仆仆地驾车赶了过来,但是当他站在森珀歌剧院的后台时,珍妮小姐却遗憾地告诉他:“哦,柏特莱姆先生……安吉尔今天和法勒先生说,自己会在演出前到场的,但是他现在并没有来到歌剧院。”
闵琛:“……”
珍妮叹了声气,说:“大概是安吉尔今天下午有什么事情吧,不过柏特莱姆先生,安吉尔的小提琴真是太棒了,您不用担心他今晚的演出,他的表演不比我逊色。”
薄唇微微抿住,闵琛沉吟了片刻,才低声道:“谢谢你,珍妮,我相信他的实力,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戚暮的照顾。”
两人又简单地说了几句后,闵琛便独自一人走到了观众席上坐下。
而珍妮则是激动地捂住了脸颊,兴奋地连连说道:“安吉尔难道不知道柏特莱姆先生来了吗?!他一定迫不及待地想看到柏特莱姆先生的吧!啊啊!没想到柏特莱姆先生今晚也来看我们的演出了,上帝啊……”
见到自家首席这副不能自持的粉丝模样,一旁的德交成员们纷纷叹了口气,在心里默默想到:麦克(珍妮的丈夫)真是太心酸了啊……
至于戚暮现在在哪儿?
按照闵琛的估计,戚暮大概是从法勒先生那儿得知了自己要来的消息,刻意躲着自己。但是这一次他倒是猜错了,戚暮确实是想要躲着他,然而还没来得及出门,便忽然接到了来自大洋彼端的电话。
一边收拾着东西,戚暮一边笑道:“是的郑哥,我是今晚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