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必要说。
诃罗吃味地发出一些嘲弄声,然后便靠在床边休息。
达沙又偷瞄了一眼,他不开心极了,“等伤势好了你就走吧。”
诃罗马上很不满意,他皱着眉心冲达沙说道:“这熊掌抓出来的伤痕这么深,没个十天半月怎么可能好。”
才让他进来几秒,正事都没谈就要赶他走?不可能。
达沙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里没有多少医药用品,你还是回皇宫养伤吧。”
诃罗两手托起了后颈,他不耐烦起来:“这路上这么危险,我身无分文怎么回去?你要我去送死吗?”
果然刚得到达沙的同情,就原形毕露了。…
“………”一阵沉默,达沙的眼角酸酸的。为什么这个人要特意来乡下为难他?
“让我在这多呆几天不行吗?”诃罗快速问道。
达沙低头,默认了自己的答案。的确,诃罗现在受了伤又没有钱,这样把他赶走,实在很危险,如果他又遇到野熊怎么办呢…这样对那些担心王子安危的那贝勒斯百姓也不公平,只好随他了,反正达沙决心不和他多说话。
窗外的雨声啪啪打落,但没一会变小了。达沙起身去收那盆接满了漏雨的木盆。诃罗看着他纤弱的背影,还有一瘸一拐的脚,他克制不住心疼,但又怕自己热脸贴上冷屁股,他只是主动问:“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想知道我怎么会找到这里来吗?”
达沙看他好冷漠,甚至没有一点点的心疼,让他担心继续死缠烂打也没有结果…
达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正不管是为什么来,又是怎么找到这里,诃罗都是迟早要离开的。
他在屋里唯一的灶台上找了找,转身问:“吃东西吗,诃罗。”
原来诃罗已经半躺下睡着了,达沙也垂下眼眸。
睡着了就好…他终于不用忍耐,可以尽情地难过了。没一会,他暗自抹着悄声无息的眼泪。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又哭了,曾经多希望和诃罗和好,得到他的谅解,现在却一点期待都没有,还希望他早点离开。可是离开了以后呢,又要一个人孤单的生活下去了……
诃罗没有深睡,他只是因为疲惫而小睡了一会,醒来时已经是傍晚,雨也停了许久,屋外空气被洗刷得格外干净清爽,就和达沙身上的干净味道一样,他果然是在这里长大的。
达沙不在屋里,原来在院子里,他坐在那唯一的一张小木桌前,在缝补着什么东西。
桌上摆着一个小巧的针线盒,诃罗拿起来端详了一番,又放下,“难怪那个广博嫂说你手巧。”
达沙没有抬头,继续手里的活,诃罗这才发现,他正缝的是自己划破的披风,心里一阵狂喜,虽然他已经不想要了。诃罗不自觉的笑道:“你怎么帮我缝这个?”
“因为你很快就要走了。”达沙平淡的说,好像这事与自己毫不相干。又被浇了一头凉水,诃罗瞬间心灰意冷。
还以为达沙依然在意他,他难以置信地问:“谁说的,我怎么可能走?”
达沙抬了抬眸,“哦,你的伤还没好…你回去多睡睡吧。”
“那床硬得要命,我躺着不舒服。”诃罗早就想好了这个借口,本是想让达沙一起进去睡的,这样抱着一个软绵绵的人就舒服多了。
达沙叹气,放下手里的东西往屋里走,他赌气般飞快地关上门,诃罗才意识到自己又说了难听话。
他被晾在门外许久,终于等到达沙出来,意想不到的是,达沙端着两碗米粥,又去拿了一些干饼。原来他不是真的生气,而是去准备晚餐?诃罗心情又莫名愉悦。
达沙放下食物餐盘,坐下开动。
难道…就没别的菜了么?诃□□咽着口水,对于眼前的粗茶淡饭,他的确吃不下去,然而饥饿袭来。
“我们就只吃这个?”诃罗端起碗,仍在质疑里面的成分,就只有大米?不会吧。
达沙沉默,也没有看他,很快将一碗白粥下肚。看诃罗还没动口,他暗自生气,要把为诃罗准备的那份食物抬走。
但是诃罗抢过碗,没有一丝嫌弃,他决定吃完。
达沙皱着眉弓坐下,无法想象…眼前的人竟然是真的。
只要他不抗拒,诃罗就舒心不少,说道:“对了,我跟邻居说了,我们是一对。”
“………”达沙本来呆呆的,听到这样的话,转眼坐的笔直,他焦急地瞪过去,“什么?你怎么可以和他们这样说?”
他又一次起身,这次却是头也不回的冲进房间。留下茫然的诃罗一人,不过是开个玩笑,怎么就生气了…
他以前是从来不生气的。
达沙出来了,他手里有一个比手掌大一些的铁盒子,他把它端正地摆在诃罗面前,清淡道,“拿去吧。”
那盒子搁置时的声音,叮叮当当,一听便知里面装了不少钱币。诃罗变色喝道:“你这是干什么?”
达沙把盒子往他面前一推,这本是他准备留着慢慢用的,终于还是决定全部交给诃罗:“这些是我走的时候那迦给我的钱,你不是身无分文吗?有了这些钱,你就可以回到那贝勒斯了,如果有剩下的,你代我还给那迦。”
听到他如此清高的请求,诃罗发出一声嘲笑,随即脱口而出:“这点钱怎么够用?”
“………”达沙抱着他的盒子,忍住了满腹委屈。
一看他又要闷头走掉,诃罗将他拉住,“别生气了好吗?我知道你还介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