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别扭的说,“咱出去吧,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顾磊点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卓扬本来想原路返回包房,却被顾磊伸手拉住了,“我们谈谈。”
卓扬想想也没反对,事情已经这样了,总得想个办法以后继续相处下去,毕竟还有半年才结业呢。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前台把账再结一下”,卓扬掏出钱包,抽了张卡出来。
ktv后门的巷子里,卓扬缩了缩脖子,想把脸藏在棉服的领子里。顾磊低着头站在路灯下,灯光打在身上,似乎少了一些冷漠。
“那天的事……”顾磊犹豫着开了口。
“是我的错,我做的太过分了”,卓扬打断他,“对不起,顾磊,这两天我一直在想,真的挺对不起你的。”
“也不能全怪你”,顾磊抬起头,“这件事我也有责任。”
“我觉得自己挺有病的”,卓扬苦笑着看着他,“我……其实是想让你喜欢我,但是却做了这种事,我也不知道我是那根弦搭错了。”
顾磊看着卓扬,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卓扬是笑着的没错,可是顾磊总觉得自己好像要是再说点什么他就得哭。
咬了咬嘴唇,卓扬说,“顾磊,算我求你了,那天的事你就忘了吧。”
顾磊迟疑着点了点头,脑子里乱哄哄的。卓扬低下头声音哑哑的说,“要是没别的事情,我先回去了。”
顾磊看着卓扬的背影,烦躁的皱了皱眉毛。喜欢?跟卓扬做了几年同学,今天如果不是卓扬亲口说出来,他根本不知道卓扬喜欢自己。被人喜欢的感觉,很陌生,顾磊无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应。
卓扬走到路口,抬头看了眼头顶的霓虹灯,又把领子拉紧了些,手伸进外套的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点上根烟。冷风吹得头很疼,卓扬叼着烟,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心说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说破天不就是失恋么。
“卓扬,这两天没什么事儿吧”,迟钧书下课后拉住顾磊问。
顾磊
回头看了他一眼说,“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俩好歹也是中学同学啊”,迟钧书摸不着头脑的问,“我看他这两天脸色可不太好,还总咳咳的咳嗽,连话都少了。”
顾磊看向别处说:“我不知道。”
“那,那你好歹关心一下吧”,迟钧书说,“好几年的同学呢,这点感情都没处出来啊?”
“我们……不是很熟”,顾磊说完,甩开迟钧书的手往外走。
迟钧书摇摇头,心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卓扬那个样子,自己看着都挺担心的,顾磊居然一句我们俩不熟就完了。
正想着,卓扬推门进来了,看见他笑了笑。
“什么东西落下了?”迟钧书问。
卓扬走到自己的位置,拿起椅背上搭的一件衣服,“该洗了,我刚才忘带走了。”
迟钧书说,“都跟你们说了,弄件旧服放这儿,染上点颜色也不要紧。”
卓扬把衣服叠好说,“这个就是旧的啊。”
迟钧书心说你这旧的看着可跟新的似的,想了想,开口问,“卓扬,你这两天没事儿吧,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啊,感冒了?”
卓扬愣了一下,随即说,“前两天冻着了,感冒一直没好。”
迟钧书说,“多穿点,别为了漂亮冻着,划不来。”
卓扬点点头说,“知道了,迟老师,我先走了。”
迟钧书看了看表,时间也差不多了,再不走,就该赶上上下班的高峰了。今天白恒要来家里吃饭,迟爸迟妈嘱咐了好几遍,让迟钧书早点去买菜。迟钧书不敢耽搁,下了课直奔菜市场。估计白恒自己一个人住也吃不着什么好吃的,迟钧书这样那样的买了不少。
到家二老还没回来,迟钧书先把菜都洗好择好,又把客厅拾掇了一下,坐在沙发上优哉游哉的看起了电视。
等老两口回来,又给迟钧书分配了擦地板的任务,迟钧书拿着拖把边拖边埋怨,“挺干净的,有什么可擦的。”
迟妈妈说:“让你擦你就擦,哪儿那么多废话,小白难得来一次,不得收拾干净点啊。”
迟钧书翻了个白眼,“他来就更犯不上这么麻烦了。”
迟妈妈说,“你不懂,我一想起他没爸没妈的,我这心里就不得劲儿。”
迟钧书沉默了,白恒从小没爸,家里只靠他妈妈一个人的收入维持,所以上学的时候才显得那么寒酸。白恒以前说过,长大了以后没别的想法,就想让他妈过得好一点。可是,他妈在他高二那年就过世了。
迟钧书还记得出殡那天白恒通红的眼睛,他就那么站在墓碑前面,不哭也不说话。迟爸迟妈要赶回去开店,又放心不下白恒,就嘱
咐迟钧书一定要看着白恒,有事儿就打电话给他们。迟钧书陪着他从早上一直待到晚上,天开始黑了,白恒还是不动,迟钧书有些害怕了,拽了拽白恒的胳膊,小声的说,“白恒,回家了。”
白恒转过头看他,那个眼神,迟钧书直到现在都记得,每次想起来,心都跟让针扎了似的。
敲门声响起,迟钧书回过神来,拿着拖把去开门,白恒站在门外,手里拎着好几袋子水果。
“直接来就行了呗,还绕道买这些东西干嘛”,迟钧书把白恒迎进来,冲厨房嚷嚷,“爸,妈,白恒来了。”
白恒跟迟家二老打完招呼,把水果交给迟钧书,看了看迟钧书手里的拖把,“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