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旧的,我刚才拿去清灰了。”
“也不怎么旧嘛”,周湛清按了按键子,“挺好的,他把这个给你了,他用什么?”
“这是以前别人给他的”,徐朗吐了个烟圈,“他现在用的是去年买的,这个压箱底好一阵子了。”
“徐朗……”周湛清有些犹豫的说,“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徐朗烦躁的靠在椅背上,他认识杨彬已经很久了,可是对于杨彬来说,他大概只是一个认识了几个月的人。几个月的时间,从认识到上床,从没关系到有关系,接下来,还能怎么样呢?
“你跟萧哲怎么样?”徐朗随口问了一句。
周湛清有些无奈的说:“我也没跟你们说,你们怎么一个一个都知道呢。”
徐朗看了他一眼说:“看来相处的还不错?”
周湛清笑笑说:“他那人很简单。”
“简单点好”,徐朗低声说,也不知道是说给周湛清,还是说给自己。
萧哲在演草纸上写写算算,周湛清在一边吭哧吭哧的背着单词。没一会儿,萧哲把演草纸推了过来,问他周六白天有没有空。
周湛清写了个大大的有字,萧哲乐了。
出了自习室
,周湛清忍不住问:“周六什么日子呀?”
“六一儿童节”,萧哲老实的说。
“噗”,周湛清差点没乐死,“你多大了你。”
萧哲被乐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咱们出去玩吧?”
“行啊,你想去哪儿玩”,周湛清歪着头看他。
“我……我想去游乐场”,萧哲犹豫着说,怕再被周湛清笑。
“嗯,那就去吧”,周湛清应着,“不过我晚上还要去酒吧唱歌,咱俩只能玩到下午四五点钟。”
萧哲摆摆手说:“没事儿,咱们早点去。”
周湛清说好,心想书呆子怎么还喜欢这种地方。
“啊,对了”,萧里掏出个盒子,“这个给你。”
周湛清借着路灯的光一瞅,是个手机,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
“我看你的手机很旧了”,萧哲看周湛清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说话的底气似乎也渐渐的消失了,“键子都不怎么好使了。”
“我想买的话,我自己会买的”,周湛清说着,手并没有伸过去接盒子。
萧哲的手僵在那里,呆呆的看着周湛清,“只要是我买的,你就不想要是不是,那为什么别人的帮助,你从来都不拒绝?”
周湛清没有吭声,萧哲看了他半天,把手机收了起来,继续往前走,周湛清拉住他,萧哲没有回头,只是有些委屈的说,“我没喜欢过什么人,但是我觉得喜欢谁,就应该会想对他好。”
“对不起”,周湛清说着,再没有后话。
一连两天,萧哲都没有来找周湛清,周湛清觉得有些惆怅。他不怕在任何人面前承认自己穷困潦倒,唯独萧哲。自尊心受挫,承认这点,周湛清都觉得自己矫情,可是却是不争的事实。
“萧哲这两天怎么没过来?”徐朗从床上探了个脑袋出来。
周湛清斜了他一眼,“你这两天怎么又回寝室住了?”
“两个人总在一起,也没什么意思,上床次数太多也会烦的”,徐朗不在意的说着,“你和萧哲也是。”
“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周湛清托着个下巴,“但你也别咒我啊。”
“谁咒你,你要真那么有信心,就告诉他你以前是干什么的啊”,徐朗
翻了个身,继续看那本厚的跟砖头一样的书,不再言语,周湛清的心里更乱了。
“今天晚上要陪客户吃饭,你有没有问题?”
杨彬合上文件,想了想说,“没有问题。”
“那就好”,杨柏点点头,“这两天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生病了?”
“有点热伤风”,杨彬笑笑说,“吃了感冒药,总犯困。”
“今天晚上再坚持一下”,杨柏说,“等签了合同,就可以放个长假了,你现在可以想想去哪儿玩。”
“哦?”杨彬有些惊讶,他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相处起来一直都是和谐的有些诡异,“那我可得好好盘算盘算。”
一顿饭吃完已经十一点了,杨彬站在楼道里掏着钥匙,感冒再加上喝酒让他有些头疼,转动钥匙,咔嚓两下,杨彬知道屋里没人。
他以为徐朗回来之后会天天住在这儿,可是看来并不是这样,徐朗大部分的时间还是会留在学校,只有周末才会过来住两宿。
关上门,杨彬就一头倒在沙发上,心说即使是徐朗在,自己这一身酒气也挺招人烦的。迷迷糊糊中,天好像亮了,有人开门,走到沙发前。
杨彬睁开眼睛,徐朗蹲在他跟前问:“你怎么睡这儿了?”
杨彬揉了揉太阳穴,“你怎么来了,这才几点?”
“八点了”,徐朗把杨彬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进屋睡去吧,在这儿窝着多难受。”
杨彬抓着他的手,闭着眼睛歇了一会儿,“最近学校很忙?”
徐朗迟疑了一下说,“嗯,是有点忙。”
“嗯,正事儿要紧”,杨彬说着站了起来,脚步有些迟缓的走进卧室。
再醒来的时候,徐朗还在,杨彬去浴室冲了个澡,感冒好像更重了。徐朗煮了一小锅姜汤,“先喝点姜汤,一会儿吃完饭,再把药吃了。”
杨彬接过碗喝了一口,有点烫,“不用回学校?”
“嗯,学校的事已经忙完了”,徐朗说。
下课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