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的校服,正好符合女孩们心中白马王子的形象,所以“秦宣”两个在那个时候就是“校草”的代名词。
三年高中生涯结束,秦宣高考发挥得不错,上个重点大学根本没什么问题,所以一向不喜欢热闹的他,破天荒的参加了那天晚上的毕业聚餐。
也就是这次聚会,秦宣第一次接触到了酒精,一群男孩女孩压抑了三年,玩疯了喝大了,不知道怎么就抱着滚到了一起……
第二天一早醒来,他发现自己赤身luǒ_tǐ的躺在陌生的房间,身边睡着一个同班的女孩方静,两个人躺在一个被窝里,床上还湿乎乎的透露着前一夜的荒唐。
秦宣平时连shǒu_yín都不懂,结果第一次接触这玩意儿就闹出了事儿,甚至他盯着床上这个长相一般的女孩,半天都想不起她叫什么名字。
两个人从上学到见面一共就说过两句话,如今却成了有了肌肤相亲的人,秦宣震惊又恐慌,吓得都不知道该摆出个什么表情才能面对女孩。
可是方静一醒过来就抱着他哭,说她暗恋他多久,说她昨天晚上如何的自愿……
秦宣僵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是面对哭成了泪人的女孩还是不忍心拒绝,稀里糊涂之下,两个半大的孩子成了情侣。他其实明白自己根本就不爱方静,也根本不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细节,可是他不想辜负别人,努力做个好男朋友,对方静好的几乎无微不至。
在等待高考通知书的日子里,好消息还没有传来,噩耗却突然砸在脑袋上。这天,方静的父母气势汹汹的带着她找上门来,堵着秦宣家的大门破口大骂,说他弄大了自己闺女的肚子,不是个东西,逼他拿出五十万来赔偿,否则就把孩子流掉。
秦宣从小就受够了孤零零的滋味,一直盼望着有个亲人能够相伴,虽然这个孩子的出现让他惊恐万分,但每次想到这个世界上多了个跟自己血脉相连的人就忍不住心软,所以跪在地上央求方家父母网开一面,给他时间去筹钱。
承诺容易说出口,但是兑现起来却不那么容易。秦宣当时才17岁,原本靠打零工维持生计的那点钱根本连孕期检查费都不够,他硬着头皮去应聘,人家一听他未成年直接就婉言谢绝,去工地干苦力,他细胳膊细腿又干不了什么重活,没几天就一身伤的被人家赶回家。
万般艰难之时,方静的父母也没给他一丁点喘息的机会,三天两头去他租的临时屋吵闹,拿着红油漆到处乱泼,还告诉街坊四邻秦宣qiáng_jiān了他们女儿还不想负责。
十年前的社会还非常保守,任何男女之间的丑闻一旦传出来就成了终身的污点,走在大街上都能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事情越闹越大,秦宣无家可归,北京那边的大学一调查立刻取消了他的升学资格,眼看着就要实现的梦想转瞬间就化成了泡影。
秦宣好几次想死了算了,也省得活的那么累,可就在这最艰难的时候,他遇上了一个星探,天花乱坠的告诉他能帮他解决眼下的难题,但是要跟公司签十年的合约。那时候他早就走投无路,觉得就算被人骗了,也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所以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妥协,在那张十年的卖身契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可惜,十七岁的秦宣到底没见过风浪,纯的像张白纸,傻了呱唧的就被人灌了mí_yào扔到了某个高官的床上,等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那天晚上他亲手拿着烟灰缸砸在那个脑满肠肥的秃顶老男人头上,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结果撞上了刚吃完饭出门的杜越。
两个人的第一次见面,如此的狼狈,也是如此的巧合。
秦宣苦笑一声,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冻的吸了吸鼻涕,“我真不敢想象如果当时没有遇上你会怎么样。”
杜越耸了耸肩膀,半响才笑着缓缓开口,“还能怎么样,当初你抱着我腿就求我买你,开口就要五十万,我就没见过你这种人。”
提到这个秦宣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张脸通红,“你不稀罕就说不稀罕,何必再挤兑我?”
他回过头静静地看着杜越,一字一句地说,“我一直知道你是个好人,当初不仅给我买干净的衣服,还一下子借给我五十万,那时候我以为你跟那些狗官没什么区别,后来才知道你是对我真的好。可是,为什么你以前能替我着想,现在却能一次又一次把我往绝路上逼?到底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杜越没有说话,拿起一旁的西服披在秦宣的肩膀上,轻声说,“我是为你好,赵刚看你的眼神我一眼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他给你钱不过就是想让你陪他上床,你以前在这种人身上栽过跟头,现在为什么还愿意再卖自己一回?就凭这一点,我也不可能对他心慈手软。”
“那不一样!”秦宣倏地站起来,酗酒的身体有些摇晃,神情有些偏执,“对,我当年打算卖掉自己,现在也一样!当年我想卖给你,你买吗?给了我五十万又怎么样,方静还不是把孩子打掉之后跟着父母跑了!”
说到这里他的眼眶全红了,手指不受控制的发抖,“医生告诉我……孩子他,他都已经成型了,是个小男孩……我本来有儿子的,可是就因为没钱没势,我到了现在还是得看人脸色吃饭!赵刚答应我捧我去国外发展,只要我拿回一个国际奖项,我就再也不用夹着尾巴做人,这些对我有多重要你这个公子哥根本就不明白!”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