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可是……”
“还可是什么!”唐然冷冷地打断元寒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说了一个假话,往后就要编出千万个假话来圆谎!纸包不住火,这事情终究是瞒不住……”
秦川见他俩一唱一和,忽然轻声笑起来,看了看唐然与元寒喑两人:
“你们合起来演这一出,还是为了劝我回江南?”
唐然一时有些语塞,支支吾吾挤出来一句,“大哥你说什么呢……”
“元宫主在江湖上成名多年,心思缜密,就算是给高灵毓逼急了,也有千万种说辞将他搪塞过去,犯这样的错误,不是宫主您的作风。还有,小然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天里你与元宫主偷偷见面,这个馊主意,想必也是你出的吧。”
秦川将打了几个哈欠的凡儿小心地放在床铺上,薄被盖好,低声说道,“你们说什么也是没用的,我不会回江南……”见唐然想要开口说话,立即加上一句:
“你们非要强人所难的话,一回到老家我就给小然安排亲事,这辈子你们两个就别想再见了。”
唐然元寒喑齐齐僵在原地,打量着秦川的神色,似乎……是认真的……
元宫主倏然站起来,“啊哈哈,天色也不早了,安心歇息,我就先告辞了!”
唐然紧跟着元寒喑走出房门,转脸笑道,“大哥,我就在隔壁房间,有事叫我啊!”
☆、no.17庄规检查 (1886字)
出了房间,两人一前一后拐入走廊转角。
“——现在怎么办?大哥像是铁了心跟定高灵毓一样!”唐二爷烦躁地来回走动,却猝不及防,被元寒喑搂进怀里。
“你慌什么?愈急愈错,你非要我去提醒师兄凡儿的身世有问题,现在呢?两边都不讨好……”
唐然挣动了一下身体,“你在责怪我?”
“不敢不敢,我哪敢呐!”元寒喑笑着收紧手臂,“话说回来,凡儿的生母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从没听你大哥提起过?莫不是生下孩子就跑了吧?”
“你胡乱猜测什么!”唐然有些生气,扭动腰背胳膊,却挣扎无果,“你抱这么紧做什么!放开,我要去休息了!”
元寒喑伸手搭上唐然的腰侧,轻轻揉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蛊惑:
“好啊,到我房里休息?”
唐然脸上微微发烫,可是爽快接受元寒喑的邀请向来不是他的风格,于是……
“凡儿夜里会醒,大哥一个人照顾不来……”
元寒喑有些不悦,松开拥住唐然的手臂,“那好吧,你和你大哥、你侄儿过去吧,本宫主难道会愁没人陪么!”
唐然见他真的转身要走,蓦地伸手抓住元寒喑宽大的衣袖,小声说道,“凡儿通常是半夜醒来,只要、只要我早些回房便是……”
元寒喑立即笑意满面,揽过唐然的腰,向自己怀中猛地一带,低头在他唇上香了一口,“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办正事!”
说着将人打包扛回自己房间办事去鸟……
再看这边,高灵毓懒懒坐在椅子上,等着使女服侍,看到旁边端热水的秀致使女,忽然鬼使神差地开了口。
“假若我们山庄来了一个客人,相貌堂堂,仪表不凡,你们动心不动心?”
屋子里几个使女互相看看,庄主这是……庄规检查?
“庄主,我们逍遥山庄一向严禁仆婢与客人不清不楚,抓到了是要重罚的。”
高灵毓翻了个白眼,“都说了是‘假若’!我最近觉得,这一项规定不大合理,正想着要不要废除……”
几个使女一听,立刻激动起来,几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情,“庄主是说真的?”
高灵毓严肃地点点头。
“那自然是会动心的!”当即有一个使女跳出来抢答。
“哎呀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女孩子家就不知道矜持点!”旁边的使女打断她的话,转向高灵毓,斟酌着说道,“庄主,我们不是十一二岁、不懂情爱的小姑娘,山庄里来的客人也有不少是仪表堂堂的青年才俊,若是真的心如止水,那不成了尼姑了吗……”
几个使女都笑起来,这个话题似乎很对她们口味,一副马上要展开讨论的模样,高某人见状连忙制止:
“好吧好吧,打住!我再‘假若’啊,假若这条规矩还在,这时候,你看上了咱山庄里的一个客人,你会和他好不?”
使女们闻言立刻冷静下来,笑容收敛,神色纠结。
“想是想,可是万一被举报查实,是要杀头……不,是要被逐出山庄的呀!”
“不止呢!逐出山庄之前,还要被杖责一百!这——么宽的行刑红木杖,别说一百,五十下就该出人命了呀……”
“对啊对啊,打完之后,直接扔到山庄门外,咱们逍遥山那般奇险,到了晚上还不知会出来多少虫蛇猛兽……唉,谈恋爱神马的,咱还是脑补吧……”(好像混进了奇怪的东西)
高灵毓听完一挑眉,“你二人两情相悦,那男子不仅英俊温柔,对你更是情深意切,他说只要你跟他好,他就立刻带你下逍遥山,你跟不跟他好!”
众使女不语。
高灵毓再加一剂猛药,“这个男人是庄主爱徒,就算你两人之事败露,你在他庇护之下,也必定会毫发无伤!”
……
“——果断跟啊!!!”一众使女纷纷表态,唯独一个听了,愣了愣,问道:
“庄主您是在说秦堂主?”
高灵毓望了她一眼,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