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替自己满上第二杯,一面热情推荐道:“六十年的刘伶醉,外头可找不到这样好的酒啦!”
长青心内暗暗叫苦,却不敢抗拒,只得强忍着继续相陪,直摒的眼中水汽弥漫,两颗眸子犹如浸在泉水中的黑玛瑙,波光粼粼。
赤厷痴痴看着眼前人,烛火摇曳,在白皙面庞上投下错落光影,衬着那双宝光璀璨的眼睛,和湿润嫣红的口唇,简直……忍不下去了。
借着酒意盖脸,他腾的一下立起来,长青诧异的跟着起身:“龙君?”话刚出口,就被狠狠抱在了怀里,一个悍然的吻直接覆压下来,肆意掠夺。
长青大惊失色,用力挣扎起来,可惜无论是气力还是法力都差了天壤之别,只能仓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任由轻薄,竟是全无反抗之力。
终于得近芳泽的赤厷欲火炽燃,一把抄起美人压到身后床榻上,顺手一挥给房间布个结界,隔绝外界一切打扰。然后,深深看着他,拇指轻轻扫过他红润微肿的双唇,呢喃道:“长青……”
长青惊恐莫名,眼中透出惧怕与哀求,颤抖着声音:“龙君醉了……”
赤厷撕开他衣领,埋头在纤细颈侧不轻不重的吻咬一口,咕哝道:“是啊,第一眼看到你,就醉到如今……”
原来,桀骜不驯的钱塘君,一反常态的积极相助,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吗?
所以,这就是自己要付出的代价吗?
赤厷埋头吻上他精致的锁骨,一路下移,终于含住了那粒小巧的乳珠。
长青绝望的闭上眼。
身上压着沉重的、山一样的身体,热的像一团火,急切而贪婪的上下索取。长青认命的放弃挣扎,只把自己当成一具玩偶,任由摆布。
就当是……回报吧。比起对方所做的,这代价,好歹还算付得起。长青精致的嘴角泛起一弯凄凉的弧度。
赤厷着了魔似的,将亲吻落遍他全身,然后,不容抗拒的分开他的腿,将之屈起至身前,摆出一个极羞耻的姿势,一切隐秘彻底暴露在他眼前。
长青痛苦的哽咽一声,别过头,紧闭双眼,细白的牙齿将下唇咬出血丝,双手抓着身下床褥,瑟瑟发抖。
“长青……”赤厷爱怜的吻上他的唇,舔去他的血迹,然后,一手扶着下体,毫不迟疑的挺身直入。
疼。
撕裂一般的、无法形容的疼。
长青猛的睁大眼,喉咙中摒出一声凄惨的呜咽,全身一下子绷紧了,颤抖不已。
“疼?”这才只进去一点点啊……赤厷被他的模样吓到了,小心的退出一些,只见自己的凶器上竟染着些许血迹。他吃惊之下赶忙抽身出来,紧涩的穴口被强带着翻卷出来一点,嫣红的媚肉上现出细微的伤口,渗出丝丝缕缕血渍。
长青疼的面色惨白,额头沁出细汗,眼中泛起泪意,只是蛇族无法哭泣,故而如同在双眼上蒙了一层泪膜,烟雨朦胧,愈发美的令人心悸。
“龙君不必顾忌,尽兴就好。”长青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和哽咽,但是非常非常冷淡。
“长青……”赤厷再迟钝,也终于体会到了对方的怒意,当下有些慌了,手忙脚乱的将他搂入怀中,语无伦次道,“我绝没有欺辱你的意思,我是真的喜欢你……”
长青疲惫的合上眼,声音仿佛让冰水洗过一样:“卑微蛇妖,当不起龙君垂爱。”
赤厷终于明白,自己闯祸了。
长青披衣起身,也不看他一眼,踉跄了一下推门而出,却被结界阻挡,愤怒之下抬手一道白光击去,却被瞬间反啮,急退半步,还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赤厷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上前扶住他,顺手收了结界:“我……都是我不好,你要去哪里,我陪你……”
长青没有理睬,只是一根一根掰掉他的手指,反手擦掉口角血迹,步履有些虚浮的出了门。
蛇族妖众们,纷纷目瞪口呆的看着一向端谨自持的首领,发丝散乱的、仓皇隐怒的、有些踉跄的往后山而去,身后数丈之外,跟着衣衫不整的、一脸无措的、仿佛因做错事而惴惴不安的上古龙神。
这是,发生了什么?
不敢猜。
后山深潭,终年冰凉彻骨,长青只在极度烦躁需要静心时才会过来。
身后那人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长青心中郁结无可纾解,干脆视若不见,纵身跃入深潭。
赤厷大惊:“长青!”
水花飞溅中,美人身影杳无踪迹,只见一条三丈余青蛇蜿蜒游动,身上碧鳞隐隐泛出华光,两只眼睛如黑墨般幽深。青蛇游了两圈,忽然沉入水底不见踪影。
赤厷试探着唤了一声:“长青?”
深潭平静的水面忽然破开,四溅的水花中猛的出现一枚蛇头,凶狠的冲他呲牙吐信,威胁之意暴露无遗。
赤厷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笑了:“长青,你的真身,也一样好看。”
长青彻底无语了,简直开始怀疑这位龙君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无精打采的收了真身,起身上岸。
赤厷有些贪婪的看着湿漉漉的美人从浅绿潭水中缓步而出,衣衫尽数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线条。可惜,美人全身上下都散发出“离我远点”的冰冷气息。生怕又惹对方生气,赤厷忍了又忍,目光紧紧黏在对方身上,却是不敢再上前造次了。
长青就这样湿漉漉的往回走,赤厷犹豫了一下,从随身荷包里翻出一粒丸药,追上几步,赔小心道:“你方才被结界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