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卫凌词抱着很舒服,她缩在了她的怀里,四肢都是热血来回涌动,若被她抱着睡觉自是很舒服,她笑着闭上眼睛,欲打算小憩时,门外传来了纤云叫门的声音。
美梦打破,卫凌词睁眼比她还快,须臾间软香就离她而去,她也翻身坐起来,望着卫凌词蹙眉不解的神情,嘻嘻笑道:“我是不是解你头疼的良药?”
卫凌词初醒便知自己主动抱着旬长清,怪不得旁人,醒时双眼带着魅惑人心的艳丽,她揉了揉自己的眉眼,有些懊恼,先推了推旬长清,支开她:“去开门,外面定发生事情了。”
旬长清看清了她的懊恼之色,心中开心得很,便忙爬起来去开门,纤云走进来,望着满脸羞红的卫凌词,怪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奴婢吵醒您了?”
卫凌词垂下眼睫,避开纤云的眼光,只问她:“发生何事了?”
“宫内传来消息,长乐宫封了,皇后禁足,此事是陛下秘密下旨,未传至朝堂,是宫内贤贵妃特地命人捎话,让您注意宫外的动向。”
第55章 旧事
一个多时辰前她们还见到红袍凤冠的皇后邵韵, 怎地半日未到的时间就被禁足封宫了, 按照皇帝对邵韵的忍耐度, 如何也不会将人禁足,莫不是皇后做了对不起陛下的事情,惹得龙颜大怒, 连邵家的势力都顾不得了。
卫凌词轻轻点头,迷离长睫微微睁开,望见了外头明媚的春日,心中骇然一动, 指尖在地板上敲了敲,吩咐下去:“纤云,这些日子你注意邵家与旬亦然接触的人, 细细记录下来, 再回话给贵妃, 万不能让邵韵再见到邵家人与旬亦然。”
旬亦然与邵家之间的联系全凭邵韵在中间死死维护,邵唐一事发生后,旬亦然见死不救,累得邵成失去了嫡子,后是邵韵两头周旋,才让邵成再度支持旬亦然。
如今皇后身陷囹圄,与外间联系不得, 自是会急坏了外面的人, 乱麻之际, 旬亦然必失去方向, 邵家亦会苦心搭救,如此险要关头,邵家不知皇后为何被禁足,最会出乱子。
他们越乱,便越有益于平南王府。
纤云得了吩咐后,便退出去。
旬长清不知皇后如何出了差错,被皇帝逮到了把柄,当下便凑到卫凌词身旁要答案。
卫凌词对睡中一事毫无印象,但醒来时看自己的动作便知是自己主动搂着她,便也怪不得旬长清,只是下次再午睡时定要将眼前这个时不时撩拨人的无赖赶走。
她迟迟不说话,旬长清以为她恼了方才午睡之时的事,又怕她发飙赶人走,忙转出自己脸上无辜的浅笑,卫凌词见了也不点破。
她旬长清说起了禁足一事:“多年前,大皇子夭折,原以为是其生下来腹中带的病因,可是现在揭露出是皇后买通了太医和r-u娘,暗中悄无声息地害死了大皇子,又扮成了先天不足夭折之故,贤贵妃查了很多,才找到了证据,这是其一。”
宫内秘闻,自是见不得外面的眼光,旬长清早有耳闻,陛下子嗣不多,格外看重后宫中长大的孩子,此事查出,皇后的后位算是保不住了。
卫凌词神色平静,娓娓道来:“其二便是五皇子痴傻之事,生下来是活泼可爱之样,后渐颓靡不振,对于学识之事,更是如三岁稚子一般,懵懂不知。太医说是先天之症,那时前有聪明嫡子旬亦然和温厚懂事三子旬亦殊,陛下也未曾将j-i,ng力放在五皇子身上,是以无人窥探出这是皇后的y-in谋。”
皇子接连出事,皆因皇后把持后宫之故,如今贤贵妃将证据摆与陛下面前,天理昭昭,陛下又是受害者的生父,怎能不怒,怎能不火,禁足是小事,杀头才是大事。
旬长清身为皇室中人,许是见惯了这些事,也无惊讶之色。想起了幼时的事,她眼底掠过一抹复杂无边的暗色,“当初五皇子渐显痴傻之症的时候,我也年岁幼小,母妃便将我拘在府,轻易不给出府,想来母妃也是猜测出五皇子痴傻是人为。”
贤贵妃一招将皇后击破,便可见其深渊难测的心思,卫凌词拍了拍旬长清的肩膀,稍稍安慰她,便道:“贤贵妃能在后宫中将自己的孩子养大,成为了唯一抗衡皇后一派的皇子,足可见其手段厉害,心思深沉,她找我时,我才轻易答应。平南王府若胜了,便追封旬亦殊为太子。”
旬长清垂下眼睫,细细想着其中缘故,可又有些地方不明白,细细端详了一眼淡然自信的卫凌词,觉得自己愈发惊愕了,神色不定间,道:“贤贵妃为何将宝押在平南王府,她为何又得知陛下会将皇位给父亲,殊不知皇位接替是以父子而非兄弟。”
这便要牵扯到多年前的旧事了,外人不知,只有当年的一些故人知道,而卫凌词的母亲卫晓便是其中的一位。
卫凌词见她一副认真受教的模样,眼角眉梢不自觉弯了弯,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的黑发,柔声道:“这是前尘之事,你不知道也是正常,这也是邵家为何针对平南王府的源头。”
“邵家针对平南王府不是因为父亲军功过高,阻碍了邵家权倾朝野吗?”
“这只是一部分而已,其实若论身份,平南王是嫡长一脉,更比陛下有继承皇位的资格。追溯前朝,凝元女帝在丈夫死后夺了皇位,膝下两位公主,按理该是大公主旬祁欢接替皇位,可她一心贪念江湖自由,便将皇位让与了妹妹,也就是你们口中的先帝旬祁安。邵韵知晓其中故事,又怕平南王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