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粗细,恐怖至极。
刘海的队员纷纷跳上车舱,最后一个刚要跳上去,就觉得左方有东西向他射来,他下意识的用手中的东西抵挡了下,等到那东西被砍成两半落到地上,才发现竟然是被炸弹炸出来的血藤条,还爀自在地上扭动,再看到曹潜发出的惨叫声,及那边不少人的死状,那队员吓得一哆嗦,不由的两步窜上了车,赶紧将车舱门拉下关紧了。
原本不少血藤碎块射了出来,但在张书鹤数道符阵之下,大部分都被挡在了数米之外,刚才那块也只是漏网之鱼,刘海已经坐到了驾驶座,张书鹤抬手向后扔去几张符后,刚打开车门,却突然发现他一路上用符控制在布包里的黑豹此时竟然不见了,这让张书鹤脸色顿时一沉。
再看布包,底部被黑豹的爪子撕开从包底逃脱,显然是刚才他分神布阵间溜出去的,张书鹤回头目光倏然看向坑处的血藤,想到什么,手下用力的将车门关上,回身向原路走去,刘海见张书鹤没上来,顿时在车里大声道:“张哥,你要去哪?我们一起离开吧?”
张书鹤却是咬牙向他一挥手,让刘海先走,他却是重新返回到了坑边,此时曹潜那边十一个人死了大半,曹潜和两个手下屁滚尿流的往刘海的车上爬去,但是若是还活着便罢了,他们身上都沾了大量的血藤渣,刘海等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贸然下车去救。
张书鹤用数张化清符,清除了部分血藤渣,等到他赶到坑边时,只听到一声震天怒吼,隐隐看到一条金色斑斓三四米长的豹子纵跃而起,脚踩紫金火焰,张着血喷大口化成一道残影向坑底的血藤冲去。
这情景看在张书鹤眼中,虽然是早有预料,却仍然惊得差点心神失守,他知道黑豹不惧血藤,上一次也是自已擅自从布袋中跑出吞了血藤,但是那块墓穴里的血藤不过才数根而已,怎么能跟眼前这犹如老树盘根,蜘蛛精网般的血藤相比。
原本他就怕出现上次的事,预先用符制住黑豹,却没想到如今他的符威力大大缩减,一张两张竟是已经束不住它了。后面不断传来军用车启动的引擎声,但是迟迟没有开走,显然是刘海在催促他,但是张书鹤却头也没回,一直紧盯着下方的血藤动静。
黑豹跳入坑底前,一口紫火已经先行喷去,那血藤竟然如人一般剧烈的收缩了下,也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竟然将注意力转到了黑豹身上,然后弥漫在坑上的整个血藤居然像开放的花回到花苞状态一般,连坑边的碎块都纷纷向坑中心聚拢,张收鹤抹了数张开目符在眉心,但是越来越多的血藤包裹,还是看不到黑豹半点踪迹,只能用与黑豹心血相连这点来确定它还没有被血藤吞噬。
很快血藤无数条如同血管的枝蔓聚拢在一起,也许是巧合,那形状竟与人的心脏一般无二,血不断的在表面渗出,无数根蔓就像攀附在上的血管,并且也如心脏一样不断的蠕动,须叟间,竟然跟人心一样有规律的跳动起来。
张书鹤之前惊慌的心绪随时间流逝慢慢压了下来,表情也平静了些许,他站在坑边注视着下面那个心脏形状的血藤,他想用之前使用过的术法确定里面黑豹的状况,但想了又想后,还是强行按捺住,上一次反噬就已经有明显的预兆了,这一次若用了恐怕就不会如上次般善了,而且即使知道了它的情况,恐怕也没半分帮助,反而白白损耗心血。
理智上,他应该选择离开此地,但实际上即使心中再忐忑,脚下却如生了根般,总想看到最终的结果才罢休,即使两种结果都对他极为不利。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张书鹤始终站在那里,而表情也逐渐凝重起来,他注视着黄士坑下方的动静,眼中看到的血藤形状已经缩减了一半,但是与黑豹的心神相连处却是若即若离,有些分不清是血藤吸收了黑豹,还是黑豹吞噬了血藤产生的反噬,但哪种结果对张书鹤而言都不乐观。
如果是血藤吸收了黑豹的能量,那当初用心头血做引施法而成的禁术就破了,他与黑豹乃是主仆关系,他若出事,黑豹必然不能独活,但是黑豹若身亡,他却未必会死,只是血气大伤是一定的,黑豹与他心神相连,他要承受的伤害至少三分之一乃至一半,可谓是自损半百的行为。
到时自己能力大失,面对血藤自保也都成问题,这一点实在不是他想看到的,但是若黑豹吞噬血藤,一旦反噬……
张书鹤微动了动被风吹的有些干燥的嘴唇,视线仍然没有离开下方的百米处,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如果被反噬,那他的下场只会更加惨淡,他却是连想都不能。
此时而言,消灭血藤,阻止黑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最后的结果,周围不知何时起了风,吹得人脸上一层黄土,慢慢的,天色竟然也暗了下来。
张书鹤蓦然抬头看天,刚才还挂在天空的太阳此时竟突然浓云密布,仿佛有大风雨来临一般,张书鹤感觉不妙了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这天像会不会是修道一途所说的天雷劫。
难道灵宝天尊的石像里那块兽精真得是上古时的化形妖兽?而眼前这天像是黑豹即将历经锻造而塑化人形的天雷劫?张书鹤眼神顿时晃了晃,想到了空间里那张丝绢上的化形者必诛字样,心头百般滋味竟是无一能说出口。
而就在这时,后面车的鸣笛声再次响了起来,车灯也在变得黑暗的空中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