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再想下去,匆匆告退。
这里齐柏坐在椅子中看向窗外,过了好久,他才转头看着旁边的齐鹏,沉声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易书很可怜?觉得本王太不是东西?」
「王爷,小的可不敢啊。」齐鹏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心想邪门了,王爷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本来嘛,你戏弄他、侮辱他都好,就当出一口气,你不该将这样骄傲的一个人非给要了身子,从来都不好男色的,何苦这样辱他他妈的你还敢这么想,王爷可能会读心术啊,你不想要命了?
齐柏当然不会读心术,所以自然也不知齐鹏此刻在想什么。他只是木然说了句:「你慌什么?起来吧。」
齐鹏站了起来,却见自家王爷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阴沉的天空,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阴沉森冷,好半晌方冷笑一声道:「没错,我不是东西,我qín_shòu不如,反正也已经是这样了,就再更qín_shòu不如一些又有何妨?「
想到此处,便转身对齐鹏道:「你立刻去吩咐账房,写一张卖身为奴的契约,开价就是一百两银子吧。」
「王爷,什么奴才这样值钱」齐鹏愕然张着嘴,可是话不等说完,他便猛的醒悟过来,不敢置信的看向齐柏:「王王爷三思啊,这这只听说过逼良为娼,可没听说过逼人为奴的,这」
「啰嗦什么?让你办你就去办。」齐柏冷酷的脸上看不出丝毫表情,于是齐鹏就明白自家王爷这是心意已定了。不自禁的看了里屋一眼,他心中实在替段易书抱屈:怎么就能惹得王爷狂性大发,残忍到这个程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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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易书这一觉睡到了傍晚,他坐起身子,虽然身上和那个羞耻的部位还是疼痛不堪,但总算比今日一早要好一些。
正要摸索着下床,就看秋玉赶过来,扶住了他的身子轻声道:「公子还是好好歇歇吧,为了您今早儿离开,王爷差点儿把我们这些下人给投了井。如今王爷正在外面正厅会客,您好好在这里歇会子,他会完客必会回来的。」
段易书冷笑一声:「我不用他回来,放开,让我走」他发现秋雨死拽着自己不松手,不由得又惊又怒:「你们想做什么?」
「实话和您说了吧公子,这次就是打死我,也不敢放您走的。今儿是怎么把您请回来的,想来您没忘吧?也不是奴婢不放手,您出门看看去,二十几个侍卫在门前呢,别说您只是个文弱书生,又在病中,你就是个武林高手,这会儿只怕也是插翅难飞。」
秋玉叹着气,将段易书重新摁在床上坐下,想了想又轻声道:「且公子先别想着怎么逃走,倒是想想该如何与王爷周旋才是,您知道王爷见的客人是谁吗?就是金文侯府的小侯爷,公子自己想,这若不是和您的事有关,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让人请小侯爷过来?」
「他在见智宇?」段易书一惊站起:「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见智宇?」一时间胸腔中的愤怒排山倒海,只让他恨不得去寻齐柏拼命。
「公子,这个我们做奴婢的怎么可能得知,不过您稍安勿躁,相信王爷总会和您说的。」
秋玉苦口婆心,恰好小丫环端了药来,她知道段易书自然是不肯喝的,因苦笑道:「奴婢知道公子的心思,只是您现在头重脚轻,若是不喝下药发散发散,还不是要任由王爷为所欲为?这喝了药,身上好歹有些力气,总也能和王爷谈谈条件不是?」
段易书心中一动,默然不语。秋玉知道这话打动了他,忙再接再厉,约莫说了小半刻钟,方见段易书不耐烦的接过药碗,咕嘟嘟口气儿全喝了,然后冷冷道:「这下好了吗?若是好了,就请出去一会儿,让我自己静一静。」
「是。」秋玉忙答应下来,又嘱咐小丫环道:「往地龙里多加些炭火,务必不能让这屋子冷下来,不然段先生风寒加重,咱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一边说着,就退了出去,这里段易书烦躁的在屋中踱了几步,果然就觉着头重脚轻,只好坐在椅上大口喘着气,一边琢磨着该死的齐柏把张智宇叫过来,到底是要做什么。
他没有等多久,门就被打开了,齐柏和齐鹏还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走进来。
见他醒了,齐柏似乎毫不惊奇,只是在一张八仙椅子上坐下来,双目直射向段易书。夕阳余晖下可以看清楚他眼中闪烁着的野兽般的光芒,那是一股强烈到令人战栗的独占yù_wàng。
段易书不自禁的就打了个哆嗦,目光却不肯认输,与齐柏四目相对,只不过慢慢的,他身上只觉越来越冷越来越冷,就好像是一只在老虎的爪子下完全失去了反抗之力的羔羊一般。
「我和智宇说了,从今日开始,你不再是裁缝铺子里的伙计了。」齐柏终于收回视线,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段易书的手轻微颤抖着,这个结果不算出乎他的意料,所以他还能维持住表面的镇定。
「好,那我去找别的工作。」他平静地道,心里想着智宇必然是不愿意的,只是如今齐柏这个混蛋亲自逼迫,张家只是一个小小侯府,实在没办法和明亲王府的势力相抗衡。
「你以为你还找得到别的工作?」齐柏冷笑:「只要我一声令下,京城里连你的立足之地都找不到,你信不信?」
段易书呼吸一窒,双手紧握成拳,略尖的指甲都掐进了掌心的嫩肉里,他迎着齐柏幽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