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赵易仁和安灵鹫撑起文墨言快步跟上,莫向西只能扁着嘴巴迅速跟上。
良久,见前方微亮着光,几个人脚步加快的走了出去,熟悉的午后阳光和青山绿树出现在眼前,微风吹来,几个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像是洗去了一身疲劳。
文墨言身体微僵,慢慢的转过头去,却发现出来的洞口消失了,李凡也不见了,在他们身后的显然杂草丛生的小山坡。
他走上前伸手摸着刺手的泥壁,摸着摸着,人就软倒在地失声痛哭。
赵易仁他们先是愣了一下,疑惑的紧邹着眉头却又像明白了什么,一瞬间,心中充满了哀伤……
作者有话要说: 鬼魂可怕么?最可怕的莫道是人心......
☆、十月朝
那天在原地站了不久,就被班主任他们找到,被以不合群乱跑的理由责骂了半天,后来见四个人都如此狼狈,也就集合了大家一起去了李凡的墓前拜别。后来才知道班主任和辅导员送了不舒服的人下山后,有跑上山去找他们,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安灵鹫依然是那副冷淡的嘴脸,但是明显的,气场有些不同了。
至于赵易仁和莫向西还是无法消化那诡异的事情,并且他们很确定李凡,没有死。
文墨言一回到宿舍当晚就发烧,三个人轮流照顾着,本来想第二天一早送去校医室或者医院,可是他却死活不肯,脸烧得红红的,不时眼角流出泪水。
文墨言梦见了李凡,那个小小,穿着薄薄的长袖衣服在大冬天被冻的缩成一团李凡。
接着是长大后有些畏缩的李凡。
不管是长大的李凡,还是小时候的李凡,眼里都沉静如死潭一般。
那是一种认命并绝望的神情。
他冷眼的对着来来往往的人,或者虚若飘渺的鬼魂。家里的人从不待见他,身边的人都害怕他,他的任何喜乐哀愁都是不值得任何人的关心。
因为他是这个家族的牺牲品,他存在,就是为了死亡。
他没有感受过温暖,所以对于生与死便无渴求,仿佛理所当然的活着,然后理所当然的死去。
可是,他认识了一个人,他叫文墨言。
那是一个淡淡却让人如沐春风的人,入学仪式的那天,他笑着问他:“需要帮忙吗?”
那一刻,“怦怦”的两声,他清晰的感受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接着,这个同班同学偶然见到他会笑,会跟他聊几句话,会在班里活动的时候将独自的他拉进入群队,在军训大家都害怕的时候,主动陪伴他……
那是生平第一次,他知道,什么叫温暖。
他感受过活着的希望,便希望能一直活下去。
他跟家族的长辈提出渴望,却得到了耻笑和辱骂,理由是:
一个狗,没有自主权。
他被困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每天一餐饭,饭里加了不会立即致命的防腐剂,方便死后他们制成标本。接着几天后,他们来到了地牢要他的心甘情愿,他不愿意,于是,他们发生了争吵。
结果,他被绑在木桩上,每天,刮下一片肉……
文墨言猛地睁开了眼,像是几乎要窒息般拼命呼吸。
“醒了,醒了。”莫向西高兴的大叫着,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确定烧退了连忙说:“你发烧了几天,现在出了汗烧退了,你快把衣服换了,免得又重感冒———”莫向西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话,从衣柜扒拉出几件衣服拿给他。
他慢慢的撑起身,迷蒙的望向阳光灿烂的外面,思绪有些停顿,这几天他时醒时昏,一直做着很诡异的梦,梦里不见天日的时候很多,暗沉的密室还有那窒息般的痛苦……
“半点墨,你没傻吧。”莫向西扔了手中的衣服担心的抬起他的头。
“……我想饮水。”沙哑的声音从喉咙发出,干裂得发疼。生理上的渴求和梦中的痛苦碰撞在一起,看着莫向西端了杯水过来,一个正常的动作,却觉得隔了一层朦朦胧胧的什么东西,如此陌生,他觉得自己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
“半点墨,你别吓我啊。”望着微微呆滞的文墨言,莫向西心里担忧,却又不敢说太多话,只能轻轻摇晃他的肩膀。
莫向西自从墓园回来后,一说话,就喜欢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赵易仁说他是受了刺激成了话痨。即使他有了这个毛病,可是在文墨言面前,他就变得比较正常,“过两天就十月朝了,你这样回去,你爸妈会担心的。”
眼前的事物不断摇晃,轻微的低语划过耳边,然后逐渐清晰,映入眼脸的是个不断晃动的脸。
用力的闭紧了眼睛,再深呼吸,张眼的同时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示意自己没事。
莫向西扶着他躺在床上,见已经到了中午,那两个已经放学的人手机都打不通,交代了几句便只能自己出去买快餐。
文墨言望着天花板发愣,十月朝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知道什么是十月朝吗?这篇开始,情节开始慢慢紧张了~~~\(^o^)/~
☆、十月朝 2
十月朝,每年的农历十月初一,在北方称为“秋祭”或者叫“冥阴节”、“寒衣节”,而在s市大家则习惯性称它为“十月朝”,它与清明节,中元节(七月十五)并称为一年中三大鬼节。
s市的本土人大多数是沿袭老祖宗的传统,在十月朝这日祭拜祖宗,跟大部分中国人在清明祭拜先人的习惯不一样,如果有人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