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身后的兴运城,高寒说:“只要将军答应我善待兴运城的百姓还有这些将士,我便将兴运城拱手送上。”
“只是这样?”林景天有些怀疑的问道。
“只是这样!”高寒郑重的点头回道。
“好你个高寒,你竟敢投敌卖国。”阮同听到高寒的话顿时怒从中来,他以剑指着高寒道:“我这就替皇上,除了你这个乱臣贼子。”说罢就提着剑骑马上来。
高寒轻松地避过阮同刺来的剑,将阮同打落马下,跳下马揪着阮同的领巾怒道:“初云国早就保不住了,难道你还想看着这群兄弟去送死,看着百姓去送死?”
“我不管,”阮同梗着脖子道:“我只知道你这是通敌卖国。”
高寒红着眼睛看着阮同道:“当初我带了八万大军,如今几乎全都死伤殆尽,我是无能,但我不能再看到有人去送死。”高寒指着身后的士兵说道:“这城里有他们的父母妻儿,他们就是为了保护家园而战,如果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那么所有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这,我······”阮同不知该如何反驳,不由得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士兵,只见许多人都已经有所动摇,更有甚者已经红了眼圈,偷偷擦拭着眼角。
阮同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坚定道:“不管如何,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原本满心以为阮同已被自己说服,没料到他竟然还是如此顽固,高寒愣愣的看着阮同,突然凑近阮同低声道:“兄弟,对不起了。”
“呃,你。”突然感到心口一阵剧痛,阮同低头看着胸前直插的匕首指着高寒满脸的不相信。
看到阮同的瞳孔渐渐失去光彩,高寒满脸痛苦轻声道:“我不能再让这些将士去送命了。”
高寒将阮同的身体轻轻放平,看着一脸玩味的林景天了冷声道:“林将军,你考虑的如何?”
“将军,”丁逸凑近林景天小声道:“会不会有诈?”
林景天摆手示意丁逸不用担心,她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高寒,两手一摊,笑道:“可以不用大动干戈就拿下兴运城,本将当然求之不得。”
“如此甚好。”高寒冲着身后的将士道:“全都放下武器,打开城门。”
士兵们彼此相望,犹豫了一会,不知是谁先扔下了武器,其他人见状纷纷扔下了武器,默默看着高寒。
“高将军,你就不怕本将反悔?”林景天笑着问道。
高寒摇了摇头看着前方的丰国大军认真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否则他们不会如此信服于你,而你也不会一路打到兴运城。”
林景天终于敛去了笑意,郑重道:“高将军,你放心,既然本将答应了你,便绝不会食言。”
“多谢了!”
高寒抬头看着洛城的方向,突然跪下痛苦道:“皇上,我高寒自认为无愧于初云国,无愧于百姓,但是唯独辜负了您的希望,有负于您的重托。”高寒拿起身旁的宝剑,眼色一沉,高声道:“末将这就以死谢罪。”说罢反手将剑刺进了身体。
用力将已经刺入身体的宝剑又推入了几分,鲜血顺着剑身不断滴落,高寒苦涩一笑:“皇上,末将有负皇恩啊!”
看着跪在不远处的高寒,林景天深深叹了口气,吩咐道:“将高将军好生安葬。”
“皇上,丰国大军马上要攻进皇宫了。”
“哦,是吗?”容修远漫不经心的问道。
“皇上,还是赶紧走吧,他们很快就会攻进来了。”内侍急的满头大汗。
“走?”容修远转动着眼珠慢慢站起身,缓缓道:“朕乃真命天子,天下的霸主,小小的丰国就能唬住朕吗?”突然他猛地一挥手道:“高寒呐?高寒在哪里?他为什么不来见朕?”
看着容修远又似中了魔怔一般,举止癫狂,内侍吞了吞口水急道:“皇上,您忘了,前几日的奏书上说高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
“死了,死了?”容修远跌坐到龙椅上,低声自语,他抱住自己的头低声道:“高寒死了,还有其他人,还有其他人。”他突然猛地站起来一边快速奔向门外,一边高声道:“朕的大军在哪里?为什么还不来护卫皇城?”
“皇上,”内侍扑上来抱住容修远的腿哽咽道:“许多地方王侯眼见丰国大军至此,纷纷倒戈相向,不会再有人来了,皇上,您还是快走吧!”
容修远一脚踢开内侍,癫狂道:“满口胡言,朕不会输的,更不会跑。”言罢就疯狂的向外跑去。
偌大的皇城早已乱了套,太监宫女裹着包袱胡乱的想要挤出宫墙,容修远不顾身旁的混乱,疯狂的奔向凤仪宫。
“娘娘,”巧云看着正襟危坐的慕千菱急着直跺脚“我们快走吧,大军很快就会攻进来了。”
“我不走,”慕千菱对宫外的呼喊声毫无反应,兀自低头绣着手上的肚兜,“我会一直陪着皇上的。”咬断线头,慕千菱将手中的肚兜展开自语道:“不知皇儿会否喜欢这颜色。”
巧云跪下来看着慕千菱道:“娘娘,成王殿下曾吩咐过奴婢一定要好好照顾您,你就跟奴婢一起走吧。”
慕千菱看了巧云一眼轻声道:“巧云,你走吧,回丰国去吧。”
“娘娘,我们一起走,我们都可以回家了。”巧云激动地说道,看着毫不在意的慕千菱,巧云一咬牙说:“娘娘,林将军率领的大军很快就会攻进皇宫,皇上没有机会了,成王殿下会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