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也跟过去才发现那竟然有一个可以容纳一人的洞穴。
从水面中挣扎出来,项识鹤大喘了几口气,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山洞,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等项识鹤从水里爬出来,小蛇就自发的缠绕在他的手腕,尾巴则是指向了山洞门的方向。盔甲积了水,他整个身体都黏答答的,一路走过去还在不停滴水。他干脆将盔甲脱了放在一边,来的匆忙他也没有带长枪,不知会遇到什么,项识鹤走的小心翼翼。
余光看到山洞外的一切,项识鹤却有些不可置信。那里面堆积着数不清的尸体,甚至还有些没有头颅的在四处乱走。绕是项识鹤也差点吓得尖叫起来。那场景简直比地狱还可怕。
项识鹤定下心来,他不希望在那群尸体中找到曲言孚,心里怀着侥幸的一一查看着。
群魔乱舞,那些找到自己头颅的身体高兴的将头颅放回自己脖子上,可无论他怎么摆弄都没有办法不让他掉下来。就在项识鹤观察的时候,那旁边原本安静站着的一个无头身体似乎察觉到什么,慢慢朝项识鹤走来。
项识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第七章
一大簇簇拥而立的牡丹,枝繁叶茂,花朵饱满而色泽鲜艳。洛城是牡丹之城,初春就已开花亭亭玉立的牡丹夺人眼球,人们最爱这时节前去赏花。
项识鹤不喜欢,从前就不爱这高傲着姿态的花,如今更是对它充满了畏惧。
那山洞里种着大片的牡丹,是用人血和肉养食,它们活的肆意高昂,却踩贱着他人性命。挣扎而出的花也带着血的味道,弥漫着让人无法忘怀的血腥。
府衙派来大批的人前来搬运尸体,在项识鹤来到这里时,那些断了头还会呼吸的身体已经腐烂萎靡。那数不清的,是全城的哀悼。
不知多少,也不愿看到的,血肉已模糊,最后那山洞里只剩下大团大团的牡丹,愈加开放的艳丽。还有那举足无措,哭的一双漂亮的眼睛的曲言孚。
项识鹤转移了视线,他又看到了满园的牡丹,心性被安抚下来的曲言孚正偷偷折来一朵牡丹,想要将它送给项识鹤。
叶雪衣绕过那些脆弱的枝条,小心避开碰触到花朵,瞥了眼苦恼着该如何开口的曲言孚,走到了项识鹤身边。他写给父母的书信大概也要十几天才能到达,和项识鹤的关系却更加的微妙。自己一直以来都错怪了人,让他纠结了许久才决定来找他。
项识鹤,一开口,歉意说不出来,叶雪衣干脆说起了眼前的少年,他还是记不起来那天的事吗?
他们收获的只有无数尸体和一大片妖艳的牡丹花。抓了曲言孚的人却依旧毫无踪迹。
项识鹤摇头,眼中现出一丝痛苦,他花了三天才让曲言孚不再恐惧,只是夜深时分他是否被噩梦惊醒,他却一点都不知。
如果我那天早点去找他项识鹤越想越痛苦,声音里已是压不住的懊悔和仇恨。他誓要抓住那猖狂之人,断头之刑以解他心绪。
这不是你的错,谁会料到曲言孚被抓。
谢谢你。
我说的是实话,我为我之前的误解向你道歉。叶雪衣说完顿时感觉轻松,他那张冷冰冰的俊脸上难得有了丝笑意。
我不在意。
项识鹤目光看向那白衣少年,他折的那朵牡丹被他藏在身后,正一脸笑意的朝他跑来。
你不会喜欢上曲言孚了吧?叶雪衣感觉不对劲,柳叶眉拧了拧,看到两人情景不由脱口而出。
曲言孚已经跑到项识鹤面前,一张白皙的脸由于刚才的跑动而红润起来。他略有些难为情,还没有开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喜而动听的女声。
鹤之,真的是你?
曲言孚转过脸,女子姿态柔柔弱弱,脸上明明是欣喜,却又要矜持的用扇子遮了半面。他茫然的再看向项识鹤,只觉得那人的脸不知为何陌生了起来。
青梅所赠,不得不收。
脑海中竟是想起了那日项识鹤不咸不淡的话。
雪衣也来洛阳了,近来可好?女子温婉大体,又勾起轻柔的笑看向曲言孚,鹤之,怎么不向我介绍介绍你朋友呢。
项识鹤声音毫无波澜,你怎么来这里了?
女子顿时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一双灵动的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项识鹤,你知我最爱牡丹,春至我都会来这里赏牡丹,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这里找我。
叶雪衣在心里嗤笑,项识鹤要是特地找人,才不会在这风花雪月之地。只不过他不动声色,嘴上说道,林姑娘,一年未见,你看来过得不错。
曲言孚听不懂这些,他只知道当这女子来时,他心里产生了紧张的感觉,尤其是她手中的帕子同样绣着牡丹。和项识鹤的那一朵一模一样。
哪里是不得不收。
这女子容貌也是柔美,项识鹤怎会不言喜。
挺好的。只是父母老是催促着我寻一良人定终生。林姑娘所言,目光已赤裸裸指向项识鹤,叶雪衣怎么会不懂。
可叶雪衣偏是装没看见,也不回话,干脆装作欣赏起牡丹来。
曲言孚捏着牡丹枝条的手,紧了紧,最后将它给扔了出去。看来,他是不需要赠送给那良人了。
项识鹤也不作答,不看任何人,仿若这事与他无任何瓜葛。
林姑娘嗔怒,一双美丽的眼睛似有眼泪朦胧的看着项识鹤。
鹤之,你也弱冠之年,早就可以成家立业。报效朝廷这事待成亲也行啊,你别总那这话推脱我行吗?林姑娘也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