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思紧张兮兮道:“你们余家的家主,就算你是旁系,也总该见过一面吧。”
余灵荆愣了,旋即猛地咳了两声,竟然忘了这尊号,他多少有些尴尬:“见过,我三叔啊,怎么,你也听他事迹长大的?那你可千万别太信!”
祁亦思愣愣地张了张嘴,表情有些僵硬,好半晌,才呼了口气:“乱星宗的宗主是你三叔?你、你不是旁系吗?不对,不是说余家没有后人······咳,就是如今只剩下明火尊一人,其余都是旁系子弟!”
余灵荆惊的糕点都要吐出来了:“我不是人啊?再者就算我不是,余家还有一个呢,人丁单薄又不是断子绝孙,哪来的市井流言······不过余家旁系子弟多是真的,虽然我一个都没见过。”
祁亦思皱起眉,余家他有所耳闻,明火尊上面原有两位哥哥,但一前一后都已仙逝,也没听说过有子嗣留下······
他一顿,不知想起什么,忽然抬头惊呼道:“你不会就是余家当年那个响彻修真界,后来莫名其传出死讯的不出世的天才吧?!”
“不出世的天才?”余灵荆眉梢一挑,否认了:“我不是。”
谈论至此,他没有继续的意思,把最后一块玉糕塞到祁亦思嘴里,拍了拍手:“尝尝,挺甜的。”
青澹宗占地面积极广,主殿位于上清泓山之巅,其余山峰以天桥与之相连,周围数个无边无际的山脉皆纳入怀中,其中西面灵气最充沛的古煦山脉,就是供给新弟子修习之处。
此时,古煦山脉的一处宽阔石场上,众弟子正手持铁石剑,在头顶烈阳高照下,舞剑出招,修习刚被传授的剑法。
余灵荆单手拖剑,头上倒盖了片碧绿的大荷叶,穿梭在辛苦练剑的弟子之间。
由于开场前,他把一套难度颇高的剑法完美流畅的展现出来,于是被白尘师兄特赦休息。
可惜,未等他乐呵一下,便被予以了指导其他新弟子的重任。
余灵荆望着在青葱树下乘凉打坐的白尘,默默咽下一口老血,早知如此,他还不如老实练剑呢!
他用剑尖敲了敲一名弟子微颤的大腿:“你,下盘不稳,劝你先去蹲马步。”
那弟子立即放下剑,摆出标准的马步姿势。
余灵荆见此,一脸沉重:“嗯······”
他指了指石场前方轰隆作响的大瀑布,提醒道:“兄弟,在这蹲没用啊,去那才有效果。”
那弟子浑身一震,犹如醍醐灌顶,道谢后迅速赶去。
余灵荆摇了摇头,拿起水壶喝了口水,才继续顶着荷叶转悠。
他一路拖着剑,走到了最后一排,终于捕捉到了某位看起来正在极其认真的练剑,但施展出的剑法就是破绽百出的人。
余灵荆观望了半晌,忽地一把丢下剑,双手捂住了眼睛:“哎呀,好辣。”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巧陆沅修听得清楚,他挥剑的动作一顿,指腹在剑柄上狠狠地磨了磨。
真是······相当欠揍了!
放下手,余灵荆望着陆沅修越来越冷的俊颜,一脸嘚瑟地笑了。
他手负身后,在陆沅修出剑范围外转了圈后,重新捡起剑,转了个剑花后,突然出手压住了陆沅修的剑。
余灵荆一挑眉:“要不要我教你?”
陆沅修露出打量的眼神,显然不相信余灵荆会这么好心。
果不其然,下一刻,余灵荆便唇角一勾,冲他挤了挤眼睛:“叫声‘哥哥’就教你啊。”
陆沅修眼帘微垂,手腕忽地一转,“铮”的一声挑飞了余灵荆的剑。
他抬起微深的黑眸,唇角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嘲道:“剑都握不准,还要教我?”
余灵荆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眼睛逐渐亮了起来,索性直接空手上:“再来!”
两人的打斗,很快引得众弟子围观,甚至有人偷偷下赌注猜测陆沅修能在余灵荆手下撑几招。
然而,随着时间飞逝,两人竟然呈现出一种势均力敌的状态,尤其是陆沅修也扔剑之后,直接赤手空拳地破解余灵荆的攻势。
理智而言,陆沅修认为此时该适当的停手,假意不敌。
但······他望着余灵荆挑衅的小眼神,微扬的唇角,心头火焰便蹭蹭冒出,突然不受控般出了手。
余灵荆侧身躲过,同时反手一掌,这时,他突然察觉有些不妙。
果不其然,陆沅修手腕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他的胳膊,并且在他身形最不稳的那刻,骤然贴近,反手扣住他手腕的同时,猛地向后一拉。
余灵荆背后撞上一个结实的胸膛,而后,被牢牢的困住了身形。
余灵荆挣扎了下,发现自己已经被锁死了。
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侧过头,问身后近在咫尺的人:“这招怎么做到的?”
陆沅修冷哼了声:“想学?”
余灵荆使劲点了点头,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当然,这招近身很厉害。”
陆沅修唇角轻勾了勾,忽然附在他耳边,带着报复性十足的意味,压低声音道:“那·····叫声‘哥哥’听听。”
余灵荆沉默了下,而后一抬眸,冲着身后软声道:“哥~”
陆沅修唇角笑意一僵:“······”
他猛地松开手,将余灵荆推开,脸色变得y-in沉起来。
余灵荆转过身,如愿以偿地见到陆沅修恼怒的神情,一时笑得前仰后俯:“哈哈哈,跟我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