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让人无法适应。光束里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剪影,正朝这边走来。
是生。是死。就在今日了。
但是绝对、绝对,不能死!
“墨墨。”清宁英澈走到非忆墨面前,伸手缕了缕昨天被他抓乱的头发。
“公子。”非忆墨还是用温和万分的微笑迎着自家主子。
“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不知墨墨可否告诉我?”同样是温和万分的笑容与轻柔的语气,却听着让人恐慌。
“公子问,只要我答得出。”
“墨墨的影牌去哪了?”清宁英澈的手慢慢抚上非忆墨的面颊,拇指抚摸着他的眼角,却在触碰的瞬间感受到了这具身体一瞬的战栗。
“公子,我没有影牌。”
“墨墨,没有影牌啊?”
“我没有影牌,从来就没有过。我没有那种东西。”
是啊~影卫只要奉上影牌,拿着影牌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的主子,那奉上的不光是个牌子也等于奉上了自己的命。
十七冥。
嗯哈。没想到会死在一块牌子上。
怎么可以……
“那我们换个问题吧。那几本书墨墨是怎么拿到的?在你房间里找到的那几本。”
“哦~那个啊。是我从□□阁内偷的。六年多前,我出任务时偷偷溜出去,迷路了……公子想啊~九岁多的孩子难免出状况嘛。呵呵。就走错进了□□阁。从那以后,我就每个月去偷几本,然后看完的就还回去,到现在为止都是如此。”
“呵呵。墨墨,小时候犯错被拖出来当街挨鞭子也就算了,怎么到了梵城还这么不老实,竟然敢在□□阁里偷书你就不怕被发现吗?”清宁英澈的手指伸进非忆墨层层发丝,一丝一丝的捋着。
“小时候不懂,就觉得多学点东西总是好的,后来就习惯了。”
“哦?那你是怎么进去的啊?”
“那个、那个,呃。□□阁后面的墙根下不是有个洞吗。”非忆墨不好意思的歪了歪头。
“哈哈哈~你钻狗洞啊~”清宁英澈笑得把头靠在非忆墨肩窝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道:“后来呢?那个洞应该钻不进去了吧。”话说完的同时怀里的这具身体又是一瞬僵硬,随即放松下来。
“后来啊~我知道那个洞以后肯定是钻不进去的,再加上我本就喜于医毒之术,就在□□阁内有意寻找关于这方面的书。最后就在一本书上找到一种名叫‘梨花落’的méng_hàn_yào,这种药无色、无味,洒在空气中人吸入后会瞬间失去知觉,身体却不会倒下,醒来之后对发生的事也全然不知。我就是用它让守门人暂时失去意识,然后再避开长廊里的机关就可以了。”
清宁英澈眯了眯眼,抚摸着非忆墨的头发,好像下一秒就会扯断它。
非忆墨也明显感受到了杀意,只能尽可能不加防备的放松身体,让自己感觉上变得更顺从些。
“武功不错。”清宁英澈向后退了一步,面无表情的说。
非忆墨甩甩头似乎是让自己清醒一点,低着头,脸被头发遮住了大半,看不清楚是什么表情。
“……。你……你、你能不能让我活下去?”
清宁英澈看着他,有一瞬间的错觉。
“你能不能让我活下去?只要可以活下去,你想怎么样、怎么对我,都随你。一年就好。如何?”非忆墨再次抬起头已是面若冰霜,眼神似乎还有些空洞,接着是毫无生气,没有丝毫语调的嗓音,说道:“但是也是有条件的,只要不弄残、不废了我,就好。”
清宁英澈不由得浑身一震,蹙着眉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人,若有所思。
这样的反应让非忆墨心中更加不平,让他开始害怕。
不行吗?说到这了,还不行吗?
“求主子饶我一命可好?一年就好!一年之后主子要怎么样,全随主子愿意。可好?”说到这,非忆墨已是哀求,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表情里复杂的夹杂许多清宁英澈看不懂也瞧不明白的东西。
只是,突然让他觉得伤心……
听到这,清宁英澈突然想起了非忆墨小时候的那句承诺。
“公子。公子若想要一件合手的兵器,我来。公子想要城主的位置,我帮公子夺来。只要公子想……”
这是承诺吗?
只不过是小孩子的妄语罢了!
只要我想,是吗……
“不行吗?主子可以把我关在这里,或是关在笼子里用铁链捆着,每日服散功药都可以。不行吗?”沉默让非忆墨心里有些发慌,忐忑不安的。慢慢的害怕变成了恐惧,身体也在微微发颤个不停。
清宁英澈看着眼前人惊恐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自己还没说什么呢,他自己倒是说了一堆,还把自己吓成这个样子。
这人留着虽然危险,但也好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呵呵,当个玩物好了。
“我一直想养条狗,你来做,可好。”
十年了……
不管有什么、是什么目的。你记得、能回来见我……总是好的……
听到这句话非忆墨瞬间松了口气,微笑着感激的应了声“好”。
做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可以活下去。
“十五,五首桎。”说完,暗处人影一闪就不见了。回来时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五个铁环四小一大与一条铁链相互连接、互相牵制。
“把他放下来。”暗处的另外两名影卫走出来,一左一右分别解开了非忆墨的手铐和脚铐,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