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人的腰身,将人揽进怀中。
“呵呵。”非忆墨将紫色摇铃送入清宁英澈眼前,说道:“比我想象中要有趣得多。”
“惑术吗?”清宁英澈接过摇铃,把它摇得“叮当”响。
“要一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人,听命令去杀人,是不可能的。不过转嫁是可以的,让他们误以为,他们杀的是他们要杀之人、想杀之人,并给予他们有关一切美好的言语与誓言。呵呵。他们就会竭尽全力的去服行。人们总是喜欢美丽的东西的,也总是期望着美好的东西,不知满足。如果得不到的话,便想要毁了他。对眼前美的事物的yù_wàng,会使人失控,变得混乱、疯狂、不顾性命,贪婪的去掠夺,犹如野兽。这铃,说白了就是个道具罢了,真正惑了他们的、是心。对美的向往,是控制不得的。”说着,眼里却流露出一丝哀伤。将目光扫过清宁英澈清澈无杂的凤眼瞳仁,眼中的那一丝伤感更是显现无疑。
清宁英澈看到他扫过来地目光,伸手覆上他的双眼。耳语道:“你想,要什么?”
“我啊~不想死……”
本就不光亮的世界,现在变得漆黑一片了……
不知怎的,心……被揪了一下的痛。清宁英澈又问道:“为何会死?”
“死也只愿死在你剑下。”
“我为何要你死?”脑中突然想起了,那落寞的嗓音。
我这种人又有几个能活过城主争位的三个年头。不如死在他手里的好……
“我的武功,未必会输给你。若加上些旁门左道……真斗起来,我不觉得你胜得过我!”
非忆墨周身气息尽显于空,压制住了在场所有人。衣袂、长发无不在空中剧烈的摆动着,仿佛飓风阵阵打在身上,制住了喉咙,无法呼吸。
本就站的就稍远的易已着实被这气场吓了一跳,又被这浑厚的内息压得实在是窒息、难受到了极点,无奈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家主子依然安然无恙、仿若无事的坐在那里,抱着正在散发致命气息的人,微微发笑。而常青树上的影卫也已经被逼的换了地方,
“呵呵。你杀不了我。即便你武功万般高强、绝世无双,天下第一。墨墨,忘了。你的项圈是我亲手为你戴上的,是我要折了你的翅膀将你被困于地面,是我在你身体上、心灵上留下了永远也抹不去的痕迹。而你是我的。我不在乎,你武功有多高、高到何种地步,哪怕是高上了天去,这都不重要。只要你是我的。”清宁英澈将手从他眼睛上拿开,按住他的双肩,岔开腿,强迫他跪在自己的两膝之间,扯住后脑的头发迫使他看着自己。微微笑道:“对你说过的话,怎的,这么快就忘了?虽然这几日我性子平和了不少,但也不是没了脾气的!听着!不管你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些什么,你都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只能在我身下承欢、风姿百态撩人!我告诉你!我要你作我的护法,用一生来护我周全!你休想在我为你设计的牢笼里,逃出去!你也逃不出去!”捋了捋非忆墨被抓乱的长发,毫无预兆的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脚辇在他肩膀上,将他压制地面。“何况,你根本就不想逃……你喜欢这样,对吧?墨墨。”
喜欢被蹂躏、喜欢被踩踏、喜欢被羞辱、喜欢被虐待,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被人绑着、拴着、控制着,他才能使觉得兴奋、觉得安心。
或许是因为,被抛弃了太多次、又失去了太多,加上多年来的无依无靠,才会如此吧……如此渴望……
哈~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真是,怕了……
“是~墨墨,知错。请主人责罚。”非忆墨收了周身戾气,任由清宁英澈将自己踩在地上,随意摆布。
如果说方才是丛林之王的猛兽,而现在却像是只全然无害的家猫。真是令人惊叹的落差。
非忆墨半合着眼,趴在地上全身松散的宛若无骨,眼看着就要睡着了。清宁英澈把他提起来,横打着抱着怀里。
想是累坏了……
责罚……就先记着,改日补回来。
琢磨完,便抱着非忆墨向院中房屋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绝——拾叁
绝——拾叁
再醒过来时,已经是日落西山了……
清宁英澈忽然惊觉。
这房内,除了非忆墨与自己外,竟还有一人!
那是,长年于城主身侧的侍卫?
“何事?”
“请七公子明日巳时五刻去绝殿主堂议事。收下这个,守门侍卫便会容你进去。”那侍卫手中的是与非忆墨左眼角下同样纹路的双刃飞镖,这镖的形状便是个飞舞的绝字。
看清宁英澈收了飞镖,那侍卫转身便要离开。眼角余光扫过了与清宁英澈一同起身却一直坐在他身后没有动的人。一跃而起出了房屋,消失不见了。
“绝殿是梵城的一个禁地,是商议秘事的地方……”清宁英澈让非忆墨趴伏在自己腿上,抚摸着他绸缎般丝滑的长发,有些晃神的问道:“这城里,二十四公子,就剩下我们五位了。是吗?”
非忆墨抬头看了看他,然后,轻轻点了点头。眼睛里毫无波澜的没有丝毫情绪。清宁英澈没有看他,只是有意无意地触摸着他左侧脸颊有一个绝字飞舞的地方。
“别,真正让自己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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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