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一紧,绷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的手一顿,然后在那上面揉了揉,“没人睡觉是撅着睡。”
我仔细回忆了一遍人类睡觉的样子,好像还真是。
我当即屁股一松,脸朝下的趴在他腿上了。
但他把我翻了一个身,让我鼻孔朝天。
我闭着眼睛装睡。
时间缓慢缓慢的流淌,我身边有鸟语花香,有渐渐浓烈的夕阳…
老师的手环着我,就那么搭在我身上,将我拢着。
等天暗一些的时候,我听见了脚步声。
脚步声在接近时越走越慢,最后停了下来。
脚的主人似乎很诧异,还有一点惶恐,他对老师说,“这是…?”
就算我没睁眼,但我知道老师肯定低头看我了。
他看我看了有一会儿,然后语调哀伤的说,“我的爱人死了,我想再陪陪他…”
那个路过的脚一时无语凝噎,最后有些唏嘘的走了。
我还维持着闭上的眼睛。
我在暗自琢磨。
老师骗不了我的,他刚刚的声音那么哀伤,肯定是真的。
可是我不是他的爱人,我也从没活过,我从有记忆以来就不是人,我只是和死人长得像而已。
虽然我出生时是从坟里爬出来的,但我依然认为我和人类有着本质的区别。
老师以前的生活我都不知道,他也不告诉我。
我现在就推断出他可能是有过一个爱人,只是不和他在一块了,所以刚刚他在借物思人。
我越想越难受,心揪揪的疼。
我想我这样肯定是嫉妒他。
嫉妒他能有一个人深深的去爱。
我也想找一个小伙伴,然后深深的去爱,但是诺大的世界,和我一样跑来跑去的尸体在哪里呢?
我该不该离开老师像我曾经那样继续去寻找?
从来都不需要睡觉的我躺在老师的大腿上,我沉沉的装着睡…
那次出行以在老师腿上睡一觉告终。
我是不需要睡觉的,但我也可以做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折着腿躺在那里,然后在脑子里让想象天马行空的驰骋…
我很长时间以来都以为人们和我一样,睡觉的时候就是闭眼睛躺着,做梦就是脑子不安分的想美事。
很久后我才明白,人类睡觉的时候是没知觉的,跟死了一样,不过和死了的区别是可以叫醒。
虽然我了解了真相,但是因为多年模仿,我还是养成了睡觉的习惯…
往那一躺,眼睛一闭一睁的,一宿就过去了,多好玩。
想我万万年以前,我睁着眼睛躺在坟里,我在沉思,沉思我是谁?来自哪?是否要赶往西天之类的地方做点什么大事业。
但是一个人思考真的挺枯燥且无趣,所以我躺了那么久那么久那么久以后,我决定爬出来。
我的出生一点也不喜庆,没有人笑得满脸褶的抱我,我也没有扯开嗓子嚎哭不停,我只是眨了半天眼适应了一下光线。
然后我就瞧见我旁边那个土丘上趴伏着一位前辈。
前辈见我坑坑哧哧的爬出来,很和善的打了个招呼,“哟~哥们刚出来啊?”
我半是清明半是糊涂的点点头。
前辈观望着我沉吟半晌,下定决心一样凝重开口。
他说,“这位兄台…我见你印堂发黑,恐前路多舛。不如在下送你个吉言可好?”
我觉得他说话文绉绉的,不过还是同意听他一句。
他组织了一会儿语句才对我说,“他日你若是遇到喜欢的人,就吃了他。记住,爱他你就吃了他!吃了他!”
我当时对吃还不是那么迷恋,但听他这么说,我的口水不禁泛滥翻涌,所以我想他说的是对的,我决定按照他说的办。
我和老师认识了那么久,我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就想吃他,但是出于某种心理,我并没有下口。我认为,这是因为我不够爱。
我不吃他,是因为我不爱他。
对,我不想吃他,所以我不爱他…
那么问题来了,那位挖掘技术显然比我强的兄台早已无影无踪,我无从询问他“爱他你就吃了他”的逻辑,我只有眼前老师的后脑勺,我把目光盯在上面,目光深邃而忧郁,我小步小步的踩着他的影子,想,既然我想找一个爱人然后吃掉,那我为什么还要跟着老师回来呢?
我眼睛盯在我与老师之间的绳子上,脑里二极管一闪,有了!那是因为我被老师抓住了啊!
这个坏蛋,他竟然用绳子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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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羞耻了!这算不算羞耻py啊?
我被老师绑了回来,他把我拴在凳子腿上。
老师和我不一样,他得吃饭睡觉,而我不用。
老师也不是一直陪我的,他其实一个星期只来几次,有时在这里过夜,有时不。
他不在的日子我就只能孤零零的呆在这里等他,为了显得不那么无聊,我都是睡觉的。
老师也是趁我睡觉时离开。
我睡觉时就在回忆往事,我脑子里存货多,啥都有,很多时候我都不回忆自己的事,我更愿意回忆的是小电影。
亚美爹和麻迭就是在小电影里学来的,小电影里的雌性每次这么喊得时候都很撕心裂肺,所以每次我激动难耐的时候也这么喊。
我在回忆小电影里等着老师,他来的时候我保持着他离开的姿势。
如果他离开的时间不长,我心情又不错的话,那我就会在他一来的时候恰好醒来。
如果他一走好几天,我可能也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