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吧。”医生笑了一下,“他逻辑思维很清晰,也没有多少消极情绪,最起码我没有感觉到。”
沈伴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就像是医生所说,为什么仅仅只是听不到话语的一段话,他会如此害怕呢?这有什么值得他惧怕的呢?沈伴不停地思考,不停地提取着他能够记住的细节,妄想拼凑出一个真相。
推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维,沈伴转头看去,谢伦站在门口,很是平静的和他说,“好了,医生说你没事,只是压力有点大,我们回家吧。”
“回家啊。”沈伴重复着,站起来走到谢伦身边,“你什么时候走?采绒那边不会等你很久吧。”
“后天的飞机。”谢伦应道,两人在医生面前走过,“走之前给你找个影片拍着,省的太闲了你又搞事情。”
医生推了推脸上的眼睛,笑了一下,“看样子,陪伴是最好的解药啊,心病还需心药医,但是这个心药,可不一定就是心病的源根啊。”
诊所门口,沈伴望了望天空,虽然现在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但是,就暂时先让他过去吧,现在的生活,才是最主要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剧情正式进入主线了,前辈的三个诺言在这里算是贯穿了整个剧情的,下一章进入新的影视剧。
第50章
谢伦走的很是焦急, 时间有点晚了,差一点就误了点, 和沈伴挥了挥手,示意沈伴回去, 看着谢伦的身影消失,沈伴才转身离开。谢伦离开之前给他找了一个影片,导演是个知名的大导演, 这次的影片也是奔着拿奖来的。
托着腮躺在沙发上看着剧本, 这位导演听说谢伦回来了,就亲自把剧本拿了过来,说什么也要让他看看,既然是奔着拿奖来的, 剧本当然是蛮可以的, 谢伦稍微看了一下就扔给了沈伴,让他收拾收拾,到时候进剧组。沈伴呼了口气, 真是一个让人压抑的故事呢。
男主角是一个耳聋的画家,但是他并不是天生耳聋, 而是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聆听的权利,但是男主角并不是一个人,他有两个很好的朋友,都是画画的,他们都告诉男主,他们会陪伴他的, 那时候,他们都只有18岁,花般的年纪。
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时不时在一起画画,但是好景不长,他们离开了,只剩下男主一个人坚守着一直要画下去的诺言,时不时还要承受着当初说好的人‘要屈服于现实啊’的话语,也幸好男主耳朵听不到,所以可以不听这些乱糟糟的话语,坚持着自己的理想。
而立之年,家里人为男主寻找妻子,多数都是同样身有残疾的女孩,无奈男主心中都是画画,这一拖就拖了下来,以前的两位朋友已经成家,孩子都有了,过上了他们当年鄙视的浑浑噩噩的生活,朝九晚五,一成不变,但是同样的安稳。
男主靠着在网络上帮人画画人设,c-h-a画什么的,日子还过得去,时间很快过去,最后男主养了一只猫,和猫相互依靠。
剧情简单易懂,男主纯粹且强大,因为车祸遭遇的厄运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少影响,甚至让他摒弃了很多的阻碍,因为男主本身是个残疾人显得更为可贵,至于之前的两位朋友,她们的选择确实是因为现实,但是因为本身的不甘心而去动摇男主这种事情,只能说大家都是愚民,自己做不到,也不想让别人做到,小孩子般幼稚的想法。
沈伴在网络上定制了一个据说完全隔音的耳塞,因为是同市,第二天就送了过来。沈伴经历了很多世界,但是还从来没有像是这样失去外界的声音,他需要感受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感受。
在完全习惯了世界的喧嚣后,彻底隔绝这些声音是什么感觉?不是安静,而是完完全全的孤寂,就好想是你和世界隔断了,沈伴能够看到小猫跑了过来,能够看到它在叫,但是完全听不到声音。
“就跟被世界抛弃了一样。”沈伴说了一句话,让他恐惧的是,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他开始佩服那些失去声音的人,尤其是后来失去的,因为曾经拥有过,所以骤然失去,才会如此的怀念。
沈伴记得自己看过一个视频,视频中是一些色盲的人,科学家给他们配置了能够看到色彩的眼镜,在看到颜色的瞬间,不管男女,每个人都流下泪来。沈伴现在有些想要急迫的拿下耳塞,再次倾听世界的声音,但是他忍耐住了。
什么都听不到,能干些什么呢?看视频也根本听不到什么,索然无味的很,更多的时候还是静静地待在一个地方,防止自己出了什么岔子,手机的铃声也被调成了震动,贴身放着,这样一下子就能感觉到,不得不说,在听不到声音后,沈伴的其他感官一下子就放大了。
三天后,拿掉耳塞,再次听到声音的沈伴情不自禁的深深呼了一口气,不得不说,三天没听到声音,再次听到,简直快把他感动哭了,这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实在是不能更让人开心了。
恰好时间前去剧组报道,和导演说了一下自己的收获,沈伴正式开始了拍戏,听不到的人并不是对周围的事情都没有感觉,他们也能说话,只是听不到,有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男主就是这个状态,说话虽然偶尔有些口胡,但是说话很清晰。
沈伴之前曾经试着在自己听不到的时候录下当时自己说的话,发现其实说出的话和普通的时候差不多。
刚开始拍的时候,就是18岁那年车祸的时候,沈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