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在表面的温润,好像在惊讶吴言竟真的让这个桀骜不驯的少主这么在乎。
“我要,天下盟主的令牌!”
月光打在墨笛的脸上,将他的面容晃得有些惨白,倒像深渊里爬上来的幽魂,只是他这句简单的话却让冷御眉头一皱。
“你是在开玩笑吗?”
冷御并不是不给,而是给不起,这盟主令牌可不是大白菜能买一筐那种,那可是被冷天启贴身放的东西,他就算现在算得上武林中的一流武者,和冷天启拼起来也完全不够看的。
“这我就不管了”墨笛说的轻快,好像根本没考虑到这些。只是冷御不能不考虑,他爱的人现在就在墨笛手中,那件事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冷御只是感觉深深的无力。
“好,你不要亏了吴言,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我去取令牌”冷御看了眼闭上眼的吴言,他睡着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一丝忧郁,安详的沉入另一个世界,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没有他。
冷御只能苦笑,或许没有他的世界吴言真的会过的比现在轻松吧。
“一个月,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以后若我见不到令牌,你就等着看到这人的尸体吧”墨笛的声音幽幽的传入冷御的耳中,却只是让他的脚步顿了顿,转身而去。
魔教的一帮现在真是有些无奈了,他们一直没女人缘的教主好不容易成次亲容易嘛,结果就那么被人抢走了,无奈之余也只能收拾收拾,那些用来成亲的东西都收好,也许他们教主还得成第二次亲,第三次亲……倒时候气死冷御那个叛徒。话说,从此魔教众人专心给他们教主找女人,找男人,找人妖……以至于一个本来就是大魔教的地方硬生生变成帅哥美女俏人妖的天堂这真的科学吗?
“幽情,我把你要的人带来了”还是那个野心满满的墨笛,只是现在这句话不带带有一丝冰冷,温柔的声音让那个对镜梳妆的少女回眸,微微一笑间便能让人倾了心,动了情。那一身总是火红的衣服已经变成明丽的宫装,华丽的头饰和耳环为这个少女多了几分华贵,她已经不单单是那纯洁的烈焰,而是参杂了不知多少污浊和谋划。
只不过是短短的时日,这个女孩就已经有着不一样的身份,以前她是江湖上没人能招惹的天下盟大小姐,现在她是傀儡皇帝最喜欢的玩具,人前最骄傲的情妃。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当傀儡,更别说是皇家的人,他们哪个愿意放下到手的权势,这样她就成为皇帝发泄这些郁闷的玩具。冷幽情也不过是个牺牲品,武林盟盟主的女儿又如何,冷天启暗中掌握了整个皇朝又如何,她就只是个女人,冷天启让她嫁给皇帝,她就算抵抗了又能抵抗多久,不如认命。
她是想哭,是想报复,是想将所有人,所有让她走向今天这一步的人全部埋葬掉,但她根本无力,已经嫁到皇宫中的玩具根本就没有离开这个囚笼的机会,她只能用她有的一切去拼。
“你来了”金钗上的琉璃坠子在发丝间摇动,明丽的眼眸,微微上翘的红唇和眼角那黑色的蝶翼都在演示这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墨笛呆呆的看着那份惊心的美丽,眼中闪过一丝痴迷。这样的冷幽情想已经堕落的蝴蝶,黑色的羽翼无时无刻不再诱惑着他,以至于他甚至可以放弃自己的深仇。
墨笛将自己笛子放在冷幽情的手中,那血玉笛子在冷幽情的手中显得更加通透,那红色的血丝好像能从玉中渗出来,落到那白皙娇嫩的手上。
“这可是你的命,我不能要”冷幽情的声音温柔,发丝落到墨笛白色的衣服上,两个人就那么倚靠着,说不清是谁更需要谁,只是谁都没有说话,偌大的寝宫也冷寂的像个坟墓。
“为了你,这笛子我不要又如何?再说情儿你的谋划成功了以后我的仇也就报了”打碎了一片沉寂,墨笛这一生在知道自己家是被天下盟灭掉的以后就已经把复仇当作这一辈子的目标,可是现在他将这视若生命的家族信物血玉笛给了冷幽情,也就将自己的命也给了她。
红唇靠近,冷幽情的眼眸确是幽深的,不见天日的寒潭一样早没了那是的灿烂和明媚,有的只是一团烧尽了的尘埃。
只是墨笛明显是惊喜的,甚至兴奋的连身体都在颤抖,这是他爱的女人第一次主动亲吻他,让他感觉自己的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总算他已经得到了她的回应不是吗。
只是轻轻的贴近,已经被皇帝封为情妃的冷幽情风华绝代的脸上看不出喜怒,那吻也只是一触即离。
她无意识的碰了自己的额角,那里是墨笛曾经说最好看的地方,是一只黑色的蝴蝶,展翅欲飞,只是轻轻的碰触好像还能让她感受到深刻的刺痛,痛的她心都在颤。这迷恋自己的男人从不知道这只东西是怎么一针针刺上去的,就像他不知那个大小姐早就不是现在的她。
“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魔教的教主?”墨笛只是不在意的问了一句,却看到冷幽情颤了一下,那眼眸中也不再那么空洞,变得几分魔魅,让他伸手将她抱在怀里,恨不能吃掉她。
“我不会那么轻易饶过他,他骗过我”冷幽情想起那时她得知吴言是魔教教主时的感觉,她好像是一个小丑,为了那个人感动,甚至若吴言不是在骗她,她会想和那个自己以为是小厮的人跑掉。可事实就是那么好笑,一切不过是一场戏,骄傲如她怎么甘心被这样愚弄。
那冷御不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