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小朋友容易自然熟,就一个晚上,金煊和楚妍曦就好得跟亲姐弟似的了。
吃完早饭,金煊还央求金轶要再玩会儿再走。两人坐在一起说悄悄话,传来一阵阵笑声。楚妍曦在讲书上看到的笑话,幼稚至极,却逗的金煊咯咯直笑。爷爷去世后,金煊已经好久没那么笑过了。看着儿子笑,金轶揉了把他的头发,也跟着笑。
金煊笑的时候很可爱,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楚翘看了看金轶,金轶面露微笑,却没有酒窝,看来这点是像妈妈。楚翘没来由的涌起一股酸味,可马上又自嘲起来,谁还没有点过去呢,自己还不是一筐子破事。
虽这么想着,可楚翘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煊煊的妈妈是个美女吧?”
金轶笑容一僵,可马上又恢复原样,含糊地嗯了一声。
楚翘看到了金轶脸上的变化,自骂自己白痴的可以,没事干嘛提人家的伤心事。他干笑两声,没话找话:“你生孩子够早啊,才二十八岁,孩子就那么大了。”
“嗯,我爸要求的。二十三岁那年,我被选进特种部队,我爸死活不同意,说金家就我一根独苗,特种兵危险,有个万一……金家就断根了。那时我血气方刚,一心就想进特种部队威风一把。我爸拗不过我,说去可以,留个种下来,我头一热就答应了。后来他给我相了个姑娘,我请假回来见了面,挺漂亮的,也很懂事,相处了几天,就决定结婚了,然后就有了煊煊。”金轶说的很平淡,但还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有些哀伤,又有些愧疚。
“你这是……闪婚啊……”楚翘听得满头竖黑线。
“呵呵,算是吧。当时太幼稚,也挺不负责任的。”金轶笑的有点苦涩。
楚翘没听懂,歪着脑袋看着他,一脸的疑惑。
金轶笑笑,没解释。他看了看楚妍曦说:“楚哥不是更早,女儿都是大姑娘了。”
“啊?呵呵……”楚翘浅笑一声,看向正叽里呱啦讲着笑话的楚妍曦,眼底一片柔软,“我不一样,囡囡是我领养的。”
领养的……
金轶惊讶地看着楚翘,晨间的阳光偷偷地透过窗户撒满整个客厅,柔柔的光线照在楚翘的脸上,蕴出一圈淡淡的光圈。金轶的心中燃起一种异样的感觉,温暖的感觉,他觉得楚翘是个善良的人,好看的人,温柔的人,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温柔也可以用来形容一个男人。
楚翘到店里的时候,徒弟何晓兰已经开了门,正坐在店里啃着鸡蛋饼。
何晓兰看见楚翘进来,立马站起来迎接:“师父,今天不是说好我开门嘛,怎么来那么早? ”
“囡囡去上补习班了,我在家也没事,就早点来了。”楚翘挺喜欢这个徒弟的,胖乎乎的长得也喜庆,看着就让人开心,而且人也实在勤快,还肯学。
“哦,妍妍初二了,明年就要中考了。”何晓兰自言自语着又啃了两口饼,猛地想起楚翘在,她晃了晃手中的袋子,“师父,吃饼不?”
楚翘笑笑:“吃你的,这些都不够你一个人吃的。”
何晓兰嘿嘿笑,很快吃完了,就洗了抹布开始擦桌子椅子。
周六,购物街上的人挺多的,熙熙攘攘的,楚翘的店里也坐着几个客人等着做美甲。
楚翘的美甲店在这里也开几年了,有点小名气,在大众点评网能看到不少好评。美甲这一行,女技师比较多,像楚翘这样的男技师少之又少。再加上楚翘长得帅,客人大多又都是女人,对她们来说来这儿不光能做美甲,还能欣赏帅哥。而且楚翘的美甲技术好,有时会根据客人的要求,做一些特别的花样。于是口口相传,来的人就多了,生意一直就挺好的。
何晓兰虽然还未出师,但也已经能做一些简单的花式,有时也能帮楚翘分担一些。
忙到将近1点,店里终于没客人了。楚翘摘下脸上的口罩,伸展了胳臂,锤了锤肩。早上被金轶反扣的那只手还有点隐隐的痛,这家伙力气也太大了吧,但想到他后来一脸抱歉地帮他按摩,又掩不住心里的甜。
他拿出手机打开图库,里面最近的两张照片是昨晚他偷拍的与金轶十指相扣的照片。他伸出手照着照片上握手的方式比划了下,想象着当时的感觉,厚实的手掌,温暖的温度,忍不住嘿嘿嘿地傻笑。
正好何晓兰买饭回来,看到这幕以为楚翘在看什么搞笑的新闻,凑着脑袋也要看:“师父,看啥呢?这么好笑,给我看看,让我也笑笑。”
楚翘急忙把手机扣在胸前,推了推何晓兰的脑袋:“去去去,吃饭去,没啥好看的。”
何晓兰不开心了,咕哝着:“没啥好看,你还笑那么开心,师父真小气。”
楚翘无奈了,拿了十块钱出来:“给你,去隔壁小六子那里买杯奶茶,师父请你喝,这下不小气了吧。”
“那我要加布丁的。”听到有奶茶喝,何晓兰就开心了。
“行,加双份布丁。”
“谢谢师父!”何晓兰接过十块钱,兴高采烈地跑出去买奶茶了。
楚翘抿嘴笑了笑,他点开手机联系人,里面新存了金轶的号码。早上金轶临走的时候,留了手机号码,因为他把手机放在家里了,楚翘就先存了他的号码。他上午打过一个电话,是关机,想必是没电了。
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他想了想,给金轶发了条短信:“我是楚翘,这是我的号码,以后有事尽管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