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说我用的是他的j-i,ng气了。我喜欢的当然是年轻女孩子,要不是看他女儿年轻好看,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画中人一脸理所当然,“年轻的生命才能让我永葆青春。”
白简面无表情道:“你不知道吃鬼太多也是犯法的吗?你这样肯定违规了!”
画中人不服气:“我又没做太过分,毕竟女孩子要是j-i,ng气不足,就不可爱了,害我总要去找新的小可爱。他女儿我还是挺喜欢的,总是偷看我,一定很在意我,我也有点舍不得她。都怪李市那个混蛋把我卖走。”
她还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似乎有些回味。
白简默默想,别人偷看你明明是因为厌恶,为什么要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我知道不是你,但你知道人面蛊是谁给他的吗?或者他那段时间和什么样的人有交流?”
画中人似乎思索了一下:“人面蛊是谁给的,我不是很清楚,至于奇怪的人……他生病之后经常跟玄学界的人打交道,啊,我记得有个人,看起来很特殊……”
她突然尖叫一声,从脚部开始燃烧,整个人迅速被火焰吞噬。
白简愣了一下,冲进房子想去找水。但已经迟了,女人如一张纸片被燃烧殆尽,连灰烬都没能留下。
牧流昀眉头紧锁:“她的本体受到攻击了。”
而她的本体应该就在房子里。
牧流昀和白简匆匆冲入屋内,顺着浓烟蔓延的方向找到事发地点。
一个三四岁的男孩手中拿着打火机,蹲在一个脸盆旁。脸盆中放着一幅画卷,整张画卷都在燃烧。
画中的女子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早不复之前的风情。
白简二话不说抢走脸盆。
小男孩眼中闪过惊讶和愤怒,把打火机扔向他。
牧流昀眼神一凛,一道透明的屏障将白简和他隔开。打火机掉到地上,旋转了一圈,火焰熄灭。
白简顾不得多说,冲到卫生间用水冲洗画卷。
画卷已经被烧得破破烂烂,画上的人也残缺不全,再不能言语。
白简捧着画,心里堵得慌。
就差一点,画里的人就能把线索说出来了。他怀疑这个小男孩和那个幕后黑手就是一伙的。
白简黑着脸,捧着脸盆回到房间。
牧流昀正和男孩隔着几米对视,似乎在向他问话。
“你为什么要烧这幅画?”
“这幅画里的女人是个妖怪,我烧她怎么了?”男孩嚣张地回答,软软的声线和乖张的语气极度不配。
“你怎么知道,她是画里的人?”
男孩的眼神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那天爸爸买了一幅画回来,和画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她就从房间里出来,画里的人也不见了,不是妖怪是什么?”
牧流昀没有作声。无论是小男孩的表达能力还是关注点,都不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应该有的。
况且他这件事做得太凑巧,很难让人相信只是巧合。
白简咬牙切齿地问:“你随便烧你爸的画,就不担心你爸生气?”
男孩骄傲地抬头:“一幅画而已,烧了就烧了,有什么可怕的。”
现在再追究他的责任,已经没有意义。牧流昀和白简只能之后再找机会复原画卷。
他们现在好奇的是小男孩的身份。
“儿子!怎么了儿子!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因牧流昀的咒法而昏迷的女人现在已经恢复了神志,匆匆赶到房间,抱住小男孩,警惕地看着两人:“你们怎么随便进别人家里?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
从门外传来有人靠近的声音。
小男孩眼中闪过一丝狡猾,抱住女子大声哭闹起来:“妈妈我好害怕,他们好吓人!”
白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装什么呢,真的害怕谁还敢这么说话。”
但是这确实是他们理亏。为了避免警.察真的来了惹过多麻烦,他们只能先离开。
牧流昀默默联系了调查局帮忙料理后事。
白简回去后仍旧愤愤不平:“那个小男孩怎么看都有问题,怎么可能这么巧就把画烧了?一个三岁小孩能拿到打火机?”
虽然如此,但他们没有证据,没办法继续逼问小男孩。
牧流昀默默抓住他的手腕,问:“你烧伤了?”
白简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衣袖,不在意地甩甩手:“没事,我恢复能力很强,这根本不算伤。”
他说完又意识到不对,反手抓住牧流昀的手腕,满含深意地回望过去:“但是如果你要给我病患特殊照顾,我也很高兴。”
牧流昀静静道:“以后不要太冲动。”
白简嘟囔了一句:“你这是不相信我?”
“我怕你再用受伤讹我。”牧流昀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这不是讹,是发自内心的渴望。”白简睁大眼,和他对视,“看到我的眼神了吗?是不是真的很可怜?”
牧流昀不自觉地抬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是。”
白简顿时感到一股异样的感觉从头顶传到脚底。明明猫形态的时候连肚子都被摸过了,人形的时候被摸头却都接受不了。
他眯起眼,语气不善地打量着牧流昀:“你是不是又想lu 猫了?”
牧流昀怔了一下,犹豫地点点头。
白简诡异地勾起嘴角:“不给饭吃不能摸。”
绕来绕去又回到了这个永恒的主题。牧流昀内心有着淡淡的惆怅。
在白简心中他似乎仍旧只是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