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口吻要怎么把我才能把歉意百分百甚至百分之几百地发挥出来,她也了如指掌。
不过在孔一棠面前,这些小伎俩她也不想尝试。
她的歉意是真的。
在那样的时候推开对方,竖起一座高墙,违背了最开始她们说好的毫无保留。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
她闭了闭眼,眼前又是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最后深吸了一口气,「乔含音走了。」
她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出死字。
「抱歉啊一棠,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心理素质挺好的,但真正到时候,才知道就那样,一下子就被击垮了。」
乔含音真的是完全剖开了她的所有,用血淋淋来逼她记住,逼她深刻,逼她反省。
但至少还没有崩溃。
只不过泪腺全面崩盘,甚至带着胸闷一起造作,堵在胸口,哽咽在喉。
「她原来全部都知道,」应昭手拍了拍额头,嘴角挂着苦笑,孔一棠假装在看电脑,一只手却攥着拳头,好在指甲剪得够短,不然估计要刺破掌心。
「太坏了,她知道我喜欢她,却还是要以折磨我为乐趣,明明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却要用恶心来形容。
又哭又闹,又反悔来,说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