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他不是傻子,他能够看出来这个被谢沉叫做范景山的人是一个变态,而且正准备对谢沉做些什么。
乔承轩松了松拳头,而后再次捏紧,像是下了什么决定。
刚刚要开口挑衅对方,希望借此来吸引对方注意力的乔承轩便瞧见谢沉忽然笑了开来。。
张扬明艳。
“好啊。”
谢沉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宛如在安静的水面当中投入了一颗石子。
他说:“好啊。”
19.恶姐8
乔承轩惊愕地瞪大双眼,连忙抓住了谢沉的手。
然而谢沉却只轻轻地一挣,便挣开了乔承轩的手,而后将乔承轩往后一推。
谢沉转头朝着乔承轩一看,眼中眸色冰冷,又隐隐含着即将爆发的怒火。
动了动嘴唇,谢沉无声地对着乔承轩道:“快走。”
乔承轩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看明白了谢沉的意思。
谢沉是想让他去找帮手!
可是如果自己一个人走了,谢沉只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乔承轩不是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只是情感方面让他无法放任谢沉一个人面对那个变态和一众保镖。
脸上的神色有些犹豫。
谢沉的眼中温度渐渐回暖,脸上的笑容真实了几分。
最终乔承轩还是选择稍稍跑远了,然后语气急促地给自家的大哥打了电话,谎报了事实。
——他并没有说是谢沉遭遇了危险,而是称自己遇到了追杀。
范景山并不在意乔承轩的离开,对他来说,即使是那个陌生小子报了警,他也有的是办法从其中脱身。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和手中的权势,足以对当地小小一个警局进行施压。
“对,好孩子,快过来。”范景山满意地看着谢沉低着头慢慢走近,像收敛了浑身的尖刺。
只剩下几步路的时候,范景山便急不可耐地上前,拉过谢沉抱在了怀里,眼中带上了迷醉。
迫切地想要品尝这个孩子的滋味,范景山便伸出手抚上谢沉的脸颊,只是还没有触碰到,便被谢沉制止了。
谢沉缓缓的抬起头,歪着头露出一个怪异的微笑,眼中是无机质的杀意,不似拥有人类的情感。
“你很恶心啊,老家伙。”谢沉笑着,说出口的话语却带着机械的呆滞感。
范景山被谢沉的眼神所震慑到,一时之间没了动作,想说出口的话语像是被堵在了嗓子眼。
谢沉站直了身子,视线扫过还没回过神来的保镖们,忽然抬脚一踹,将范景山踹倒在了地面上,然后狠狠地踩在了范景山的腌臜玩意儿上,力道极大。
恶狠狠地用脚尖碾了碾,在瞧到范景山宛如一只虾米一样痛苦地躬起身子哀嚎出声,再重重一踏,谢沉这才迅速地上前夺过其中一位保镖手中的枪。
也是因为乔承轩不在此处,谢沉才敢于将隐藏在最深处的自己暴露出来。
那个偏爱鲜血的他,是被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已经缺失了身为人类应该有的情感。
保镖们只觉得胯/下一疼,而后才反应过来对谢沉举起了枪,只是这个时候谢沉已经躲藏在了遮掩物后。
五个保镖围成一圈,将范景山围在中央,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以防谢沉从哪一处冒出来进行偷袭。
然而事实上谢沉并没有想要进行偷袭的打算,他的目的仅仅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如果只是没有枪的五个保镖,他想要解决他们也费不找太大的力气。
可是现在除了那个被他夺过枪的保镖,另外四个人都有着枪。而且,现在的身体也并非他原来的身体,从身体素质上并不能比拟。
谢沉的双眼微阖,听着从四处传来的声音。
范景山依旧躺倒在地上哀嚎着,下半身受到重创的痛楚让他无暇顾及到其他的事情。
他终日打雁,最后却被雁啄了眼。
难以形容的怒火从心底冒了出来,范景山的额头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冒出了汗水。
他极力地挤出几句话,断断续续地道:“快、快送我去医院。”
“杀了那个小畜生!”范景山双目赤红,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以后不能人道的可能性。
范景山此时那还管的上什么符不符合他的心意,他只知道,都是因为这个小畜生,自己以后就有极大的可能不能享受身为男人的快乐了。
无法言喻的仇恨染上了范景山的眼,他的面容扭曲,宛如狰狞的恶鬼,破坏了那张儒雅的表皮。
保镖们对视一眼,最后被谢沉夺去了枪的那名保镖和另外一名保镖站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范景山抬到了他们开来的车子上,准备开去最近的医院挂急诊。
而剩下的三名保镖则是分散开来,四处寻找着藏身的谢沉,完成雇主的命令。
他们并不惧于背负上人命,况且他们本就是亡命之徒,而非正规公司的保镖。
范景山与他们有过协定,他们负责保护他,为他做事,而范景山则是要负责他们的衣食住行,供以他们挥霍的金额,并且保证他们不会因为触犯法律而再次进入监狱。
只是车子还没启动,保镖们也还没走出多少的范围,乔承轩就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乔承轩给自家大哥打完电话之后,左思右想,仍旧是觉得不能就这样将谢沉抛在原地,咬咬牙又跑了回去。
他无法让谢沉一个人独自面对危险。
乔承轩其实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