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镇男知道如果自己低头,也会看到自己那双覆盖着老人斑和褶子的手,皮肤也是一样的松弛。
死亡在梦中依旧如影随形,但这一次,他和他的这个伴儿会一起迎接生老病死。
雾渐渐浓烈,眼前几米内的事物也开始难以辨认。江念平那干瘦的身影也开始越来越模糊。
他张嘴叫着他的名字,充满了留念。
似乎是听到了这深情的呼唤,江念平歪过头看着他。
在这一切融进黑暗之前,他看到的是这个男人笑脸。
唐镇男艰难地睁开眼皮。
他的身体像不是自己的似的,转一下头都很艰难。他还保留着枪伤时的记忆,知道这可能是麻药的后遗症。
病房内的光线亮得刺眼,他用了好一会才能完全看得清眼前的东西。
这里是一个非常舒适的单人病房,格局很像是旅馆,进门处是一条小走廊,旁边有一个卫生间。病房内的某处可能摆着清香剂,唐镇男可以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被子洁白而且晒过,为他的身体提供了热度。
江念平就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着,手边的床头柜上摆着他喝惯了的紫砂茶杯。他本人则是坐得端端正正,手里捧着一本书,看那样子,已经看了大半。
唐镇男知道这股香味是哪儿来的了,那是江念平常用的香水味。
他似乎是听到了唐镇男艰难地在床上翻动时发出的微小声响,便微微地转头看他,还保持着刚才时的姿势。
“醒了吗?”他问道,但只是在自问自答:
“可惜了,你爸妈和妹妹一家刚走,再早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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