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有一丁点消息?”给黄雀喂了点鸟食,云中天转过头来,认真的问陈勉道:“不会是在泰国交易的时候死了吧?”
“黑道上也是没有一点风声。”
“这就更是奇了怪了,他可是言战一起长大的亲哥哥,又是和她一样在她母亲身边长大的,感情十分深厚,言战这些年下来为他走过几次关系,哪次不陪着一百万分的小心。这么卖命,到头来她出了事,言拓倒是没个声响。”云中天轻笑着坐下来,他真为言战寒心。当初他总是在等言拓哪天翻了个大跟头让言战给他开后门,那么总有一天云中天就能抓住这一层把柄,谁料想……云中天叹了一口气,物是人非,都成了往日烟云一般的算计。“我总觉得言拓已经回到本城了,只是一直没露面……她这个哥哥跟她一样不按常理出牌,他能在黑道上混这么久没死,到白道上也照样能走路,若他回来帮她的话,言氏恐怕会再次站起来。”
陈勉想了想,虽知道云中天不爱听,但他还是斟酌着开口道:“言战精神不正常是属实的,菩萨回来也救不了他,言拓要救早就救了,何必到现在还未出现?”
“菩萨?言战身边就有一尊女菩萨!”云中天阴冷的啐道,“顾市长的亲侄女,言战的养侄女,这个顾双城浑身都是护身符,动都动不得。如今底子洗得锃亮锃亮,什么不良记录都没了,倒成了海归一派的高等学府乖学生!”
“……”陈勉顿了顿,如今云中天讨厌顾双城一半原因是出于顾双城开始显露出的商业天分,而另一半似乎只是因为只有她能和言战形影不离,尤其是撒债券那天,云中天是眼红着看她们二人手拉手离开诺金庄园的宴会厅的。“顾市长只有这么一个幸存的亲侄女,自然宠护有加,溺爱出来的孩子,哪一个成了才?到您面前都是班门弄斧的在耍小聪明罢了。”
云中天摇摇头,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觉得顾双城会是第二个言战,其威胁性远比年轻时候的言战更高,她更危险,和某种从眼神里就能瞧见的杀戮味。
“她身边连个人都插不进去,这还叫小聪明?”云中天念了一句,陈勉立刻赔不是道:“总归有空子可钻,得等等。”
原本以为倒了个言战,日子就过得舒坦了,谁成想这商场上接二连三的出现了千千万万个言战?呵,都是些学言战学了一二成就自以为是言战的糊涂蛋!云中天摇头,大势还是攥在他手里,因为当局仍旧倾向于他,他是人心所向,只是偶尔出现个小阻碍让他心生不悦罢了。
“大夫人近来可好?”好歹是要做爸爸的人了,陈勉立即转移了话题,还未出生的孩子一定能让云中天心情好起来,果然,云中天和颜悦色的说:“好,都好。”
“咚咚咚”有人敲了两下办公室的门,陈勉打开门,助理递给他一张请柬,他立刻递给了云中天,云中天看也没看的扔在桌上,说:“top商会一年一度的酒会,其实也没什么稀奇的,他打赌到时候肯定有不少人不约而同的讨论言战。
“我这就退下了。”陈勉打开门走出去,云中天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摩挲着商会的请柬,他在想着要不要去参加,去参加一定又免不了被问和言战的血缘关系,纵是旁敲侧击,也足以让云中天心生不爽,为了一个永远无法真的成为他妹妹的言战,他真的不想再上一点点心。
摩挲着,摩挲着,他便打开请柬,不看还好,一看,他还真得去了!
“好你个顾双城,窜得真是比你姑姑当年还快!这才多久,这样的酒会,你也能参加了?”云中天目露冷火的望着请柬上罗列的出席名单,其中顾双城的头衔尤为让人玩味,让他不得不出神的想着他该如何去会会这位异军突起的顾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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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哐”这里再没什么能制造出大一点的声响了,碗被摔碎了,烛台被拧弯了,就连铁床的一个床脚也折了,唯一的铁花瓶此刻也被用来狠狠的砸着铁门。
可,再大的声响,都好像无法传到这以外的其他地方去。
这块空间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个成年男子吃喝拉撒,如果不是昏迷后渐渐的有了意识,言拓不敢相信从未坐过牢的自己要在这么个没有典狱长、没有狱友的小密室里呆着,呆着,只能这么干呆着。
只有每天凌晨和午夜的时候,这附近不知道什么地方会“嗑嗒”一声,塑料饭盒会落在铁门外他一手可以够到的地方,还算精致美味的饭菜成了他能看到的唯一的关于外面的世界。除了凌晨和午夜,他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烛台被弄弯之后这里也再没有亮光。
就这么用铁花瓶砸了许久,言拓终于累了,他坐倒在一旁,一米九身高的男子实际上住在这样一个小密室里确实有点勉强,言拓来回摸索过好多遍,这密室像是被有心人随意修改成了专业监狱禁闭室那样,什么都配好了,包括这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摸到了水壶,他仰头喝了一口,大骂道:“躲在暗处的伪君子!放马过来!看我怎么把你打成马蜂窝!”白天,他会这样叫嚷个两个多小时,晚上呢,他会沉默的窝在床沿里,絮絮叨叨说着:“言战……你不要有事,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