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皇命无从更改,只有对他宽仁些许。
苏曼辞早已习惯命运翻覆,此刻只余哑然。不知轩辕稷是如何回报此案,这位多情天子可是也曾有意同自己共赴巫山——怕不是为着怜香惜玉的雅兴罢?
于知微不知哪里来的胆气,没教他接这尊大客,到底没有让他不知不觉中委身灭族仇人。
苏曼辞无法感谢于知微,却也懒得再恨他。阁主对自己从来矛盾,个中情愫待得当事人真正有心分辨,却已隔蓬山万重。
出城当日,押解的差人和颜悦色,不上刑枷,一路甚至殷勤照拂。之前可说是皇恩浩荡,现下却由不得苏曼辞不怀疑这是某人偏私了。
他戴着厚厚头纱,行至街市,风扬一角,也引得行人泥足不前。
轩辕稷没有现身,苏曼辞想,也好,不必道谢,不必送别,更不必牵念。
风尘来去,原是花非花、雾非雾,冷落门庭,才算得干净。
穿林打叶声中,却飘然而出一袭潇洒身影。于知微目光灼灼盯住他,似有难言沉郁同万千情愫:“你——”
“一别心宽,我当是不曾清减。”自然,他也无法更憔悴了。
苏曼辞挽起长纱,“此是故人,还请二位容我少叙几句。”
差人们仍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