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旁边的佛剑倒是淡定,环视了饭桌一圈之后,他便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心观饭碗的认真地吃着饭,慢慢进入了无我境界。
晚饭过后,卧江子提议众人去夜观天象,被众人无情的鄙视了。
佛剑建议大家早点休息,因为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床开始摘橘子了。
这个提议得到了除了剑子以外所有人的同意,看着枫岫搭着龙宿的肩膀往他们的房间里走,剑子的心在滴血。
这是一栋花园式的两层小楼房,剑子、佛剑和剑雪还有吞佛都住在二楼,卧江子他们睡在一楼,而他的隔壁房间就住着龙宿。
晚上,卧江子却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对银狐恶狼扑食,反而是拿了一个玻璃杯扣到墙上听隔壁房的声响。
银狐见了,都懒得鄙视他的猥琐行径了,径自上了床,道:“关灯,我要睡觉了。”
卧江子不可思议道:“你难道都不好奇的吗?”
“有什么可好奇的?”
“就算你不好奇也要替剑子好奇啊,我保证他现在在楼上一定是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躺在身侧的佛剑泪流满面!”
银狐斜了他一眼,翻身睡了。
卧江子无奈,只好支起耳朵努力听隔壁的动静,但是隔壁半天也没动静,让他不禁狐疑道:“怎么没声音?难道睡着了?”
卧江子就这样坚持不懈地趴在墙上两个小时,结果却没有一点收获,最后只好不甘不愿的上床睡了。
在床上,卧江子除了挨得银狐近一点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举动,毕竟他不是一个真的sè_láng,不会扒光银狐来个霸王硬上弓,况且他们两个青梅竹马,又都是男孩子,以前一起洗澡的次数不胜枚举,对对方身体的新鲜度之低不是其他情侣可以比的,所以两个人的同床之夜是出人意料的平静。
隔壁房的龙宿和枫岫倒是没真的睡着,他们躺在床上正回忆往昔同床的岁月呢。
枫岫叹息道:“没想到我们再次同床共枕竟然分隔了近十年之久,真是太让人唏嘘了。”
龙宿张了张嘴,最后找不到话来接下去,只好闭口不答。
房间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枫岫忽然翻了个身,用手撑着脑袋看龙宿,问道:“那个剑子是怎么回事?我看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啊。”
龙宿一愣,看着枫岫充满好奇的眼睛,顿了顿,道:“没什么,就是小时候做过几年邻居而已。”
“哦,这我倒是不知道。”枫岫淡淡道,心里却是摆明了不信,不过他向来不会逼龙宿,所以也没再问下去。
龙宿笑道:“一直都是我们出国去看你,你很少回国来看我们,当然不知道啦。”
枫岫闻言乐了,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现在我不是回来看你了?只可惜姑丈不在了…”
龙宿淡然的笑了笑,道:“现在什么都挺好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枫岫垂下眼帘,摸着他的头发不说话。
你什么都不说,怎么能让人不担心?
枫岫俯下身抱住龙宿,闭上眼睛,喃喃道:“睡吧…”
龙宿闻着枫岫身上传来的淡淡花香,忽然觉得鼻头一酸,不自觉的将头往他怀里钻了钻,呢喃道:“嗯…”
枫岫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用力抱了抱他。
卧江子猜测剑子今夜将辗转反侧,不是孤枕也难眠,但他现在何止是辗转反侧啊,简直就快痛苦而亡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既不是枫岫也不是龙宿,而是佛剑。
佛剑不知道怎么忽然就来了兴致,竟然拉着他谈起了佛学,并且兴致颇高,侃侃而谈了两个多小时也不觉得累,可怜剑子听得都快口吐白沫了,偏偏他心里还惦记着楼下的龙宿和枫岫,现在的他真正是在饱受着心理与生理的双重折磨,生不如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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