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展昭望了望窗外的弦月,有些纳闷,都这么晚了,那只耗子怎么还不回来?
罢了,明日还有事情要做,不等他了。
闩好门,半掩上窗户给耗子留窗,除下外衣,脱掉靴子,吹灭烛火,爬上床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刻钟后,窗子“啪”的一声被推开,一道白影悄无声息地飘了进来。展昭的耳朵动了动,鼻尖嗅到一股子酒味。猛然睁开双眼,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蹙着眉头,“玉堂,怎地喝那么多的酒?”
白玉堂不答话,打着酒嗝踉踉跄跄地朝床边走去,来到展昭跟前,才醉醺醺地道:“猫儿,五爷有话和你说。”说完,又是一个酒嗝。
“玉堂,你喝醉了。”
“没有,五爷还清醒着。猫儿,五爷真有事情对你说。”白玉堂扁扁嘴,竟然开始耍小性子。
“好好好,白五爷你要说什么?”展昭一边敷衍着白玉堂,一边起身下床走到桌旁,准备倒杯茶给白玉堂解解酒,清醒一下。
没想到刚一俯下身,腰身就一把被身后之人圈住,白玉堂探下头,灼热的气息就这么喷在自己的脖子上,痒痒的,怪撩人的。
“……玉堂?”展昭莫名地有些脸红,心跳也开始加速。伸手拍拍自己的脸颊,暗自唾弃道:展昭你搞什么?白玉堂明显醉的不省人事,自己还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猫儿……”白玉堂又唤了一声,手下用力将展昭翻转过来,将他压在桌子上,低下头埋首在展昭的肩窝中,喃喃道:“猫儿,我喜欢你。”
“啊?!”展昭懵了一下,掏掏耳朵,是自己听错了吧?伸手拍拍那人的后背,试探道:“玉堂,你真的醉了。”
“爷没醉,我说的是真的。”白玉堂抬起头,语气有些烦躁不安。然而平日里只见冷冽的凤眼此时却是亮晶晶的,还带着如同汪洋大海般能让人沉溺的温柔。
展昭揉揉额角,在那双星眸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忽地觉得有些恍惚。难不成是这酒味太浓,连自己也醉了……?自己居然没舍得推开这人,还留恋着怀抱的温度?心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悄悄地裂开,露出它本来的面目。
或许是酒能壮人胆,白玉堂看着身下展昭呆头呆脑的模样,酒气上涌,脑袋一热,低头就吻了下去。
“猫儿,爷说的是这种喜欢。”尾音消失在贴合的唇间,白玉堂含着展昭薄薄的有些冰凉的唇瓣,探出舌尖在青年的唇上描摹,然后趁着微微开口呼吸的瞬间搅进了对方的口中,扫过牙床,缠住灵舌。
被亲吻的一瞬间,展昭瞬间就懵了,有什么东西在脑袋中“轰”地一下炸开,直把脑袋搅成一片浆糊,一时愣在那里,呆呆地任由白玉堂亲。
一时之间,房间里只剩下吮吸濡湿的声音。
“猫儿……”白玉堂低声唤道,饱含磁性的声线将本就被吻得昏昏沉沉的展昭弄得更迷糊了。贴着对方的额头轻轻摩挲,舔去青年嘴角的银丝。搂着展昭推搡着来到床边,身子一转一压,两个人就直直地倒在了床上。
展昭被这么一压,迷糊的脑袋也清醒了一些,没想到白玉堂又吻了下来,而且,变本加厉,于是乎,脑袋又开始犯迷糊了。
白玉堂一边轻吻这展昭,从眼睛到鼻子,从鼻子到嘴唇,然后又从嘴唇往脖子方向走。嘴上亲着,手上也不闲着,伸手就去解展昭的衣带,一拉一扯,衣衫半褪,露出大片的胸膛。
展昭虽然到现在还在昏昏沉沉迷迷糊糊的状态,但被白玉堂如此动作,还是本能的觉得不对劲。窗户还未关严实,夜风一吹,窗子“啪”地一声被吹开。展昭猛然瞪大双眼,瞬间清醒过来。
天,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白玉堂喝醉了,自己也喝醉了不成?!
手下用力推拒着白玉堂,将他推离自己一臂距离远,双眼清明地定定地盯着他。
“……猫儿?”白玉堂不解地挠挠头,打了个酒嗝,明显是醉意未消。被展昭清明无垢的猫儿眼盯着,才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对劲,之前的猫儿,似乎太过乖巧了……
“白、玉、堂!”展昭咬牙切齿地低喝一声,手下发力将白玉堂掀倒在床上,自己爬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着白玉堂依旧带着迷离的眼神和不知发生何事的无辜纯良的模样,心中的火硬是被压下了发不出来。
这家伙!怎么能够这样!把展昭当成什么了?!
展昭伸手摸摸红肿的嘴唇,心头狂跳,说不清是慌乱还是恼怒。夜风从打开的窗子里吹进,冻得展昭瞬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里衣都被白玉堂脱得差不多了,面上又是一红,不知是羞是气得。
捏紧拳头,咬咬下唇,终是点了那醉得迷迷糊糊的罪魁祸首的黑甜穴,替他散下发髻,脱去外衣靴子,用浸了热水的巾子擦了一遍身子,除去一身的酒气。待白玉堂睡熟后,替他掖好被角,自己披上外衣带上门离开了房间,住进了原本给白玉堂的备着房间里。
展昭掩上门,喝了口早已冷掉的茶,让自己的脑袋清醒一些。事情很清晰,白玉堂明明白白地说了喜欢自己,那自己呢……其实自己并不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