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娘,常姑娘,你们在里面吗?”展昭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大喊,然而里面并无应答,只有火烧竹子时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响。
展昭正在犹豫着是否进去一探,青蛇的声音又从不远处传来,“展大人,那两位姑娘都昏迷着呢,你喊破嗓子她们也听不见。”
展昭咬咬牙,自觉身上也恢复了一起力气,就着门外的水缸舀了几瓢水朝自己兜头淋下,然后转身猛地冲进竹楼里。
青蛇看着展昭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
展大人,我忘记提醒你了,温度越高,那毒就发作地越快呢。
伸手拿过跪在一旁呃黑衣人呈上的木匣,将其收入怀中,一拂衣袖,转身离去,只余身后冲天火光。
且说另一头白玉堂正问完话从酒楼里出来,刚出门走几步就迎面遇上了相互搀扶着的丁月华和常英英。
“丁三丫头,这是怎么回事?”
丁月华停住脚步,喘息了一阵,才缓缓道:“有人留了字条约我们道城外树林,结果我们去到那里是遭到暗算,昏迷不醒,刚刚一醒过来就赶回来了。”
白玉堂沉吟不止,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正在此时,常英英问了一句“展大人怎么不在这儿?”才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了,猫儿!他们的目标是猫儿!
白玉堂想明白后,猛然一惊,硬是在大热天里冒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与丁月华她们多说,只撂下一句“猫儿有危险!”就向城外飞奔而去。
丁月华和常英英二人面面相觑,愣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连忙拖着步子跟在白玉堂身后。白玉堂吹了声口哨,扑棱棱的拍翅声响起,一只黑鹰不知从何处窜出,高飞盘旋在上空。
“快帮我去找猫儿!”白玉堂大喝一声,心中暗自庆幸虽然此次并未带槐小妖出来,但却出于贪玩的心理把当初重素尘给他的另一种可用于追踪的药偷偷洒在展昭身上。虽然药效只有六个时辰,但也足够了。
黑鹰似乎听懂了白玉堂的话,长啸一声,拍拍翅膀在上空盘旋几圈后向竹楼方向飞去,白玉堂连忙跟上。
待白玉堂赶到竹楼时,火势已经猛烈了不知多少倍,到处都充斥着竹子等东西烧焦后刺鼻的气味。
“猫儿!”白玉堂大喊一声,然而并没有那熟悉的温润声音应答,有的只是在熊熊烈焰中被热浪扭曲了的景象。白玉堂在门外焦急地踱步,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几次想冲进去都被热浪逼了回来。举目四望,蓦地看到门外的水缸,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泡上前去,将剩下的水一股脑地全淋到自己身上,直把衣服湿得不停地滴水。
抬脚踹开挡路的正在燃烧着的竹子,大喊着“猫儿”冲进竹楼。竹楼里浓烟阵阵,时不时还有断裂的竹子从上方掉落。白玉堂一边捂着口鼻不断呛咳,一边不停地用衣袖挥开烟雾。
随着寻找时间的加长,白玉堂的心一直往下沉,似是掉进了冰窟,与外面灼热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感觉得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就要离开他的身边,这种感觉很不美好,也让人厌恶。
衣服上的水早已被这灼人的温度蒸发了个干净,化成一阵又一阵的水汽。皮肤受着烘烤,火辣辣地疼。后背似乎也有些疼痛,白玉堂知道,这是被火灼伤了。然而他似乎感觉不到这些疼痛,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不知疲倦地喊着猫儿,在火海之中穿梭。
似是听到白玉堂的呼唤,昏迷中的展昭微微动了动手指,呓语了一声“玉堂……”后,复又沉沉睡去。周身护体的金光开始逐渐消散,因自发保护而化成半妖形态的猫耳朵和猫尾巴也开始渐渐消失。
白玉堂四处张望,心急如焚,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噬咬着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地厉害。在漫天的火光里寻找,时间似乎也变得不真实起来。当白玉堂看见自拐角处露出的一抹蓝时,只感觉像是过了足足几百年,又像只是过了一个瞬间,但那颗焦躁不安不断叫嚣着的心脏终于慢慢安分下来。
快步跑过拐角,看着那昏迷中的蓝影,心中一阵喜悦,似乎有什么即将失去的东西又重新回到自己的怀抱之中。白玉堂按上心口,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却又很奇妙,道着一股子说不明白的味道。
然而此时并不是思考的时候,白玉堂揽过展昭,轻拍脸颊,唤了两声“猫儿”。见怀中之人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心生奇怪,不由得伸出两指摸上展昭的脉。指下的脉象虚浮,凌乱不堪,直把白玉堂吓得脸色发白,刚刚稍微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火势越烧越旺,白玉堂当机立断,立刻背上展昭就往门外冲去。
常英英和丁月华在屋外急得直打转,正当二人耐不住准备进去一探时,白玉堂背着展昭灰头土脸地冲了出来。两个人的脸上都是黑一道灰一道,直成了花脸猫和花脸鼠,白玉堂的几缕头发甚至都已经被烤焦打成卷儿了。
“小五哥,展大哥怎么了?”见展昭昏迷不醒,丁月华心下一紧,不由得上前两步出声相询。
“先回府衙再说!丁三丫头,你赶快回去请大夫!”
“哦,好!”
府衙。
“大夫,猫儿他怎么?!”白玉堂在一旁焦急地戳着手,额上满是汗水,只差围着老大夫打转了。
“这位公子不必着急,病人只是中了改良后的蛇毒罢了。服下老夫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