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心这才正经露出一个笑,明媚鲜艳,映的天地失色。“你叫我等,却又不告诉我你为何离开,还要怨我不听话要离开。”
陆天成点头道,“下次不会了。不过我想着说起爹的事你兴许不痛快,便没有提,是我不好。”见柳无心不言语,陆天成问道,“你不痛快了吗?”
柳无心轻轻的“嗯”了一声。
陆天成叹了口气,狠狠的抱着柳无心,在他耳边轻轻吹着气,“那我便让你痛快痛快。”
床帐之中,春光旖旎。柳无心娇喘吟哦,声音都揉碎了,陆天成抱紧了些,柳无心眉心微蹙,嘤咛一声,五指抓紧了陆天成的肩,“天成,如今寒霜…已解,你我再不要分开。”陆天成应声道,“不会。得之不易,岂肯轻易放手。”柳无心眉心舒展,眼中闪过一丝阴鹜之色,笑容也变得邪佞了些,坏心思堆满了心口,却只是不言语,待陆天成吐露了yù_wàng,便翻身愁道,“还是不痛快。”陆天成眯起眼睛看着柳无心的模样,心中大感不安,连忙起身摁紧了他,狠狠的啄了他一口,舌尖卷着耳垂,轻声道,“再来,让你痛快一夜!”柳无心却偏着头躲开,“你在上,我总是不得痛快。”
陆天成挑眉,这是在质疑本公子的床技吗?
柳无心眼波微转,说不尽的意味在其中。陆天成长叹一声,慨叹怎么世间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偏偏自己没什么抵抗力,想着他为除寒霜已散尽一身内力,心就软了,便双手枕于脑后,“让你来。”
吃干抹净,柳无心笑得得意,陆天成揽过柳无心笑着捏他的鼻子,“痛快了?”柳无心沉静下来,恢复了往日的悠然闲适,“我同你一道去见老阁主。”陆天成拾起柳无心的手,“你总不肯说你我从前的事,那这一件,你总要同我说说罢。”
柳无心翻个身道,“也没什么,他不愿你我在一起,怕我妨了你的六罔心法,碍了你的天下无敌。他心心念的,是三山阁后继有人,若你我欢好,不是断了后嗣。”柳无心何等要强,若是旁的不满意,以柳无心之力,自然能改,偏偏是生孩子这种男人说什么也做不到的事,难怪他不愿开口。陆天成揽过柳无心笑道,“幸好幸好,若是你能生子嗣,以我对你的恩爱,只怕你要生上十个八个都不够。”
柳无心浅笑道,“若是你从前那些相好生个一子半女的,你我也不必担心老阁主反对。”
陆天成抱紧了些,“他在武林盟,明日一道去罢。”
武林盟似乎还漂着一股子血腥味,陆天成厮杀的残景犹在,柳无心想起那日陆天成对着陆无双而来的杀意,皆是由自己而起,心中满是欢喜甜蜜之情,攥着陆天成手便紧了紧。
陆泽倒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的在正堂喝茶等着。只不过见到紧握的一对手掌,还是眉头不悦的皱了起来。
陆天成颇带着讥笑,“大哥活过来要杀我,不知爹活过来要做什么。”陆泽看着柳无心冷笑道,“杀他。”陆天成撇撇嘴道,“我能问为什么吗?”陆泽起身,杀意已散发开来,“他祸害了你不够,还祸害你哥哥,你大哥舍不得下手,看情形,你也决计不舍得杀他,他以倾国之资祸害我儿,这种人是决计不能留在世上的。”说罢身形微动,已杀至柳无心跟前。
柳无心勉力闪避开,不敢硬接,陆泽冷哼道,“内力全失?你打的什么算盘?”柳无心虽然招架吃力,却神色不变,“不过是除了身上的毒种。”陆泽微微错愕,“为天成还是无双?”眼前寒光一闪,黑血剑隔在两人中间,映出陆天成的微笑。
“从前是我,现在是我,以后,仍是我。”
柳无心收手站在一旁,“难道总阁主四年来处心积虑都是为了杀我么?”
陆泽道,“能杀便杀,不过自然还有别的事。”
黑血剑在陆天成手中嘶鸣,六罔心法的功力从陆天成体内散发开来,“当年之事,我已不记得,也不愿再想起,但今日你若敢伤他,难保你我父子之情难续。”他声音冷峻,与往日大不相同,若是着一袭黑衣带着鎏金面具倒还觉协调,现在只觉得十分不搭调。
陆泽皱起眉头,“当年你再袒护于他也没同为父说过这种话,所以为父也不好做的更绝,只能借助寒霜让你们分开,现如今你说出这种不肖的话来,莫怪爹狠心。”
陆天成素衣猎猎,剑尖斜指,“虽然我的功夫是你教的,但黑血剑却是从古至今只降服于我一人,不知咱们较量起来,会是什么结果。”
两人打的难分难解,陆天成略占上风,取胜不过是时间问题,陆无双悄无声息的绕至柳无心后身,他功力大开,柳无心已不是他对手,只得束手被缚,但柳无心却不出声,只怕叫陆天成分心。陆无双取出软牛筋绳把柳无心绑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