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恐非庚泰帝亲生。”南叠枫接过话来,重复道。
汪云崇伸手轻揉有些微痛的额角。
庚泰帝成婚数年宫中一无所出,暗中托叶家遍寻民间灵药,以叶剪繁的口吻推断,偏方灵验之说大有蹊跷。若这蹊跷是真,而之后唯一得子的偏偏是叶太后,与禄王两相难忘的叶太后有没有可能……
虽然这个假设大大的不敬,但竟是如此合乎地将这所有因果一并串联,而这其中糅含的,是极有可能掀起滔天变故的真相。
汪云崇长长叹出一口气,道:“皇上自继位之后,就一直不停地寻找当年禄王一案的线索,如今看来……呵,难怪太后召见我时,竟会不顾闲言地有意拉拢。”
“帝位当前,有谁不动心。”南叠枫看向汪云崇,道:“她笃定你若是知道这其中因缘,一定会不顾一切地出手争夺帝位,如此一来,祺王也奈何叶家不得。”
“但若这件事一旦被祺王知晓,莫说是我,恐连皇上和太后都自保不得。”
“本来此事可以尘封于世,历百年千年无人知晓,偏偏这个时候冒出了你这么个禄王遗子,太后并不知你到底了解多少当年其事,又不便贸然就问恐怕生出更大事端,只有先行拢住你对抗祺王,再作他想。”
“这样一来,”汪云崇皱起眉,道:“就算祺王没有逾权之心,叶家也迟早是要对付他的,更何况祺王已然觊觎皇权颇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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