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没事。大爷刚刚说的,我也偷偷想过几回。”特有的孩童声没有特别做作的从“内伤”的口中发出,又有一种懂事的味道,又夹杂着奶声奶气的感觉;特别可爱,这也是整个村子“小内伤”受长辈喜爱的原因。“大爷,不说了!再说下去,要是回去晚了,我又要被爹骂了!”
“下次来大爷家吃馍!大爷给你杀鸡补补。那么个孩子这么当下人使…”张大爷又自己嘀咕起来。
“一定!”小内伤提气快步跑回家,一进家门就是一股酒味扑鼻,如果说偶尔闻闻酒香,小内伤是无所谓的。可是,这酒鬼老爹在她还未断奶的时候,母亲又不在的情况下说了句:“我醉翻天的孩子一定是酒豪。”于是就用又烈又廉价的烧刀子当奶喂孩子,这也导致了小内伤讨厌酒也嗜酒的性格。
可怜的小内伤活到现在简直就是奇迹。
可是欢欢喜喜的进家门来,打算陪自己的酒鬼老爹喝那么一两杯,来拉近拉近彼此关系。但是伴着酒味的是妇人的啼哭声,小内伤把酒断放在客厅的桌上,循着声音找到父母房里,看到的是母亲捂着脸看着趴在桌上父亲哭。
不用想一定是父亲喝醉了,做了什么事惹母亲伤心了。小内伤懂事的跑去母亲身边,扯了扯母亲的衣袖,轻轻的喊声:“娘~”
穿着朴素布衣的夫人回过神,看着小内伤哭的更汹涌了。
“娘,是不是爹爹又欺负娘了。”小内伤摸摸了蹲下身子抱着自己痛哭的娘,虽是眉角有了岁月的痕迹,身上朴实无华的粗布麻衣也没遮掩住崔夫人身上的风韵。
“不,小幺…你还小,以后就剩我们娘俩儿了。”崔夫人搂着小内伤说道。
一股不好的预感在小内伤心内蔓延,是最不好的预感。想上去好好看自己的酒鬼老爹是不是在开什么玩笑,可是那个没有笑脸一直愁眉苦脸借酒消愁的老爹一动不动的趴在了桌上,崔夫人挡在了小内伤身前,捂住了她的眼睛,只是摇头。
在村里人的帮助下,小内伤和崔夫人替“醉翻天”崔唇荣办了了一个小小的葬礼,而崔夫人也开始变的不爱说话。
小内伤的酒鬼老爹是喝酒将酒杯吞下噎死的,这是小内伤听村里人叫的,每次问娘,她只是摇摇头说,以后她不在了就去找三缸;并交给小内伤一个玉佩。
日子渐渐远去,村人淡忘了醉鬼噎死自己的事情,小内伤也渐渐走出伤痛,代替父亲捕鱼,而母亲就在集市上杀鱼,母女二人贩鱼为生。
两年后的某天,小内伤左右手各拎了条长长的鲈鱼,小脸蛋的笑意明显,心里打着“一条卖掉,一条给娘补补”的如意算盘来到了集市,和街坊邻居一一打招呼。来到了崔夫人的摊位前,用着稚气未脱的声音甜甜的喊了声“娘”,崔夫人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手中的刀将案板上的鱼熟练的去鳞,剖腹,用手将内脏掏出。
可这一掏,崔夫人一个激灵抽出手,看着满是鱼腹中那种滑腻黏液的手,食指渗出丝丝黑血,整个经脉开始沿着手臂发黑。随即七窍流血,闷声倒地。
小内伤吓得扔下手中的鱼,翻过摊位,推了推倒地的娘,伸出在她的鼻前探了探,又摸了摸颈动脉。她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想起刚刚娘是在掏鱼腹不对劲的,掏出腰间匕首将鱼腹中的内脏搅出,发现一根细长的针,小内伤将储水的竹筒拿出,将其中水倒尽把针存起来。
待衙门衙役来,一副痛失母亲失了魂的模样,地方衙门一点能力,县令也是能不审案就不审,索性不是个爱欺压老百姓的人,也是个能让大家满意的人。这案子也就以崔梁氏积郁成疾暴毙身亡而结案,明明这个崔夫人的死相是七窍流血,眼脸、嘴唇发紫...
只是可怜了小内伤,前世父母不要她,今世没了父母。
小内伤整整在灵堂前跪了三天三夜,要说感情的话是有的,五年里崔夫人白天买鱼,晚上就交小内伤轻功。小内伤初见崔夫人一卷布帛抛飞在天的借力轻功,简直惊为天人,就如水烟一样冉冉升起,也索性这个身体遗传到了母亲的轻功天赋,小内伤学轻功一点就通,也不需要娘亲太过在意。
是夜,一轮弯月凄凄凉凉的挂在夜幕。一阵风吹过,将灵堂内的蜡烛吹灭了大半,虚晃的火光将人影照的也是时有时无的虚晃着。
“谁?”小内伤握着娘亲给她的玉,怯怯问着,说不害怕是骗人的。即使内心有了二十五年的阅历,但是还没有踏入社会尝尽各种人情冷暖的她怎么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的道理。
“小家伙,听觉挺伶俐。”一个男子打扮的女子,一身红衣让小内伤皱起眉头,却撇到那女子的身侧一把窄而长的长剑。她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睛打量着小内伤,那双眼美的无法形容,从她身上还有小内伤多年没有闻到的酒香。
“不知你爹娘有没有提过三缸这个人?”那女人才精神了一会儿立马病怏怏下去。
“三缸…三缸!”小内伤暗自思忖着,像想起了什么,将手中的玉交至女人手里。
“你叫什么…我是受你娘的信件吩咐,你一旦父母双亡,我就带走你。”那女人笑起来的样子,摄人心魄却少了点什么。
“没有名字,娘平时叫我小幺,爹…一直叫我‘那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