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那时刘大哥也像你现在那样误会他,于是把他急得甚至是拿他那腰间的千牛刀发誓。你也该知道,顺德大哥虽然是个粗鲁莽撞的人,但恰恰因为如此,他也不会是那种懂得巧言令色、能说出违心之言的人,不可能是因为觉得我对你好就故意也说些对你好、以便能讨好我的话,是吗?”
李世民不觉点了点头,那脸上的神色也从难以置信慢慢的沉静下来。他又低头沉吟了好一阵子,才道:“那……其他人呢?其他人……他们也不鄙视我吗?”
“经过去年大比试那次皇帝安排你跟刘大哥再比一场以决出千牛卫中真正的头名之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刘大哥的为人比顺德大哥要心清明理得多。但我还没跟你说过的是,那天晚上他一直坐在临湖殿的院落里,等我回来告诉他皇帝要如何处置你。当他听到你被皇帝打进掖庭宫的时候,他哭得比我还厉害,将一切过错都揽到他自己身上,觉得都怪他害了你。我费了好大的唇舌才向他解释清楚,你其实不是一时气昏头才打了皇帝,劝解他不要那样自责;最后却是他倒过来开解我,说他不相信天公真的会瞎了眼,竟然让你那样的好人就此一辈子湮没在掖庭宫那样的地方。后来你真的从掖庭宫出来了,那时他已做了队副,他是怎么对待你的,也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至于小段,他年纪比你大一岁,心思却比你单纯得多,简直就是天真烂漫。他是有过害怕你在这小队里会让外人以为连他这少年人也是皇帝的娈童,但他不晓得害人的,其实也不懂欺负人,甚至连恨人都不会!还有阿琮……呃,他是比较奇怪,总是不肯与你打照面,但我知道他本性不是坏人,应该只是看着队里的其他人都对你冷漠置之,就也跟着那样做吧?”
听到此处,李世民接口道:“就是啊,自从柴队正你数落过他们之后,队里的其他人都一直对我冷漠置之——毬场大比试之前是那样,我从掖庭宫里出来之后还是这样。他们心里若不是还鄙视着我,又怎么会那样冷淡的对待我,当我好像根本不存在于他们中间一样呢?”
柴绍凝视着李世民那双带着幽幽怨怼之色的眼睛,道:“毬场大比试之前,他们确实是因为心里还是鄙视你,但又受着我的压制而不敢再公然地欺负你,于是索性就祭出这冷漠置之的一招。可是同样是在刚才,但这次是小段亲口说的——他说大比试之后他们都已经明白了以前把你想得那么坏是大错特错;而你从掖庭宫出来之后,虽然他们是看出你跟皇帝有做那种事,但他们都能体谅你是被皇帝逼迫的。小段这么说了之后,我再问刘大哥这队副是不是这么一回事,他都点了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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