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二人行至一湾碧湖,四周山岩环抱,树木浓郁,长空浮云,微风拂过,衬得那湖水愈发温婉。云天河动了洗澡的念头,二人便停脚暂些。
慕容紫英坐在湖边平坦的巨石上,看云天河在湖中游得欢快,秋风拂面,十分惬意。
“小叔父,你也下来。”云天河赤裸上身,向他挥手。
慕容紫英摇头:“大白日的,让人瞧见不妥。”
云天河上前拉他,怂恿道:“这里僻静得很,没人瞧见。”执意要他陪自己玩耍。
慕容紫英见湖水幽幽,四下静谧,又觉身上汗热,也动了心思,便褪下衣衫走进湖中。
云天河托住他的腰肢,细细看去,慕容紫英长发披散,柔软黑亮,衬得肌肤温润如玉。湖水微凉,慕容紫英肩头微缩,云天河体贴地拥住他,亲吻他的肩头。
慕容紫英双颊微红,低头不语,云天河愈发胆大,索性摸上他的大腿,竟想要与他欢爱。
慕容紫英大惊,推拒道:“这是白日,怎好如此?”
云天河双眸发亮,振振有词:“白天才好呢,夜里总瞧不清楚。”
慕容紫英见他执意,想到四野荒僻,断不会有人,面上不语,心下却已默许。
云天河领悟倒快,欢快地亲吻他,与他在水中交欢。
慕容紫英急促喘息,仰望天上的白云,云卷云舒,随性自由,此时此刻倒真觉如浮云般自在。
两人如此走走停停,一路游山望水,约莫十来日到了陈州城。
但见青石道路宽阔,可容八辆马车并行,街道两旁商铺林立,人声鼎沸,好不热闹,比寿阳还要繁华许多。
云天河东瞅西看,听见旁人道:“前面街口的杂耍台,天天都有新花样!”向前张望,的确搭着戏台,围着一群人,台上人影舞动,衣裳艳丽,颇为引人注目。
他正要上前,却被慕容紫英拉住:“先找到客栈落脚,再出来逛也不迟。”
云天河见他面有倦容,想必疲累,便收了心思去寻客栈,路过街边杂货摊,见摊上摆着许多小玩意儿,雕花银簪,红珠项链,琳琅满目,很是精巧,便问慕容紫英:“小叔父,你瞧这些东西真好看,你喜不喜欢,我买来送给你。”
慕容紫英瞥了一眼,嗔道:“胡闹,尽是女孩子的玩意儿。”
云天河不明白,好看的东西也分男女吗?忽觉头上一痛,竟被一颗石子打中,他吃痛地摸摸脑袋,却听得身后清脆笑声:“野人小子,怎么来得这样迟,可让我好等!”
慕容紫英转身,却是位娇俏少女,红衫劲装,窄袖短靴,不像是寻常闺阁女子,加之举止不端,不觉颦眉。
韩菱纱走近,瞧见慕容紫英,“噗嗤”笑道:“这会儿和好了,当初还要我帮你取行李来着。”
慕容紫英先是疑惑,很快明白,心中不快,面上却谦和有礼:“请问姑娘家住何处?如何与天河相识?”
韩菱纱摆摆手,抬眼巧笑:“我不告诉你,我是来找他的。”抬手指向云天河。
云天河不解:“你不是回家了吗?是不是还需要我帮忙?”
韩菱纱轻笑:“多亏你帮忙。”瞧了瞧慕容紫英,“先到客栈住下,我再说与你听。”
“好。”云天河自然答应,偏头看摊上的玩意儿,“菱纱,小叔父说这是女孩子的东西,你喜欢什么,我买给你。”
韩菱纱撇撇嘴:“我可没心思理会这些,还有事请你帮忙呢!”
云天河惋惜地收回目光,却见慕容紫英已快要消失在人群中,忙跟上去:“小叔父,你等等我。”
韩菱纱在后面摇头:“就知道读书人古板,肯定不喜欢我。”
三人进了客栈,跑堂的眼尖,瞧准慕容紫英举止不俗迎笑道:“客官请进,打尖还是住店?咱升平客栈有淮河两岸最好的厨子、最上等的美酒、最舒服的上房!客官您…”
慕容紫英打断道:“两间上房,一壶酒。”
“小叔父要喝酒?”云天河奇怪,平日滴酒不沾,今天怎么这样好兴致,不过有酒喝他自然高兴,也不去想许多。
慕容紫英不语,一径上楼,韩菱纱凑到云天河身后低声道:“你的小叔父好像不高兴,我晚些来找你。”说罢闪身不见踪影。
云天河跟进房间,屋子宽敞干净,摆设齐整,窗临水榭,景致清丽。慕容紫英临窗而坐,神色微倦,鬓发微乱,几缕青丝垂落眉鬓,双眸悠长,凝望远方。
“小叔父,你累不累?”云天河走近他。
“我累了,你的房间在隔壁。”慕容紫英头也不回。
“可是我想喝酒。”云天河大方地承认。
“你…”慕容紫英一时气阻,似怒似嗔地瞪他一眼,云天河见他眸如秋水荡漾,清澈动人,一时情动,忍不住抚上他的脸庞亲吻嘴唇。
慕容紫英登时脸颊飞红,推他低斥:“胡闹,这里是陈州,被人瞧见可如何是好?”
云天河睁大眼睛:“陈州和别处有什么不一样?难道到了陈州,小叔父就不喜欢我了?”
他问得这样直白,倒叫慕容紫英语塞,干脆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你先出去,我让小二给你送酒菜。”
云天河见他神情认真,只得回隔壁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不想吃饭菜,总觉得小叔父刚才怪怪的。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慕容紫英在隔壁勉强用些饭菜,和衣而卧,睡至夜半,寒气入窗,觉冷转醒,起身关窗,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