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兄!!!”
见此情况,纯阳五子登时飞身上前,紧紧地守护在李忘生的周围。灵虚子上官博玉和金虚子卓凤鸣看出了李忘生情况不妙想要替他输送内力,却被纯阳掌门制止——
“住手!我们纯阳五子怎能同时欺负一个小辈门人!”
此话一出,五子中的脾气最冲动的祁进登时怒发冲冠:“竖子忤逆犯上,犯下滔天罪恶,早已为我纯阳教逐出门墙!岂料离开纯阳教后依旧本性不改,竟为祸江湖;如今吾等一同出手,只为除此一害,何来欺凌小辈门人之说!”
祁进话语刚落,沉默许久的纯阳弟子们也忍不住了——
“玄清霄投靠安禄山狗贼,早就是一大魔头了!”一个身着纯阳秦风道袍的男子已经愤然抽出长剑,剑锋直指玄清霄的方向!
一位眉间一点朱砂痣的纯阳女子点了点头,语气铿锵有力:“紫虚师叔说的没错,玄清霄早已非我同袍!”
“数年以来,玄清霄与夏栖风替安禄山镇守浮屠地宫,手上不知染了多少我纯阳同袍、江湖志士们的鲜血,其累累罪孽早已堪比恶人谷十恶,人人得而诛之!”
……
纯阳众人在那里谴责得义愤填膺,而其他门派的弟子虽然知道自己不好置喙纯阳宫的事,但是面上也难免露出愤然之色——那些道士们说的没错,这妖道的手上早已沾染着他们同袍的鲜血,就是一起上去将之乱刀砍死,也不能解他们心头之恨!
然而,任凭周围多么群情激奋,玄清霄却依旧泰然不动,当真应了那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尽管已成众矢之的,他的气息却丝毫不见凌乱,反而倒是李忘生不得不出言制止想要上前送死的纯阳弟子们,真气已然有所不稳!
倏然间,玄清霄猛然抬头,白色的眸子闪过了冰雪的光泽!下一个瞬间,与李忘生相持不下的剑气陡然发出一声爆响,旋即蓝色的剑光穿透了飞剑的屏障,直接将玉虚真人撞飞了出去!
玄清霄那一击蕴含了浩大的真气,逸散的剑气在太极广场内上下游窜,竟阵得偌大的地宫一阵地动山摇!
“大师兄——!”
清虚真人于睿早已飞身扶起了李忘生替他把脉,上官博玉等人也立刻凑上前来焦急地查看李忘生的状况。
“师妹,大师兄怎么样了?!”
“真气凌乱,暂时无法运功,不是什么大碍。”于睿给了周围人一个安慰的眼神,旋即喃喃地叹道,“清霄这孩子……还是手下留情了。”
刚才玄清霄那一剑若是直接打向了李忘生的丹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然而在最后关头,玄清霄竟愣是收住了手中的剑气,将本来拧成一股绳刺向玉虚子气海的剑气分散成数道,分别击向了并无要害穴道的四肢!
“不管他有没有手下留情,叛徒就是叛徒!”祁进怒极反笑。然而,就在他祭起长剑欲要攻击玄清霄之时,一道破风而来的厥阴指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的檀中!
那道厥阴指手法极快极准,然而却没什么力道,因此只能在一瞬间强行截住他的真气让他无法运功,却根本无法给人造成实质的伤害!
祁进登时愤怒地看了过去!
“伸张正义,惩恶扬善,紫虚真人还真是好胆色。”夏栖风在玄清霄的搀扶下慢慢地站了起来。对上祁进愤怒又鄙夷的神色,他的唇角再次爬上了温和的笑意,只是眼底的神色却深邃之极,几乎深不见底,“当年你们就是这样逼的清霄的大师父静虚子走上绝路的吧?!”
他虽是带笑说出这句话的,然而语调的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祁进顿时冷哼了一声:“口舌之快!你二人狼狈为奸,出卖大唐,背叛师门,莫非还有理有据了?!”
伤口的疼痛让夏栖风的脸色有些苍白,然而他面上的冷笑之意依然半分不减:“你待如何?”
“斩你于剑下!”
紫虚子刚要发难,肩膀却忽然被人按住了。他不快地回过头去,质问道:“东方谷主为何阻拦,莫非你还是要偏袒这个作恶多端的毒医不成?!”
“紫虚真人莫要误会。”东方宇轩道,“只是夏栖风终究是孙药王门下的三弟子。纵然他犯下弥天大祸,还是需得吾等押他回到万花谷,听从孙药王的发落。”
祁进冷哼道:“东方谷主的意思是,要给此人留下一条活路了?”
“紫虚子莫要误会。”东方宇轩再次重复道,“只是我等并没有权力处决孙药王门下弟子。还请紫虚真人体谅。”
“师弟……,东方谷主……莫要为他们二人起争执了……。”
东方宇轩与祁进同时回过头去,只见稍微理顺了内息的玉虚子已经在于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祁进赶忙上去与于睿一同扶住他,而李忘生只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却看向了东方宇轩:
“东方谷主说的没错,我纯阳教的确无权处置夏栖风。只是……听谷主的意思,是想要生擒夏栖风了?”
东方宇轩颔首。
李忘生的目光重新移到了玄清霄的身上,变得十分复杂:“只是……玄清霄的功力已经大幅度提升,竟能将我伤到,而他竟可保持内息不乱,抱元守一,极为难对付,还请谷主小心。”
一席话下来,分明是已经允许东方宇轩对玄清霄进行任何制裁,甚至当场格杀。因此此话已毕,李忘生已然偏过头去。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