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游面色微变:“周将军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本将没有别的意思,国师大人切莫误会。”周朔紧了紧腰上的佩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谢游微眯起眼,随即轻松地笑了起来:“在下有一事,也想请教将军。”
“国师请说。”
“有许多人认为在下与故去的那人相似——包括陛下,在下倒想知道,在下与先皇夫有哪点相似了?仅仅是面相而已?”
“你二人的确生得极为相似,若非熟悉之人,决计分辨不出……”周朔凝视着谢游:“不过皇夫殿下虽性子刚直,眉宇间却带了几分柔弱与犹疑;国师虽少了那分气势,眉宇间却满是刚毅,这便是你与他最大的不同。”
“哦?”谢游轻轻挑眉:“这样看来,周将军对那个人很是了解了?”
周朔没有说话,谢游面上便带了几分无法无天的讥讽:“在下曾听说过,周将军当年与他争皇夫之位,却败下阵来,让他做了皇夫,两位怕是宿敌了。”
周朔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头:“宿敌……只怕我还配不上。只是本将自出生以来受的最大的挫折与屈辱,便是拜他所赐,想印象不深,怕也不能。”
谢游笑道:“周将军如今可还恨着他?”
“斯人已逝,还谈什么怨恨。”周朔摇了摇头。
“如今皇夫身故,不正是周将军大好的机会么?”谢游注视着他,眼眸深处却隐隐带了一分威胁的意味。
周朔淡淡地道:“国师不必相试,本将如今早已舍了那份心思,专心做本将该做的事。”
“哦?那真是难得之极。”谢游不置可否地一笑,拱手道:“陛下召见,在下不敢久耽,先行一步。”
走出几步,耳中听得周朔喃喃地道:“你可知道你与他最像的地方,便是眼睛……”
谢游心中一凛,快步离了开去。到两仪殿时,周朔的话犹在耳边,见了司徒毓,心中也不免忐忑不安,不敢与她目光相对。
“你怎么了?”见他一直躲着自己的目光,显得很心虚的样子,司徒毓不禁奇道。
“不……没什么,陛下请继续。”谢游勉强一笑。
“抬起头来。”
谢游依言抬头,却仍垂着眼,忽感下巴一紧,却是被司徒毓擒住了,他吃了一惊:“陛下?!”
“看着朕。”司徒毓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威严。
谢游缓缓抬眼,便对上司徒毓的目光,她的眼睛里有着许多的东西,复杂得难以言说,谢游看着她的双眸,一时竟痴了。
司徒毓怔怔地看了他许久,方低声道:“方才为何不敢看我?”
“我……”
“可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司徒毓半是严肃,半是玩笑地道。
“不,我……臣、臣没有。”谢游结结巴巴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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