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凤妈妈,求你了,让我回去见她,否则我会死的,她也会死的。”
宋玠满口死啊死的,凤楚骤然色变,想到了一种可能,“她该不是要等你出城之后,在玉公子府里寻死吧?做死啊,杀千刀的。”车夫听从凤楚的命令,调转头,往城里飞驰。
宋玠怕凤楚一回去就破坏她与宋则的好事,一路上给她做思想工作:“凤妈妈,你先别急,哪有不惜命的人,事情一定不是你想的那样。”
凤楚白她一眼,“你就是个不惜命的人。”
宋玠道:“宋则与我不同。”
凤楚冷笑:“她牵挂你,也受制于你,你跑路了,她牵挂断了,极有可能想不开寻死觅活。”
宋玠忙道:“凤妈妈,我没那么有魅力。”
凤楚又是冷笑:“不是你有魅力,是她眼瞎。”
宋玠请求道:“等回去之后,请容我先与她详谈,我保证她不会寻死。”
凤楚道:“你的保证值几文钱?”
把一匣子金银路引卖身契还到凤楚的手里,“就值这么多。”
凤楚晓得这路引和卖身契对宋玠的重要性,能整个儿还给自己,倒是有几分诚心。“罢了,看在她替我赚钱的份上。”把匣子好好收了回去。
“凤妈妈,我以前也替你赚了不少啊。”宋玠表示不服。宋十一娘虽说没有大红大紫过,但怎么也算是半个花魁级别的人物。
“你?呵,你就算了吧,以你从前的性子,哪能和人家宋大家比。也就是最近开了窍,可惜晚了。”
晚什么都不算晚,至要紧是在宋则被抬去玉公子府前拦住她。
回到春雨楼,玉公子派来的轿子就在楼外停着,轿夫被打发去了喝茶。玉公子还派了两个丫鬟侍候宋则。
“疯子,疯子,快要被她害死了。”宋玠此刻的心情跟赶着投胎没什么两样。
凤楚和宋玠一到楼里,就有龟奴来回报说,玉公子府里的那两个丫鬟盛气凌人,一副瞧不起春雨楼里人的样子。凤楚着那人不要多事,瞪着宋玠道:“把该说清楚的说清楚,不要连累春雨楼。”
宋玠举手赌咒发誓,“绝不会连累我们楼。”
对于“我们楼”这个说法,凤楚和告状的龟奴都十分满意。凤楚前头一走,后头宋玠就问那个龟奴拿春//药。
龟奴问:“十一娘要做什么?”
宋玠冲他眨眨眼,“有人瞧不起我们春雨楼,我们就要她们好看。”
龟奴瞬间明白她的意思,笑了。“你真坏。”
没有méng_hàn_yào,但是架不住楼里有春//药呀。把春//药倒入热茶里,搅一搅,又搅一搅。
端着热茶上楼,敲门,屋里头,宋则在沐浴。
小翠向来服侍宋则倒也罢了,宋则不习惯沐浴的时候有旁人在。但是那两个玉府来的监督丫鬟不肯走,在门口宋玠就听到小翠嘀嘀咕咕的声音。那两个丫鬟没有好气,讲话也难听,一口一个你们这种地方,一口一个我们府上。
宋玠笑着进门,“二位娘子,辛苦啦。我们宋大家素来害羞,沐浴时不愿人侍候,不若二位娘子先去隔壁饮茶?”
进春雨楼之后,监督丫鬟都不曾休息过,听宋玠说得客气,语气又巴结,当下就道一声好。随宋玠去了隔壁屋,宋玠给她们倒了茶,又将她们夸了几夸,夸得她们自觉比春雨楼里的姑娘还要迷人。在她的声声恭维中,这两个丫鬟势利的脸,已开始泛起莹莹的春光。
“怎的忽然这么热?”
宋玠道:“喝了热茶的缘故吧,二位美人,榻边先歪一会儿歇歇,待那边好了,我再来叫你们就是。”
待她走出房门时,已能听到里屋这两个人互相拉扯衣服的声音。她偷偷笑一笑,赞一声好烈的药。
龟奴给她的药,不是什么好东西,胜在起效快,药效猛,足够这两人大战一百回合——一出手就是猛药,想来那两个狗仗人势的丫鬟把小心眼的龟奴得罪紧了。
回到宋则的屋子,宋则刚从浴桶里出来,擦干了身子,换上了新的中衣,中衣里是一件鹅黄的肚兜。
打发小翠去隔壁门口守着,不要让人靠近,也不要让人进去。起先小翠不肯,直到宋玠告诉她来自龟奴的恶作剧,小翠才露出笑脸,心甘情愿地去听墙角守门。至于她的宋大家,就被她郑重拜托到宋玠手里。
“且守着,放心。我会将宋大家打扮得漂漂亮亮,做个美丽的新娘子。”
小翠相信她。宋十一娘训导娘子之名不是吹的,至于那语气里的咬牙切齿,以她的智商还听不出来。
关上门,插好门栓,房里终于只剩下两人。
“你怎么还在这里?”比起旁的,宋则最关心这一点。按照计划,宋玠应该在城外,天高任她飞,海阔任她跃,她又回来做什么。
“你的好日子,我应当在哪里?”就着桌上的水盆,宋玠洗干净手。
“什么好日子,不过是贱买贱卖罢了。”
“你倒是也知道贱买贱卖,宋则,你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成天瞒着我做些……做些狗屁不通的事情。”还特么总打着为她好的旗号,气得她直想打她。
“十一娘,我的选择,对你对我都好。我们一起,是逃不掉的。”一起逃跑,宋则想过,想过很久很久,第一眼见到宋玠的时候她就想过,但是那时候宋玠讨厌她。到宋玠开始有点喜欢她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