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着你做什么?你想去哪里我们一起去,你想做什么,我们也可以一起做。”
宋则问:“若是我只想一个人做呢?”
“只要能保证你是安全的,你就一个人去做。”
宋则心满意足道:“那我也不会拘着你。”
“好呀,表姐,我和别人拉拉手,说说情也可以吗?”
“你敢。你要是敢勾搭别人,我就……”想来想去,宋则都想不出遇到那种情况要怎么对她,总不能把她吊起来痛打一顿,“我就再不理你了。”这大概是她所能做到对待宋玠最严厉的方式,若有二心,就此永诀。
亲亲宋则的额头,宋玠道:“我不敢,你不要不理我,我会哭的。”
“讨厌。”两人悄声说这会子话,将宋则心里那些不安和疑虑一扫而空。她脱去自己仅剩的遮掩,含羞握住宋玠的手,放在自己初绽的蓓蕾之上,那里有她心跳的韵律。“我不是不愿。只是有一种古怪的感觉,就好像我们若是继续做那夫妻之事,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宋玠并未顺势动作,反而也褪去自己的肚兜,让两个人整个赤//裸相贴,像初生婴儿般拥抱在一起。“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只让好事发生。”
宋则的预感只应验了一半,当日两人并无继续深入缠绵,初四去开元寺进香时,确实发生了一件不大好的事情。
在开元寺的佛前,宋则虔诚许愿,望菩萨保佑她与阿宝能永远在一起。宋玠不信神佛,但这种时候总要做做样子,她希望菩萨保佑,之后每一个幻境都简简单单、顺顺利利。
拜完菩萨,庄荞带两人在寺中游览。
开元寺后头有一大片梅林,此时正值梅花盛开的季节,粉、白、绿萼竞相开放。尤其是那绿梅,粉白之中莹莹泛着清冷的浅绿,与宋则的气质很是相宜。
宋则本与宋玠并肩而行,途中,庄荞几度与她搭话,她一心在这美景与宋玠身上,分神与庄荞说话,脚步不免慢了。见宋玠在梅林里窜行,又指使阿石与梅娘替她摇些花瓣回去做梅花糕吃,不觉露出会心笑意。
她此笑比梅花更俏,庄荞看得一呆,心动之余,竟情不自禁吻她的面颊,不过一个轻微的触碰就被宋则板着脸推开。“九郎,请自重。”
宋则隐含怒意站在梅花树地下,她双手握拳,面如冬霜散发阵阵寒意。他怎可如此轻薄于她,他怎可如此。脑中来来回回就是这句。
庄荞一时失态,醒悟时大惊失色,俊脸通红,满是懊恼,失神下要去握宋则的手,被她猛然拒绝。“十三娘,我……我一时。”他手足无措,倒像是方才被人轻薄的是他。“我一时情难自禁,不是存心……”
未等他把话说话,瞥见他们这气氛不对的宋玠跑了回来,拉住宋则的手柔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宋则被她一问,委屈地泛起了泪花,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始终不落。无论宋玠怎么问,就是不说话。宋玠狠狠看向庄荞,怒道:“你对他做了何事?”
庄荞也是委屈,名义上来说,两人已有婚约,本朝风气开放,并不禁止婚前男女的私下接触。若是换成旁人,怕是佳话,可宋则的表现倒像是他真对她做了什么欺负了她。而宋玠对他质问之意太过明显,他愤愤然道:“阿宝,我是你哥,注意你的态度。”
宋玠双眉一扬,冷声道:“我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宋则见她眼露戾气,怕惹出事端,忙擦了眼泪,扯扯她的袖子,道:“阿宝,别这样。你哥没做什么。”
庄荞以为宋则之前只是猝不及防,现下想通两人的未婚夫妻身份,顺着她的话道:“就是,我不过与我的未婚妻子亲密了些而已,又没做什么。阿宝,你气呼呼地做什么?难道还不让你哥哥和你嫂子好么?”他与旁人一样,觉得宋玠是恋兄无度,才不愿他与宋则成婚。
谁知话音刚落,脸上就吃了一拳。
“她不是我嫂子。”宋玠一字一句道。“她不是你妻子,也不是我嫂子。”
庄荞吃痛,捂着脸怒道:“你发什么疯。就算你再不乐意,两家亲事已定,今年我就要迎娶十三娘。阿则是我的妻子,就是你的嫂子,你可听明白了?”
“听不明白的是你!”宋玠接着又是一拳。“她是我的,宋则只能是我的。”
摸到自己鼻子流出的血,庄荞又怒又怕,更叫他震惊不已的是宋玠方才那句话:宋则是她的。“你,你说什么?阿宝,你再说一次。”
“宋则是我的,她只能与我成亲,所以做不了我的嫂子,只能是我的妻子。大哥,你要我说几次,我都是这话。”
“啪。”庄荞一巴掌打在宋玠的脸上。“住口。”
事情演变成这样,四下里一阵惊呼。为防庄荞再次动手,宋则挡在了宋玠前头。阿石与梅娘跑了过来,不知好端端的兄妹怎么弄成这样,他们隔得远,未听到两人争执,还以为是宋玠捉弄宋则,庄荞护妻。梅娘更是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小郎君你怎么动手呢。”
小桃一脸原来如此恍然大悟。她终于晓得为啥宋玠来找她家娘子的时候,她们都会把她支开;也终于晓得为何她家娘子最近一会儿叹气一会儿笑,她还笑她许了人家为了庄荞,谁知是为了他的妹妹。
看着一脸心疼又护犊的宋则,庄荞几乎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他的未婚妻子和他的亲妹妹——从小就是死对头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