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叙和明星稀来接她了。
他彻底失去了她,他抱着她的尸体痛哭流涕,第三次,归晚第三次彻底的逃离了他,而这一次他也再也找不回她了。
未凉跪着他们的面前,低声规劝道:“皇上,姑娘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您看开一点!”
“啪!”容与不相信随手给了未凉一个巴掌,“谁说她死了,他还没有死,她好好的活着,我会把她救活的!”
未凉伏地叩首,瑟瑟发抖:“皇上,姑娘她已经去了,姑娘已经气息全无,您不能这样!”
“您这样她也活不过来,西晋的江山还得靠您守护,北魏一直在蠢蠢欲动,皇上,您把姑娘给奴婢,奴婢妥善给她安葬了!”
“你算什么东西?”容与恨不得把她镶嵌在自己的骨血中,也不让他人夺了她的身体:“她是朕的皇后,你要把她安葬到哪里去?她现在死了,要住皇陵的,要跟朕住在一起,永生永世!”
未凉半边脸肿的跟馒头一样,赤辣辣的疼:“奴婢去给姑娘守陵!”
容与一双赤红恍若滴血的双眼,盯着她:“不需要,她可以守得住寂寞,她可以等到我去陪她!”
未凉暗自垂泪,不知道在哭谁。
容与把归晚放在冰棺之中,坐着她的棺椁前,不吃不喝整整五日,这五日以来,他思来想去,想着每一个环节。
想着她吃的每一分药,就算云烛配药,他也检查过之后,才送去给她吃,她吃的每一份药,他都派人盯着的,坚决不可能是自己失手杀了她?
五日之后他消瘦了一圈,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选了一块背靠着山,前方有水的地方,把装有她心爱女子的棺椁拖了过
就在棺椁下葬那一刻,他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剑,拓跋君邕生硬冰冷的声音响彻在他耳边:“你是要命,还是要她的尸身?”
容与慢慢的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要杀了朕,能走出西晋吗?”
拓跋君邕二话不说,手中的剑划破他脖子上的皮肉,再一次问道:“你是要命,还是要她的尸身?”
温热的鲜血往下流,容与没有害怕,“拓跋君邕你这个可怜虫,爱上一男子,他却为你而死,你不是很爱他吗?你为什么不去为他死?”
拓跋君邕握着剑的手,微微用了力,伤口比先前更深了,他第三次问道:“你是要命,还是要她的尸身?”
容与迟疑了一下,他知道这把剑的主人,是多么的憎恨于他,要不是为了归晚尸体,这把剑的主人,早就把他给杀了碎尸万段了。
“你要她的尸体做什么?”容与忍不住的问道。
拓跋君邕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自己的随从吩咐道:“梦回,把我北魏的皇后尸骨,带回去!”
梦回得到命令,与人撬开棺椁,把里面穿着一身皇后服的归晚给抱了出来,放在他们准备好的棺椁里。
拓跋君邕拉着容与的手臂,把他拽上马车:“麻烦西晋皇上跟本王走一回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容与声音拔高的问道。
拓跋君邕狠狠的耻笑了他一声:“你的命跟她的尸体相比,你在乎你的命,更何况现在杀了你,本王该如何走出西晋?”
容与不在乎自己脖子上的剑,往车壁上一靠,盯着棺椁:“原来不败的战神,也有害怕的地方,怎么,摄政王做的太久了,知道大权在握的滋味了?”
拓跋君邕手中的剑入鞘,冷然的漠视了他一眼:“大权在握的确不错,你还是先闭目休息吧!”
“你……”
不等他把话说完,拓跋君邕一记刀手,打晕了他。
一路快马加鞭接应,用了十日就到了北魏的边关,容与一身龙袍甚是狼狈。
拓跋君邕让他下马车,他以为他会让他的命丧于此,毕竟他们现在安全了,出了西晋的境内。
拓跋君邕却是翻身上了马,容与眉头深深的皱起:“为何不杀了我?”
拓跋君邕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杀了你做什么?有什么能比失去自己心爱的人,自己大权在握,享受寂寞无边来的好呢?”
容与脸色剧变:“拓跋君邕那是你自己,你在说你自己,朕拥有万里江山,只要性命还在,就不会寂寞无边!”
拓跋君邕牵起了嘴角,“那你就好好享受着你的江山万里如画,繁华似锦!”
他说完挥舞着马鞭奔腾而去。
容与暴跳如雷,满身戾气溢出,对着他的背影嘶吼道:“朕权倾天下坐拥江山万里如画,定然你们看着朕笑的模样!”